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忽地放开口袋里的手机。
他的心放松了些,声调也跟着缓和:“我最早就说过了,桑晴偷了我的东西,就算你们不说,我也要把我的东西找回来。”
***
薄以渐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十一点。
他打开房门,叫了一声:“小虞,我回来了。”
但房子里安安静静,没有别的声音传出来。
薄以渐有点纳闷,进了门看看,意外地发现本该早早到家的虞生微居然不在。
是临时出去了还是?
薄以渐没太费工夫去猜测,干脆地摸出手机,给虞生微打了个电话。
电话拨通,对面还没人接,但熟悉的铃声依稀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
薄以渐循声打开了门,正看见刚刚掏出钥匙的虞生微。
他让人进来了,随意问:“晚上出去了?”
虞生微“嗯”了一声:“有点无聊,就出去走了走。”
对方的声音是不是有点沉闷?
薄以渐一时觉得不太对劲,忍不住看了虞生微一眼,但走进来的人神情平静,嘴角还带着微笑,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但是……
薄以渐的目光向下。
他注意到虞生微插入口袋的手。
对方有个小习惯,当感觉紧张的时候,会用手握住点东西。
薄以渐又追问了一句:“去哪里走了。”
虞生微笑了下:“就随便走走,还被不知道什么虫子咬了一口,后悔了。”
薄以渐关心问:“哪里被咬到了?”
虞生微拉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皮肤,只见光线之下,他纤细的手腕位置肿起了个小包,看着还真像是被虫子给咬了一大口。
薄以渐揉了揉对方的手腕:“你等等,我给你找药膏涂涂。”
虞生微:“药膏不急,也不是很痒,可能睡一觉就好了。倒是以渐哥……”
薄以渐:“嗯?”
虞生微:“你能不能给我写封信?”
薄以渐刚刚从茶几下的抽屉里翻出药膏来,闻言怔了怔:“我给你写信?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要求?”
因为过去你给我的信都被别人偷走了……
虞生微一想起这件事就感觉心中怒火猛蹿。
他不动声色:“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看你给我写的情书,以渐哥,你写吧,写给我看看。”
他小小地撒了个娇。
薄以渐投降了:“行,药膏你拿着涂一下,我先去洗手间洗个手,待会去书房给你写,你想看什么样的情书?”
虞生微沉吟起来:“嗯……”
五分钟之后,薄以渐进入了书房,他拿着软笔,将纸张平展,再问虞生微:“想好要我写什么了吗?”
虞生微想好了。他说:“我想要以渐哥写一首诗中的两句话,这首诗是《当你老了》,里头的话是,‘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惟独一人曾爱你朝圣者的心’。”
软笔沾了墨。
墨汁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薄以渐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首诗自己也喜欢没有错……但似乎用过很多次了。
而且这首诗虽然隽永流传,但是诗人对诗中描述的女子苦追不得,寓意也不太吉利。
他果断停笔,对虞生微说:“我们换换,写别人的有什么意思,情话当然是要来自我的肺腑才感情真挚,你先去洗澡,等着我把心里话写给你听。”
虞生微没有立刻回答,他定定地看着薄以渐,神色有一点点奇异。
薄以渐:“小虞?”
虞生微:“嗯……好啊,我等着以渐哥。”
薄以渐:“你先去洗澡,让我来想想怎么写。”
虞生微靠着薄以渐坐了一会,忽然说:“以渐哥,你还记得……”
你还记得,你曾经在访谈上说过,把这两句话,送给自己的初恋女友吗?
你之所以不写这句,是觉得写别人的话没意思,还是……
薄以渐:“记得什么?”
虞生微看了薄以渐一会,又想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只是一句话而已,还是诗人的名句。
肯定是今天晚上丢了重要的东西才让我胡思乱想。
他笑道:“没什么,我去洗个澡,回来要看情话。”
对象想要看情话,自己还能怎么办?
当然只能冥思苦想了!
薄以渐:“好好好,写写写!”
虞生微拿衣服进了浴室。
他打开笼头,让水流从蓬头流出,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给汤来打了个电话。
汤来:“祖宗,半夜了找我什么事?”
虞生微:“汤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哗啦啦的水声充斥浴室,掩盖了位于浴室的交流声音。
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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