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最近在管理后宫事宜?”无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账簿,这是方才任贵妃呈递上来的。
“回裕王殿下,王后姐姐怀有身孕,臣妾便暂时代替王后,管理后宫一事。”任贵妃如实回答,没有什么不妥。
越王侧眼看去,无终此时提起这件事,莫非是要针对菲儿有孕一事,来刺探真假?
无终却不是这个意思,他道,“那便省去了不少事情。”
“哦?”越王双手扶膝,“怎的?”
“回王兄,汝儿之婢女心怀不轨,臣弟着实担心她再次做出什么来加害汝儿。且平凉之婢女,亦受到迫害患病在床,恐怕服侍不当。汝儿、平凉,虽不是官家女子,但好歹是臣弟母家之后人,身边没有个服侍的,总归看不过去。因此臣弟便厚着脸皮向贵妃娘娘讨要几个宫娥,还望贵妃娘娘莫辞了此事。”
“平凉?”越王疑惑道。
“自是柳家十三女子,柳平凉。”
“寡人倒是见她总是自称十三,到不知她还有如此淡雅之名。”越王神色略有不悦,无终今日越过他这位王兄直接向任贵妃讨人。这明显是因方才任贵妃给他下白猫一事,他扳回的局。
“贵妃,既然臣弟向你要人,你也该允了他。”越王看向任贵妃。
任贵妃看了看越王,见他没有出面阻止,她也是个机警的,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是自然。那臣妾便挑些好的送去,裕王殿下也不必忧心。”
“王兄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劳烦贵妃娘娘了。”无终浅笑。
“臣妾得王上委以信任,臣妾便不得马虎了不是。”任贵妃瞧越王看了一眼,见其神色不对,连忙低下头去。
“时候也不早了,臣弟先告退了。”无终起身,拱手道。
“也好,这盘棋,咱们改天再下。”
小福从玮玉房中悻悻出来,若不是知晓王爷今日进宫,她才不会放过玮玉。
走到弄巷的时候,无终刚好从宫门出来,小福迎了上去。
“王爷。”
小福欠身道。
无终没有看她,直径走了过去,小福在身后跟着。
“如何了。”来到四下无人之处,无终简单询问道。
“柳汝生已经无大碍,柳十三也从内侍监出来了。”小福回禀道,等着无终对柳十三的发落。
“跪下。”
等到的不是对柳十三的发落,而是这么一句话。
小福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无终转身看她的眼神,却告诉了小福答案。
“为什么!”她出声反驳道,觉得很不可思议。
“跪下!”
无终不容置疑道,“别忘了,现下你的身份还只是柳家之奴。”
小福听罢,压住心中怒火,挺直了脊梁跪下来,脸上写着不服。
“任贵妃一事,你作何解释。”
无终质问道。他在王爷府内听说了此事,知晓这件事定是小福指使。但若平凉她没有发觉也就罢了,可惜平凉不但发觉了,且还做出了反抗。这不得不让无终重视起来。
平凉是个独特的女子,她对他有大用。
“我没什么好说的。将计就计而已。”小福别过头去,脸上尽是不满。
“将计就计?”无终冷笑,“用计陷害己方真乃良计!倘若平凉就此叛变你又有何为?宫中事情本就错综复杂,你又何须多添一笔?不知母妃都交了些什么!”
小福皱眉,无终何时脾气变得如此之大?
“那她所做之事呢!倩云是咱们的人,她都可以陷害,我看日后她来陷害你我,也不是没有可能!”小福反驳道,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何错。
无终低头看她,语气毫无感情,“那宫娥利益熏心,想独吞两家好处。说起来,平凉倒是帮了你的忙。”
小福越听越是气愤,明明就是柳十三之错,为何无终处处向着她!
“你对柳汝生所做之事我不是不知道,若你再有何小动作,别怪我无情。”无终留下这句话,离开了此处。
小福指甲掐进了掌心,地上传来凉气她也不去在意。
“柳十三!”
“王上最近睡得不好?”任贵妃替越王揉肩,关心道。
“寡人同裕王势同水火,你叫寡人如何安睡。”
“北王不是在宫中?凡事你同他问问?”“寡人才是越国之君主,若凡事都去询问北王,那要寡人何用?”越王侧眼看她,只道她是妇人之仁。
“臣妾该死,王上赎罪。”任贵妃忙停下手来,上前赔罪道。
任贵妃只是一个建议,她母家已亡,越王不担心她会叛变。
“起来吧,寡人知晓你是担心寡人。”
“谢王上。”
越王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坐在身边。
“那倩云可疑,并非真正寡人之人,柳十三针对她,也是给寡人提了个醒。”
“她为何帮助王上?”任贵妃不解道。
“那日你的白猫,可是汝生之错?”
任贵妃点点头,“虽是汝生之错,求情的是那柳十三。那个柳汝生是个胆小怕事的,逼得柳十三最后不得不为她求情。”
“她们是姐妹,求情也是应该的。”越王说道。
“那再安排人过去,臣妾该如何做?”任贵妃问道,征求王上的意见,总比自己瞎胡闹好。
“不论挑谁过去,无终总是怀疑,倒不如明目张胆的。”越王看向任贵妃,说道,“你可明白?”
“臣妾心中有底了。”
越王满意的点点头,闭上眼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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