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笑了。
宋云萱瑟瑟发抖:啊啊啊,变态又笑了,又笑了。
裴澈提醒他:“仇什么时候都可以报,不要忘了正事。”
“放心,我清醒地很,要不然宫主也不会放心让我参与金乌计划,”顾清风继续边写边道,“韩谨和,琼华殿大学士,郑观大学士辞官之后,内阁之中他的权力最大,皇帝很多政事的决策都有考虑他的意见。”
裴澈道:“听柏松说,皇帝最近病得很重,上朝都很吃力更不要说处理国家大事,这个韩谨和实际上掌握的权力更大。”
宋云萱嘶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帮皇帝处理朝政?噫,那他不是背后的皇帝了嘛。”
“他还没那个能耐,皇帝身边还有个王湛,那个人可不简单,另外宸王他们也不是摆设。”裴澈轻轻一哂,问顾清风:“韩谨和是谁的人?”
“宁王卫蘅。”
“宁王?”
宋云萱瞪大了眼睛动了动眼珠子悄悄去瞅边儿上裴澈的反应,上次在锦城的烟雨云花楼里,差点被少主打残了的那个色中饿鬼宁王?
听到这个名字,裴澈锋利的长眉微挑,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半晌,他道:“你确定么?”
顾清风笑了:“当然确定,韩谨和是宁王的人,这件事大梁朝中谁都知道。”
想了想他补充道:“韩谨和眼光还是有的,那宁王城府极深,还是出了名的贤王,在我看来将来真能坐上皇帝宝座的非他莫属。”
“城府极深?”
裴澈和宋云萱一起疑惑地将这四个字念了一遍,脑海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现一张被打地鼻青脸肿的脸,脸的主人不知羞耻地说着:
“天香姑娘,最近本王新得了一本《房中秘技十八式》,床上来,本王手把手教你如何?”
......
啊啊啊,想不通啊想不通,那个宁王脑壳有病啊!
宋云萱摸着下巴,脱口而出:
“那个......色鬼?”
裴澈眉峰紧皱,脱口而出:
“那个......傻子?”
“怎么又是色鬼又是傻子的,亏你们想得出来,对了,听说宁王上次也在锦城,你们两个是不是见到他了?诶,我挺好奇的,他到底做了什么啊,给你们留下这种印象?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顾清风“噗嗤”一声没忍住,肆无忌惮地拍桌狂笑了起来。
惜字如金的裴澈难得地评价人:“一言难尽。”
******
满堂春后院。
雅雅走了进来,背上有三只黑色的小鸟在蹦蹦跳跳啄皮毛里的跳蚤吃。
裴澈将陆丰、秦渺、韩谨和三人的资料抄了三份,折好塞进竹筒里,再绑在三只小鸟的脚爪上,将三只鸟儿放飞了出去。
三只小鸟灵巧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宋云萱惊奇道:“少主,那是什么?”
“灵犀宫的报信金乌。”
不一会儿,祝掌柜走进来递来一封书信道:“七杀大人,有人送来的信,说是给清风大人的。”
一旁又被雅雅缠上的顾清风正玩得高兴,闻言道:“阿澈,你帮我看吧。”
裴澈将信纸展开,读道:“欲见郑观,明日卯时。”
“郑观是谁?”
顾清风面色有些苍白,握紧双拳的手背上冒起了青筋:“我的老师。”
裴澈沉声道:“这封信是韩谨和写的,他想威胁你!”
顾清风没说话。
宋云萱怪道:“清风哥哥,他找你明天见面,但是没写地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顾清风冷笑:“不用写,我知道是哪里。”
裴澈皱眉:“你要去赴约?”
“当然......诶,诶,诶,雅雅你咬哪里?”顾清风还没说完边开始惨叫,原来雅雅从后面猛地扑过来,张嘴死死咬住他的小腿,尖利的牙刺入他的皮肉中,鲜血从裤腿冒了出来。
裴澈厉声喝道:“雅雅,松开!”
雅雅倏地松开嘴,在裴澈严厉的目光下耷拉着脑袋躲到宋云萱身后去了。
顾清风摸着腿上的血看了裴澈一眼,裴澈点点头。
******
阴沉的天色下,那片残垣断壁显得荒凉而凄清,篱笆上挂着的“青柳书舍”四字木牌早已蒙上了蛛网。
十五年前,这里曾是赴京赶考的学子们梦想的聚集地。
他,韩谨和,秦渺,陆丰都从这里走出迈入考场,走上各自不同的人生。
但早几年前,学子们的书舍都搬去了城南,这里便荒弃了。
他走进去,荒凉的院子里杂草丛生,但破败的门尘土堆积的窗,却到处留下他们曾经生活的影子。
他穿过他们的学堂径直走进先生的房间。
那老人就躺在那张竹席上,深秋的清晨浑身上下只盖着一件破棉絮。
“老师!”他疾步冲到床边,那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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