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说着,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移开视线对温景梵一点头,和身旁那四个西装男人一起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随安然回头看了眼江莫承的背影,见他迈上电梯了,这才转身对温景梵说道:“走吧。”
“嗯。”温景梵应了一声,提醒她:“先把外套披上。”
随安然“啊”了一声,这才想起一直被自己挂在臂弯处的外套,低头穿上。
自此至终,两个人都没再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江莫承。
而后者,站在电梯里,一直看着两个人并肩远去的背影,目光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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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有出国的打算,所以这段时间学业有些紧张。她不眠不休的在补习英语,除了偶尔几个诉苦的电话,倒是一直都没能看到她的人影。
但是今日,倒是收到了她的短信,很简单,也很直接。
老爷子在家里办了个家宴,在给景梵叔相亲……情况乐观,积极,老爷子倍儿满意。
随安然正在切水果,准备给梵希喂点,一边看短信一边切水果的后果就是,一个没留神,血流不止。
刚切出伤口时,还并没有那么疼。她垂眸看着那条短信,只觉得呼吸都紧了几分。等她终于反应过来时,手上的伤口便疼得似被火焦灼着。
她眼泪一下子就落了出来,觉得只是被刀切了一下而已,怎么就那么疼呢?疼得她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下一刻就会窒息一般。
梵希闻声跑过来,蹲在她面前看了一会,似乎是有些疑惑,抬起爪子拍了拍她的脚踝。见她没有反应,又认真地挠了她一下。
她一低头,那眼泪就落在梵希的身旁,“啪”一声碎开一朵水花。
梵希“喵”了一声,更用力地拍了拍她。
随安然低头看着猫,哭得越发不能自已。
伤口有些深,她自己处理不好,索性拿了钱包去附近的诊所清理伤口。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见不远处的树下停着一辆车,一辆车身漆黑的奥迪。
车窗有些反光,加上环境昏暗,她并看不清车内是否有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
刚靠近车身,一侧车门就被推开,江莫承从车上下来,目光落在她攥着纱布捂着的手指上以及她身前那一大片的血色,面色瞬间变白。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还真的是你。”随安然松了一口气,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竖了竖自己还在流血的食指,“切水果的时候切到手了。”
“也就你能干出这么蠢的事。”江莫承眉头一拧,语气不自觉就重了几分。可说完,又是自己先软下来,不敢去看她的手指,忙半搂着她去开副驾的车门:“行了,你赶紧给我上车。我送你过去。”
随安然也不推辞,上了车,他从车头前绕过来,伸手要扣安全带的时候侧目看了她一眼,倾过身子来替她扣上。
眼前这一幕和很多很多天之前重合,温景梵也这样替她扣过安全带,两个人那时候离得很近很近,那是她从未这么靠近过他——能看清他的睫毛,能感受他平稳的呼吸。
可她想起此刻他正在和别的女人相对而坐,款款而谈,心里便又酸又疼,这种糟糕的情绪,怎么都阻挡不住,还随着她越发清醒的神经愈来愈烈。
他终究还是到了这个年纪,她却依然不敢上前。这么一想,心里便复杂得枝蔓纠结,盘扎在她的心底,一下下疼着。
她抿着唇不说话,等他退开身子,这才握着安全带低声说:“江莫承,谢谢。”
江莫承察觉她情绪不对,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僵,克制了片刻这才压抑下自己要发问的冲动,对她扯了扯唇角,无奈极了:“不客气。”
而同一时间,被安然忘记在厨房流理台上的手机嗡鸣着响起。梵希蹲着看了良久,挪了挪身子,一肚子压上去,趴着继续睡……
这一阵来电震动过去后,又进来一条短信,良久,手机才恢复平静。
随安然原本想就去小区附近的诊所,江莫承去坚持送她去医院,反正他有车,费不着她走路,她也没再坚持。
等处理完伤口,她和江莫承在医院附近这条街上买夜宵吃。
她剥着茶叶蛋,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在我家楼下?”
“想你了。”他抬眸看她一眼,一双眼在灯光下亮得似有火焰在燃烧,“但你上次可是放过狠话的,我要是不能拿你当普通朋友对待就不准出现在你面前。”
随安然剥蛋壳的手一顿,静静地看向他。
江莫承吃了一口粉丝,语气黯然:“我现在还办不到,就只能在你楼下想想你。”
随安然咬了口茶叶蛋,拨进碗里,夹起一块鸭血放在嘴里,只觉得舌尖都是苦的:“江莫承,你说你这是何必啊。你现在也是黄金单身汉,怎么反而没了当学生时候的fēng_liú了?”
江莫承被气得笑了起来,盯着她反问:“你自己没做到的事情别拿到我面前来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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