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老人意外。
“不瞒老先生,您口中的张毅锋,或许正是倾阳失踪了足有十年之久的生生父亲。”陈潇不像张倾阳那般失神,率先反应过来,解释道:“十一年前,张氏一族因欺君之事,被我罗兰皇帝发配至波尔城塞外,至今未能归朝。而张父也在十年前莫名失踪,留下倾阳与他的爷爷一老一少,相依为命。”
“不巧的是,半年前的那场大雨,带走了张老爷子的性命,带走了倾阳留在身边的最后的一个亲人。所以,您口中的张毅锋,或许是倾阳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了。”陈潇说的很简单,但却很认真,很严肃。
老人默默的点了点头,看向张倾阳的眸子也亮了些许,道:“难怪之前看到你这小家伙,总有那么一点熟悉的感觉在里面。”
他把头又转向陈潇,“经你这么一说,我或许能够确定这小家伙与我口中的人确实是为父子。”老人说着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笑道:“当初那人跟我说过,或许过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有人再次来到这里。”
“只是没想到,这一晃,就是十年!久的我都快忘记当初有人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了。”老人唏嘘着,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变得和善了许多。
“既然你是他的儿子,那么我便把他留在我这的东西交到你的手里吧。”
老人从怀中掏出一枚类似货币的东西,只有帝国银币般大小,反射着淡淡的乌光,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不知是何材质所铸,粗看更贴近石头。
这个东西一出现,缠在张倾阳腰间的那条龙须微微颤抖起来,一缕缕微弱的金光从中散发而出。
“哦?没想到你身上竟然还有此等异宝!”老人又是意外了一下,目光投向张倾阳的腰间看了半晌,说:“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腰上的这个东西,便是罗兰帝国的镇国神器——龙须吧?”
张倾阳与陈潇都是神色一紧,如果老人在这个时候起了夺宝的念头的话,自己两人根本不是对手。
况且自己二人现在还是处在荒人的土地上面,就算是能够躲过老人,外头还有那千千万万的荒人如何去躲?
他们的神情老人看在眼中,自然明白他们在担忧什么。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我当年见过那人,那么自然是不会为难你们两个小家伙的。拿着吧!”
他把那枚石头丢到张倾阳的手里,转身朝着木屋内走去。
“让我再休息几天,休息好了,自然会出去看看这大千世界!”
他的身影消失在木屋的黑暗中,声音却给张倾阳跟陈潇带来了光明。
“你们走吧。”少女在这个时候说话,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张倾阳与陈潇向着木屋同时躬身行了一礼,带着那枚石头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的脚步刚走出竹篱笆围着的范围,天地倒置,眼前仅仅一黑便出现在了雪原之上。
四处覆盖着茫茫白雪,天空中挂着一轮烈日,寒风呼啸,卷起无数雪花。
“我们算是成功了?”陈潇有点不确定的望向张倾阳。
“好像是的。”张倾阳说,攥着手里的石头用了用力,然后又肯定的重复一遍:“是的!我们成功了!”
他们没有欢呼,也没有兴奋,在说完那句话后,默默低着头向着东方行去。
他们要回去了。
就在这时,老人的声音在张倾阳的耳畔响起,“那人,最后是向北方而去。”
张倾阳没有抬头,依旧默不作声的向前走着。
北方?
魔族遍地的一个地方!
只是父亲,您去那干嘛呢?
两人的身形渐行渐远,寒风却不曾停歇。
来时,风在刮,雪在下;去了,风依旧在刮,雪却停了。
一个身着黑衣的灰发中年男人渐渐在他们离开的地方拼凑成型,风在这个时候忽然止住。留下雪原上的一排脚印,那是张倾阳与陈潇所留。他望着脚印张嘴而笑,风却又起。
可没有声音!
“孩子,你终于挣脱了那道枷锁。那么,便一飞冲天吧!”他张嘴说着,还是没有声音。
有的,只是风声!
不久后,谷底的老人从大雪当中走出,无声无息,凭空而现。他面色复杂的看着背对自己的黑衣男人的背影,叹息道:“既然你回来了,那边的计划看来是失败了。”
黑衣中年男人转身,张嘴说了个“不”字,依旧没有声音。可老人却懂了。
“你的意思是,还有希望?”老人问。
男人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东方。接着他双膝微曲,发力!
一飞冲天!
“轰!”
雪原上终于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不是男人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是男人离开,双脚踏向大地所发出的声音。
天空之上出现了一道身影,黑衣,灰发,背后绑着刀鞘,鞘内却无长刀。他的身影就这样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了这片天际。
老人仰头望着天空看了很久很久,虽然已空无一物,但他嘴角还是挂上了一抹笑意。
“我本以为我会休息个三五天的,可既然让我看到了你,好像,也没有多不容易嘛!”
笑意渐浓,变成微笑,最终化为大笑。
“哈哈哈,勇敢的荒人,理应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然如何对得起“荒”这个字?”
白发无风自动,不是风吹,而是变黑。
荒人,开始从峡谷底端走了出来!
浩浩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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