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经过屏障,兰纾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她脚步一顿。
不是他,反而是一个小男孩。
顾严站起来,笑容可掬,“兰小姐,封先生有事离开,他吩咐我,在这里陪您吃晚餐。”
兰纾的变色变了变,没有落坐,“封先生去了哪儿?”
“我只是他的司机,并不清楚。”
兰纾抿唇,她悉心打扮而来,自然是要见他的,结果是一个小司机在这里等她。脸上自然有点挂不住,但到底是在在社会上混久了的女人,不会表现得太过火。
“你既然是他的司机,那应该知道时欢,她现在怎么样,具体地址在哪儿?”
顾严微笑,得体有方,“不清楚。”
“封先生和时欢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做了?”有些话,她也不需要去摭摭掩掩,她确实很关心这个。
“不清楚。”
“你清楚什么?”兰纾的眼神顿时变了变,耐心用尽!
“我只清楚封哥很爱欢姐,欢姐,而且欢姐还有了孩子,如果这时候有人去破坏他们,那就是不要脸的小三,该天打雷劈。“顾严在说这话时,那脸上依然是童叟无欺的纯真。
骂起人来,最让人有怒火没处发,最让人不好还击的就是顾严这种微笑着,又看似不谙世事,那白净的脸看着又稚嫩。兰纾怎么说也做不来泼妇那一套,而且这个对象还是比她小好几岁的小男孩,所以,明知道他在骂她,她却只有憋着!
只是孩子,时欢有了孩子?
看来还真是做了。
“兰小姐?”顾严又问。
“我需要告诉你?”兰纾那眼眉透着戾色,转身出去!
“情敌之间总是风起云涌的,您该不会对欢姐怎么样吧?”嗯,先下手为强,顾严先问,打个预防针先。
兰纾停下,猛地一转身,被化妆笔勾勒得精致的眉眼,那盛气凌人之气赤果果的射向了顾严:“这种话,留着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真正怎么样时,你再来对我说!”
出去。
顾严耸肩一笑,走人。
反正欢姐到底有没有怀孕,他真不确定,就是听封哥那么提过而已他只是试一试她而已
嗯,估计真会做什么的。
哎,还好没有两个女人一起抢他,不对,是一个都没有!!!
顾严哼哼着诽腹着出了酒店。
新加坡。
临城时欢是必然要回去的,迫不及待。离父亲给她订的三个月,已经去了一半,还是一半,时间紧迫。
兰朝阳,她必然不会放过。
三天后,清晨。
时欢再次出门,戴着口罩,一下楼,保镖就出现。
被控制了六天的时间,时欢没有和他们动过手,因为没有半点作用,无非也就是活动一下筋骨,没有必要。
到达离家最近的某个商场,还没有开门。时欢吩咐保镖去旁边的小吃点先点好早餐,她一下去洗手间,其中一个保镖去了,另外几个在洗手间外呈一字型排开,守着。
五分钟后,人出来。
去了早餐店,对着保镖点好的早餐非常不满,不爽,换地方吃。
他们的车子一走,从洗手间里又出来一个人,墨镜,口罩,大长发,着一身耀眼的红裙,款式和那天在酒店里王影穿的一模一样。
一辆黑色的练车驶来,红衣女人上车,谨慎的瞄了眼周围。
座驾上的男人有着一张巧夺天工的脸庞,瞄了她一眼,唇起,“时小姐,若是因为帮助你,就让我在新加坡没有了立足之地,我找谁去说这个理?”
后座的女人把墨镜和口罩摘下来,豁然就是时欢,三天前,在那个小卖部门口,王影给过她暗示,三天后继续。两个人第一次认识,默契反倒出奇的好。
“非常感谢池总和池太太的帮忙,大恩不言谢。”她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达口水账,需要赶紧走!
王影一旦露脸,或者一个细节做不好,可能会穿帮。
池景安也未曾多言,开车,清晨清冷的光掠过他沉黑的双眸,那一抹沉淀下来的处事不惊,蛊惑得惊人。
到底还是没有挨过王影的求情,帮了这个忙嗯,估计很快封煜乘很快就会打电话来找他算账了。
私人机场,尽管是私人,可人进去的时候依然要按照正规程序,会排查。
“别露馅,这是封煜乘的产物,处处都是他的人。”池景安俯在她的耳测。
时欢点头。
同时弄了弄脸上的口罩,因为有池景安这张脸,时欢走的还算顺利。
大概是因为她有着和王影一样的身材,一样的身高。进去时,池景安有意无意的搂了搂她的肩,被当成了池太太。
送她上飞机,池景安回去。
私人飞机,起飞,上面只有她一个人。
临城,左氏旗下私人机场。
二楼,绝佳观赏处,纵观整个停机坪,占地面积辽阔。很多有钱人,启用私人飞机,起飞点,降落点,都会在这儿。
两名男人,倚护栏而站。左沛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撩起,他眸光微眯,看了眼对面冒出了浅浅胡渣的兰家二少。
鄙视,“为了一个女人,你都不好好打扮了,真丢人。”
兰时昱吊儿郎当的靠着,那一双眸看着远处飞过来要降落的飞机,眸光拉远,似在云雾当中,“你懂个屁,本少爷这叫腔调。最近我们家慈禧管我管的太严,把我所有证件都没收了,连个身份证都没给我,所以借我一辆飞机玩玩,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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