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
“你怎么了,跑的满头大汗,什么事急成这样?”
“二哥,听说你要亲自领兵?”
“不错。”
“二哥,要不二哥也带我一道怎么样?我还没见过打仗是个什么场景。”
“打仗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也未必会与楚军交战,奔波劳苦哪是你能想象。你还是好好呆在封地。”
杨干的封地离新绛不远,驾车骑马不过大半天的路程,孙周也在新绛为他安置了宫舍。现下自己领兵出征,他担心杨干无人管束,而且在新绛闹出动静也无人给他善后。所以才支使他自回封地。
杨干哪里知道孙周的这些心思,他不满地嘟囔:
“不打仗二哥要出兵干嘛?”
“在于威慑,威慑不成,便只能动用武力,不过——那毕竟是下下之策。”面对他最为疼爱的弟弟,孙周耐心的给他解释。
杨干的心情立马低落下来,好不容易跟兄长待在一起,没想到兄长整日忙碌顾不上他,现在还要远赴战场,岂不是见面都很困难。
孙周见杨干无精打采的,便更为详细的给他剖析原因。
“此次领兵颇多必要,掌握兵权,在诸侯面前立威,于天下重拾信义以做表率。我年纪尚轻,再不勤于军政,又何谈掌握这泱泱大国,又哪来匡扶天下的底气。”孙周笑着抚摸杨干的发顶,“好好跟老师学习,以后帮哥哥管理国家,为哥哥分担重任,听话。”
“我知道了……那二哥你早点回来。”杨干垂着头,而后问道,“二哥,我当真不用给嫂子见礼?听说嫂子病的不轻,我要不要过去问安?”
杨干刚一说完,就见孙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二哥?你不会,不会是跟嫂子感情不和吧?”他诧异地问。
从东门衍那试探了几次,自己的兄长似乎极为宠爱新娶的夫人。只是不知怎的,知道的讳莫如深避而不谈,不知道的甚至不知那位夫人长相如何。他在兄长这问过几次,每次兄长都用一脸,一脸让他汗毛直竖的表情说“以后再让你拜见嫂子”。
被兄长宝贝似的藏在后宫,杨干有些不是滋味。
而今见兄长面有急怒,他反倒有些得意,故意由此一问。
再看孙周,他确实有些急怒,自从那玉走后,他命人快马加鞭,先到吴国与巫狐庸接洽,届时好照看那玉。万没想到,半月之前,巫狐庸写信来问,为何使臣所说那三人至今未到。孙周这才恍然,那玉那丫头又在诓他。
这一次孙周气的够呛,再加上担心那玉安危,心情一直难以平静。现在杨干提起,哪里还压得住火。
杨干离开之后,孙周忍了又忍,依旧怒气难平。他吐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将精神集中在政事之上。
“救援宋国,救援宋国……”孙周嘴中念叨。
进来通报的小内侍听得清楚,暗觉今日的主公有些傻气。他装作没有听见,自顾禀报。
“主公,奚翮大人求见。”
孙周一听,立马召见。
奚翮是他派出打探那玉下落的,因为那玉提了好几次要去鲁国,他便让奚翮往鲁国方向打探行踪,另派别人到其他道路上打探消息。
一见奚翮,孙周上前急问:
“如何?可有她的消息?”
“禀报主公,夫人现下逗留在鲁国边境。属下观察了几天,又在周围暗探消息,夫人她,大抵要逗留一段时间。”奚翮想了想,说,“如今正直寒冬,恐怕夫人是准备开春再行赶路。”
孙周的怒气,被奚翮一口一个“夫人”说散了不少。他叹了口气,让奚翮下去休息,自己在台榻上半卧着发呆。
没过一会儿,内侍又来通报,手中还捧来一匣食物。
“主公,莲夫人差了宫女送来亲手做的糕点,您是否过目?”
孙周一听,那略微压下的火气又窜了出来。
“你退还给她,非有大事,以后不必给她通报。”
孙周知道,他完全是迁怒而已,因为那玉离开新绛之前,总叫他照顾好杞莲。他现在想起,恨恨道:“那丫头倒是大方!等叫我抓在手中,看不把她……”
后面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上,孙周挫败的咽了回去,他抚上胸口,感觉滞闷不已。那口郁结彷如硬邦邦的石子,卡的生疼。
得不到那玉的消息,孙周心里着急,得到了那玉的消息,更加辗转反则。以往总觉得那玉容易钻牛角尖,现在他也钻起牛角尖了。他有点嫉妒陪在那玉身边的越尧,还有声华子。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诱惑他动用威权,强迫那玉待在自己身边。但他知道,甜蜜的诱惑只是一层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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