志强爸听完气得七窍生烟:“你这找死的娘们,这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去过她家,啊,有本事,你上她面前说她去,人家拉男人都不避着你,你敢去说她吗,看她不打烂你嘴。”说着就将手中的旱烟杆砸过来。幸亏志强妈由于经历过数次这样的攻击已练就了超常的躲闪功夫,就在志强吓得要去推开他妈妈时,志强妈早就敏捷的躲开。
志强妈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娘啦,护着那狐狸精还打我呀,我怎么敢去找她,她就是个母夜叉…”
志强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拍电影,他掐了掐自己,他知道这是真实的一幕,他见父亲眼睛血红,多少年不在家了,他忘记了儿时的家暴,此时的一幕勾起他层层回忆,他忽然觉得自己下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消除家暴。消除如母亲对父亲般的精神家暴,父亲对母亲般的身体家暴。
志强把母亲扶起来,他对母亲刚才的不满烟消云散,他轻轻拿出一张手帕纸给母亲擦拭泪。劝慰开导起母亲,母亲似懂非懂。
母亲擦了眼泪忙着洗碗喂猪,志强把爸爸拽到自己的房间,与父亲做了一次深刻的谈话,这不仅是一个儿子和父亲的谈话,而是一个干部对村民的深刻思想教育。
金兰何许人也,竟然令志强母亲如此痛恨?金兰这个女人虽然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却长得标标志志,有模有样,四十几岁的女人也不保养,却不逊色于那些保养美容的明星脸,虽然皮肤并不白皙,却是一点褶皱也没有,纯天然的小麦色,眉目天生的妩媚动人,身材更是没话说了,据乡亲们说,如果将她像明星那样包装,什么林青霞、张曼玉、都只能给她当配角。可难道真是红颜女子多薄命吗?金兰十七八岁时时处了个对像,男方油嘴滑舌的把金兰哄得滴溜转,没结婚就把金兰肚子搞大了,男方家虽然富裕,可父母是有名的奸诈,他们见生米煮成熟饭不肯花一文钱就想把她娶了。金兰父母哪是省油灯,死活让金兰打掉孩子,这门亲事就黄了。金兰名声从此坏了,未婚先孕在那些年就跟偷情做贼是一样的罪过。就这样,她一直到二十六七才嫁出去,嫁的就是现在的丈夫,都称作磨子压不出一个屁,烂泥胡不墙,姓张名憨蛋。据说这张憨蛋不但做工不行,床事也是半点不行,这金兰时常说自己这辈子白活了,可不知道同谁还生出了俩儿子,这是没有一人知道的,也没人敢问这事的,因为谁都惧怕这只母老虎。张憨蛋似乎并不介意,因为无后为大吗?这俩儿子好歹跟自己姓张。金兰就是这样劝说他的,金兰也许真的是这样想的,别看金兰在外如母夜叉,在家对老实的张憨蛋好着呢,从不欺负他,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凡有外人欺负张憨蛋,她决不轻饶。
张憨蛋在一家砖厂做工,这天被工友欺负了,给金兰打电话。金兰立刻骑着她那招眼的红木兰过来了。在村里女人拥有这样一辆木兰,尤其她这岁数的女人,那定是非富即贵的女人。可金兰别看老公没什么本事,她家却什么时髦的物件都称,人们都心照不宣地懂得这些钱财的来路,没有不咬耳根的。金兰并不怕非议之声,照样高调地炫着。金兰把车停在砖厂前时,看门的一见眼前这位女子,头上盘着仿古发髻,戴着红茶色墨镜,上身着一件艳丽的格子衬衫,下身一条大喇叭裙裤,衬衫扎在裤子里,裤腰上有一条漂亮的银色腰带,艳而不俗,妩媚动人。他还以为是哪家阔太太,又以为是厂长的哪个合作伙伴,很是殷勤的为她开门,又是帮她停车,又问她:“您是?”金兰响亮地说:“我是张憨蛋老婆,去把你们厂长叫来。”这看门的大爷吓了一跳,倒不是被这声音吓着了,而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张憨蛋,那可是厂子里有名的怂包,磨子压不出一个屁,上午刚被人欺负一顿,大爷估计这女人没准就是奔这事来的,但这大爷一看金兰这气势也不敢怠慢急忙去叫。那厂长一听说张憨蛋老婆来了,哪敢出来,他倒是想会会这美人,可不是在眼下,因为早有耳闻她的厉害,上午张憨蛋又被人打了,估计她是来找事的。那大爷回来说:“真对不住,厂长不在。”
金兰是何等人物,她已猜出十分,假装温和起来:“大叔,我去看看我男人,该往哪走。”
大爷指着一排房子,金兰说:“好嘞。”就走过去。
金兰进去时,张憨蛋在忙,脸上挂着采,工人们都停下来,纷纷问张憨蛋那是谁,张憨蛋笑笑,金兰笑着说:“张憨蛋的老婆。”人们沸腾了:“妈的,这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张憨蛋那德行找了这么漂亮的老婆。”有认识金兰的不屑地撇了撇嘴。金兰并不理会这些,她只让张憨蛋指出打他的人,张憨蛋带她来到一男人前,这男人五大三粗,一脸横肉,金兰问:“你打的张憨蛋?”男的闷声闷气的说:“怎么啦?”金兰说:“我男人不怕打,但是打一耳光一千元,你打了几耳光?”这男人说:“妈的,找操呀,想讹人?”金兰说:“你是外村来的吧,要不你这么不了解姐姐,姐姐就靠讹人和x男人发家致富的。”这时工人们都停下来,围成一圈,刚才对金兰不屑的男人们也对她的胆略和气势心生佩服。
这男的顿时哑口无言。金兰说,:“你赔钱不,痛快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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