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有内外城之分,王宫坐落在内城正中心,而淮河属于外城边畔。
苏唯想回去看看,走了不少的路。
“苏姐姐,这都快晌午了,咱们连饭还没吃呢,怎的就要出城?”小安子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此处说的出城,是出内城。
“你不懂,外城的吃食才好吃呢。”苏唯哄骗。
小安子咽了一口口水,听到好吃的,赶忙很紧了苏唯。
淮河还是那条淮河,当年的花雨楼还坐落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匾额变成了春风院。
花娘当年说要与孙叔去往乡下,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他们二人,当年对苏唯甚是照顾,苏唯是断断不敢忘记的。
由于是白日,淮河河畔很是清净。
“苏姐姐,哪里有吃饭的酒楼?它们都没有开张呀!”小安子看着一排排关紧的大门,疑惑道。
“别急,过了这里就是了。”
淮河的小吃街,可以从大道直接过去,但苏唯想见见当年的花雨楼,所以从这里绕远了。
“姑娘,怎么白日不休息,非要出来呢。”
苏唯闻声看去,不曾想却见到了旧人。
清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大道走去。
“我的胭脂用完了,与胭脂铺的老板说好今日去拿的。”清澹一副疲倦姿态,没有注意到苏唯。
“奴婢去拿也是可以的,姑娘还要亲自去。”身旁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这样说道。
清澹撇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快要立牌子了,我这个老女人哪里使唤的了你啊。”
这小丫头是前些年进院的初菊,模样清秀的很,近两年长开了,相貌虽不让人眼前一惊,但秀丽动人还是有的,加上她的古筝弹的不错,争一争头牌也不是没可能。
这初菊现在还跟着清澹,还不是看中了清澹这些年存下的积蓄,想讨好清澹,分一些光呢。
“初菊不敢,初菊永远都是姑娘的丫头。”初菊微微蹙眉,眼眸低垂,让人见了很是怜爱。
清澹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苏唯见二人离去,也拉着小安子走了。
她若记得没错,清澹今年应该十九岁了,十九岁,在院里算是年龄大的,该为以后考虑了。
那个小丫头,初菊,颇有点清澹的模样,莲花的性子,想来日后在春风院,可混的不错。
苏唯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就是这样,一些人来了,一些人走了,故事仍然在继续。
小吃街的吃食不是盖的,小安子吃了许多,直到吃不下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
越王宫。
“王上,前方来信,明辉公主今日就要进城了。”德公公一旁提醒道。
允芯由于是烈士之女,又是功臣之家,越王也不打算娶她,便下旨封了她这个明辉公主的称号。
越王放下手里的奏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通知裕王迎接,让裕王先接待着。”越王吩咐下去。
“是。”
……
无余虽答应了无终,不让允芯嫁过来,但没说过不让无终接待允芯,因此无终接到旨意后,就着手准备了。
金陵大道。
“没钱你还买什么买?!滚出去!”
从小吃街出来,苏唯就听到一声叫骂。
原来是胭脂铺的老板在撵人,被撵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碰到的清澹。
清澹额头有些红肿,想来是方才推搡的时候不小心撞的。
“清澹在您家买了多年的胭脂,清澹的为人您还不了解吗!?”清澹不肯罢休,与老板争论。
“为人?笑话!风尘女子有什么为人?!”老板说话难听,句句扎在清澹的心上。
“你!?”清澹胸口起伏,被气的够呛。
她拿了前些日子预定的胭脂,而后看到一些不错的货物,想要一并买下来,挑了许久,终于做好了决定。
谁知一翻荷包,银两却没带够。
但这些东西是抢手货,清澹怕被人先买了去,想同老板商量,看看能不能先赊账,谁知老板不肯,二人就争执起来。
苏唯不想管这种闲事,且清澹见过她,若是被认出来,或许会多生事端。
但转念一想,清澹也是不易,当年被人贩卖青楼,也是生活所迫,且与苏唯又是旧人……
就在苏唯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的时候,一声长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避!”
一队人马,前面两人举着“避让”的牌子,然后是八人行,再八人抬轿,侧有八人护卫,后有三十六人随行。
人抬轿,可见轿中人身份贵重,且随行取八之吉数,地位必是尊贵。
行人们见这架势,纷纷避开,退让两侧,不敢挡路。
清澹也连忙退后,不敢冲撞了这位贵人。
可说时迟那时快,苏唯瞧的清楚,那位自称永远都是清澹丫头的初菊,从背后恶狠狠的推了一把清澹。
清澹一个踉跄,没有站稳,直扑扑的向那八人大轿冲去。
“啊!”
一时间,全场静默。
那些护卫,反应甚是机敏,以为清澹是偷袭的刺客,竟然瞬间拔出冷剑,一下刺进清澹胸口。
苏唯站在对面,倒吸一口冷气,只能眼看着清澹倒下去。
“大胆!”
一似头领的人训斥。
“岂能容你随意杀人?!”头领对那个出手的说道。
队伍也因为此时而停下了。
“属下多年征战沙场,以为是行凶的刺客,一时手快,还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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