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情形很不好。”
“……难道受伤了?”
“走走走,去问问。”
只想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告诉他那是一场噩梦的王老幺,一刻钟后被迫详情回忆了修罗场,委屈地想哭。
夜晚的码头变得安静,只有少许人还在忙活。
虎子端着烹制的宵夜巴巴送上王家大船,亲自递给黄公子品尝。
宋毓秀喝了海鲜粥,点头:“挺好吃,有你师父的味道。”
虎子腼腆挠头,呵呵憨笑。
宋毓秀挪开眼,傻人有傻福这话他好像懂了。
“你师父就在隔壁,别瞎操心。”
“是的是的,我就来看看,绝不打扰师父!”
宋毓秀失笑:“算了,你既然不想走,就在旁边守夜吧。”
“谢谢黄公子!”
“不必,你才是他徒弟。”
我什么都不是,少年闷闷的喝粥。
夜深人静,满城人皆在睡梦中。
王家船上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宋毓秀从睡梦中惊醒便坐了起来,来到窗前继续白天未完成的画。
画着画着他又焦躁的放下笔,拿出从小不离身的玉佩。
摩挲着双鱼玉佩,少年渐渐沉静。
容映说,这是一枚很特别的玉佩,蕴含着令他害怕的力量。既然是从小就有,估摸是护身之物。
护身吗?
宋毓秀不知道,他遇险多次,从没觉得玉佩很特别。
玉佩一出生就有,宁嬷嬷告诉他是母后留给他的私物。
时间长了成了习惯,宋毓秀逃出京城一无所有,唯独不愿落下它。
思考良久,少年提笔着墨。
拿出洁白的宣纸,少年慢慢落下漂亮的笔画。
隔壁雅室。
端坐的云润生如一尊火红的雕塑,周身笼罩火焰,轮廓外勾勒出刺目的金边。
被火焰笼罩模糊的面孔微微有些隐忍,额心处,艳红的纹路忽影忽现。
忽然,云润生痛楚的捂住锁骨处,手掌触碰的东西犹似活物,滚来滚去。
他死死摁住,面目越发扭曲狰狞,火焰渐渐失控不成型。
痛楚让他杂念骤生,满脑子混沌,差那么一点点,却死活无法静心。
恰在他难耐挣扎时,悠扬的乐声忽而传来。
静夜的箫声有些幽冷,却足以令人镇定,只想静静的驻足聆听这一曲。
云润生念头一动,面容恢复平静,诸事于心。
额心跃动的纹路悄悄然隐没不见。
锁骨处,那东西再也不动,牢牢的刻下属于它的印记。
云润生心中发出一声痛快的长啸,蓦的张开眼。
终于!
突破了!
第28章 秀发飘飘
突破了!
正式跨进入体期第五层!
师父曾经说,入体期第五层是一道坎, 一旦跨进第五层时没有损伤, 入体期后面的阶段要顺利些许。
云润生深深吐口浊气, 连忙运气自省自身, 灵力在身体经脉丹田每一个角落游弋而过, 最终确定自身完好无损, 没有暗伤没有细纹。云润生惊喜过望, 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劲气,他双臂悠地一展, 澎湃的灵力哗然迸射,无形的滋养之力在四面八方浓郁扩散, 码头上空, 骤然窜飞起铺天盖地的鸟儿,浅海中, 鱼虾虫蟹滋滋沸腾而出,海岸附近枯草瞬息回春,花草树木枝叶飞展繁花盛开, 蜜蜂蝴蝶翩翩而来。
码头边栖息的人们在睡梦中酥软地翻个身,气息变得平稳悠长,面色滋润, 唇带浅笑,就连毛躁的头发都好似染了一层漂亮的光泽。甚至有个别人从梦中爬起解手排毒,过后浑身舒泰,翌日更是倍感精神, 病容浅褪。
而离得云润生最近的几个人,守夜的容映忽然坐到道长门扉边盘腿而坐,闭眸养神。一直撑着打瞌睡的虎子脑袋一歪,睡得香甜。
夜色中吹箫的少年垂下手,仰头看天,随即转身看着紧闭的门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少年眼睛瞪地溜圆,抬起手小心翼翼抚上头顶。
一手浓密顺滑的触感,少年的手抖了抖,又狠狠抓紧,放松,抓紧,放松,这熟悉的触感!
他的头发!
少年惊诧万分,啪嗒扔了萧,两手一起抓挠满头秀发,抓过一把举起到胸前,又黑又长!竟然霎时间偶从光头变成长发飘飘。少年喜不自胜,蹭的拔腿冲回房间,抱起铜镜对照。
镜子中,披头散发的少年满脸灿笑,和从前一般无二的头发漆黑如墨,甚至比从前更有光泽。
不是他自夸,他这一头长发剪去卖了都能价值万金!
哼!就是这么值钱!
少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欢喜,上扬的嘴角能挂起一把花。找不出任何瑕疵,心满意足地少年一屁股坐下,抓起梳子便熟练的梳头,至于门外躺的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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