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痛地闭上了双眼,原以为会惨不忍睹地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但面前的男人却眼疾手快,一下子托住了她的身躯,带入了怀中。
皇帝不怀好意地把手掌往下挪了挪,满面春风地低头温声道,“你又调皮了。”
那酥麻的强调传到苏琬清耳中,让她不由娇躯一震,加之那双作恶的大手托在自己臀上,这场面真是暧昧…
她跳了下来,中规中矩地跪礼问安,“臣妾恭请圣安。”
皇帝早知她会如此煞风景,她早不是初进宫的那般了,会窝在自己的臂弯里,娇滴滴地抱着自己的腰。
皇帝轻咳一声,绕过她坐到了她适才的躺椅上,“瑾妃眼力一直不错,这么确认朕躬甚安?”
苏琬清脑子跟一团浆糊一般,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在做梦。他为什么会突然到承乾宫来,他们俩之间不是还隔着楚河汉界吗?而且,他这态度,忽热忽冷,不咸不淡,到底有何用意?
她抬眸偷偷觑了一眼,却见皇帝板着张臭脸打量自己,遂极尴尬地问,“你…你是不是走错宫殿了?”
皇帝本就在憋笑,强行摆出臭脸色已是不易,哪能经得住她这般无心的逗笑?趁她还在惶惑之际,一把揽住纤腰,就将她抱了起来。顾不得堂堂天子的威严,缠绵悱恻地吻上想念多时的朱唇…
苏琬清双眸登时睁大,愈发怀疑自己在做梦,她和他应该是保持不闻不问的啊!他怎么忽然…倒像是自己被人轻薄了一般!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苏琬清当真不知他又哪根筋不对,偏偏来招惹自己。当着李才人的面,他就迫不及待地抱着自己跑进寝殿,这下子好了,整个承乾宫中的人都知道皇帝没正形地白日宣淫了。
额头渗出的汗珠还未干透,精壮的身躯又凑了过来,苏琬清皱眉翻了个身,男人极自觉地用手臂圈住了她。
“朕忽然间想通一些事情。”
她假装已入睡,完全听不到,可气息明明是跌宕的。
“咱们彼此给对方一个机会,互相坦诚。琬儿,把你瞒着朕的事都讲出来,朕定不会计较。”
苏琬清依旧不讲话,他抬腿蹭了蹭她的嫩滑如绸的小腿,方感受到怀中躯体明显僵硬一瞬。
“从前是朕太过敏感,却不曾考虑过你的处境。若你不懂得防卫,便只有任人鱼肉的下场。朕思前想后,那等怯懦的女子也不配令朕倾倒。”
他又开始随心所欲地挑逗,一会儿在耳垂边轻轻吹气,一会儿探进单薄的绸衣中揉捏。苏琬清如何也想不到他忽然改变心性的原因,但头脑中仍旧有个清醒的声音在朝她呼唤,她不能心软,不能旧情复燃。
终于,她如暴跳的小老虎一样窜了起来,宇文彻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捶自己的胸膛。然而,抛给他的只有三个字:
滚出去。
苏琬清明显感到他脸部肌肉变得有些僵硬,他确实有刹那的不爽,登基十数载还没人敢这样大不敬,但是传闻这女人性情大变,前段时间都能掌掴宋心彤,这会儿只是气急败坏而已吧!
“我滚出去,那谁伺候你啊?”说着,他想悄咪地握住那纤纤玉手,然而刚碰到一片皮肉,便被嫌弃地甩开了。
苏琬清握紧拳头强逼自己冷静,“皇上请回。”
疏远,宇文彻明显感受到了她刻意在疏远自己。许是她的情绪收敛表现的不够得到,终是让他心生怀疑。
上元节那夜,与她游街市看花灯时,她明显是欢欣雀跃的,眼神流光溢彩,仿佛喧闹的世界中只剩下他。当夜宿在客栈时,她却和今日一样,口是心非地抗拒。
刚才,她被自己抱住时,眼中的欣喜一览无余,似是在叫嚣“你终于来了”。可为什么,到最后她还是狠心拒绝了他?
“皇上,景阳宫锦妃娘娘已候在殿外了。”
皇帝揉揉眉心,“让她进来。”
“彻哥难得主动理我,倒让我好奇,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锦妃刚踏进御书房就迫不及待地奚落他,“看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想来在美人儿那碰的壁还真是不小。”
“这几年,你的眼线也算是遍布后宫了,朕倒真不敢小觑了。”
锦妃很自觉地找了块儿地方坐下,嘻哈笑着,“等我算完这笔账,自然会把名单呈给彻哥,您慢慢清理了便是。”
“巧言令色。”皇帝无奈摇头道,“你准备何时对慕容茵儿出手?”
锦妃不加掩饰地道,“当然还是要同英明神武的皇上您配合的,您打算什么时候对慕容璟动手?”
皇帝知她伶俐善辩,也不同她计较,反而换上一张极和煦的笑脸,“好,朕换了一个问题,苏琬清为何会同你合作?”
“彻哥心里应当清楚啊,苏琬清第一个孩子是被慕容茵儿所害,她有什么理由不帮我除去这个劲敌呢?”锦妃也故作伪善地笑着。
“这么简单?”
锦妃点头,“就这么简单。”
皇帝终是不想再跟她过招了,收回了戏谑地神色,正襟危坐道,“今日,有人在朕面前参了她一本。”
“慕容茵儿?”这是锦妃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到的人。
“她巴巴地跑到朕面前,说苏琬清是南楚送进宫的,同卫萱茹的作用一样。”
锦妃忽然失态,放声大笑不止,“皇上信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昔日慕容茵儿落败,如今竟也能编出这种话来了,只因苏琬清与卫氏长的像了些?”
皇帝缄默良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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