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自己能与凶手匹敌,她要让自己有力量去跟他对抗,用最快的步伐、最快的枪把他制服,这背后无论付出再多的汗水与鲜血,她也在所不惜,她一定不能输给这些穷凶极恶的冷血动物。
那时候,或许她是想用运动发泄,每天四点就起床,头顶月光在训练场上一圈又一圈的疯狂的奔跑,浑身就如水洗了一般,但是她却不肯停下,还是太慢,还是不够,自己怎么能跟上凶手的脚步。
她红了眼眶,挥洒了泪水与汗水,直到没有一点力气的倒在跑道上。
胡晨把筋疲力尽的她从地上拖起,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
邱末晚的眼前很朦胧,什么声音都听不清,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呼吸声格外的浓重。
她怕自己跟不上那个人的脚步。
她怕就是那个杀死父亲的凶手站在自己面前,她却无能为力。
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会偷穿父亲的衣服,那衣服很大,袖子也很长,她的小手就缩在里面甩来甩去。梦想或许就在那时候萌芽了,但是她也不曾想过,这压在身上的担子会那么重,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母亲也很伤心,只是不曾在她面前表露过,她默默的用自己柔弱的后背,顶起了这片崩塌的天地。
从那以后她瞬间成长了,从一个做什么事情都会犯错,挨了领导批评还会抱怨、哭泣的姑娘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大人。
一阵风吹过,邱末晚回过神来,她还站在桥边,湖水在她面前泛起涟漪,倒映出五彩斑斓的灯光。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邱末晚回头,就发现胡晨正在自己身后。
“你不是回去了吗?”邱末晚问道。
胡晨说道:“我钥匙忘带了,回来找。”
“找到了吗?”
胡晨把手中的一串钥匙晃了晃,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既然都回来了,我就顺道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邱末晚摇了摇头,“你赶紧坐车回去吧。”
“推辞什么呀,少啰嗦!”胡晨拉了一把她的胳膊道。
邱末晚只好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同并肩朝前走去。
看她走进小区之后,胡晨便点燃了一支烟,坐上了车。
街道边的风景快速的朝后流逝,斑驳的光影印在车窗上。
…
最近的气温逐渐变冷,已经快入秋了。
自从那起拐卖案结束后,警方也在一直追踪犯罪嫌疑人顾原的下落,但却没有一点线索。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都相安无事。
此时,在一家酒吧的后门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上,邱末晚与胡晨已经在这儿守了半天。
今天一早接到一起报案,这家酒店后门有个暴露癖。
胡晨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这件事情你就别参与了,你说到时候你是先捂眼睛,还是追人…”他说的这是实话,关键他也不想让邱末晚看见那副恶心的画面,但是却遭了一通白眼。
胡晨觉得有点郁闷,明明自己是为她好。
夜已经深了,这里的人流量却没有因此而减少,仍然有各色男女在进进出出,在角落里还有人在哪里吐得死去活来。胡晨昨夜熬了一宿,早就坚持不住了,坐在驾驶座上睡得很香,而邱末晚也松懈靠在椅背上,眼睛一直看向窗外,她觉得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车窗外又淅沥下起了小雨,雨声连绵,在窗上形成道道水痕。最近的雨持续下个不停,到处都很潮湿,外面的景色也变得很朦胧。
在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男人从黑暗的小巷转角走了出来,在朦胧的雨中,他的身影看的并不是很清,头戴一顶鸭舌帽,伸出手把帽檐压低了些,低下头走进了那个酒吧内。
光线很阴暗,那个人的身影在自己面前一闪即走,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侧脸,但是邱末晚却觉得很熟悉。
心里仿佛有个声音--跟上去!
邱末晚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了车,跟随在他身后闪了进去。
酒吧内很嘈杂,音乐声鼎沸,那个男人就仿佛一条入海的鱼,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这个地方并不大,但是人很多,邱末晚戴上帽子,在人群中穿梭,周围的人们在热舞,他们在重金属的音乐声中疯狂的摇摆身躯,在不停变换迷幻的光束下仿佛失去了自我。
忽然,她看见了那个人,他此刻就坐在角落的位置里。邱末晚推开面前拥挤的人群,朝他缓慢的走了过去,直到看清了他的脸。脑海里忽然像播放影片一般闪过了很多画面,她在岸边追逐那男人的背影,以及自己拉住他的胳膊走在汹涌的河流中…
她知道…他是谁了!
好似察觉出了有人在看他,他也缓慢的抬起头,朝邱末晚的方向看来。
在这混乱、嘈杂的场景中,视线相撞,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震惊、疑惑、慌乱。他们两人仿佛与周围的环境隔绝,嘈杂声似乎小了些。
在这之前,她曾经想过无数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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