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在关心阿良的伤势,一向稳如磐石的手掌轻轻颤抖着,呼吸都已经急促起来。他更是想不明白,到底有谁能把阿良打伤?照顾老头的说法,阿良七兄弟都有着跻身一流高手的实力,七人中阿良虽然不是武功最好的,却是硬气功练的最棒的一个,擒拿反擒拿手法,练得也最为娴熟,即便遇到高手,克敌制胜不行、自保也该有余。况且说了,在这个武学式微的年代,哪来的那么多的高手。
方自在无暇多想,火烧火燎的赶到医院,医院门口早有自在酒家的数名保安在等候,一路小跑着跟着方自在来到停车场,然后引领着方自在快步赶往住院部。
“阿良怎么样?”
方自在语调低沉,其中蕴含着隐隐的慑人杀气,眸子中更有寒芒闪烁,让人望之胆战心惊。
手下小弟在方自在盎然杀气的冲击下。浑身寒毛倒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赶忙颤声道:“断了三根肋骨,没伤到内脏。方总放心,医生说良哥体质好,没大碍。”
“呼…”方自在多少松了口气。一路急行、来到住院部手术室。手术室外人头攒动,放眼望去,不下二十号人,绝大多数都是酒店保安。小猪等人都在。眉宇间戾气萦绕,状若凶神恶煞。
众人见了方自在到来,齐齐松了口气,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路,凤凤见了方自在到来,面上悲喜交集。扑入方自在怀中,低声哽咽起来。
凤凤玉面上泪痕斑驳。娇躯轻轻颤抖着,方自在见状心中怜惜之意大盛,柔声劝慰道:“好凤凤,别哭了,阿良到底怎么样了?”
“没大事了。肋骨断了三根,胸腔有点淤血。”偎依在方自在怀中,凤凤宛如找到主心骨一般。紧张惶惑地神色稍稍缓和,继而抽泣着道,“可刚才的场面真的很吓人,我们都以为阿良不行了,好在只是闭过气去罢了,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阿良就自己醒了。”
虽说阿良此时已经没有大碍,可凤凤姐弟情深,眼泪还是如断线珍珠般的簌簌落下。方自在感同身受,鼻梁也微微有些泛酸,轻轻替凤凤擦拭着眼泪,柔声劝慰几句,这才长吸一口气,收敛住心头狂暴的情绪,抬头望着一脸怒火地小猪与小东,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活的不耐烦了?”
随着小猪等人的叙述,时间追溯到夜间十点多钟的时刻。
一辆黑色地凯美瑞穿过夜幕,快速驶到自在酒家,一个轻巧的转弯,停靠在酒家的人行主道上。照酒店规定,人行主道严禁停车,而在主道的入口处,早已标识的明明白白。
此时凯美瑞轿车下的鲜红迎宾地毯,留下长长地两道污秽不堪的车辙,两名前厅保安怒火中烧,只是却也没有失却一贯地礼貌,走上前去,望着走下轿车的司机,沉声道:“先生,这里是人行主道,不能停车!”
些许的告诫语气,没能引起对方的足够重视。神情剽悍凶猛的司机,对保安郑重一片地话语听而不见,只顾着与副驾驶座位上那双胞胎似的大汉,合在一起,神色镇定的径自打开后车厢地车门。在二人恭谨的神态中,一个老者自后车厢中弯腰走出。
老者国字脸庞,须发如银,身躯虽然不高,却壮硕的很,相貌更是威武不凡,站在那里,任凭狂风袭面吹的衣襟猎猎作响,却宛如一座亘古便存在的山岳般屹然不动。
老者瞧清脚下的猩红地毯,先是微微一怔,待瞧见那两道脏兮兮的车辙,眉头轻轻皱起,望着身侧两个神态恭谨的大汉,低声吩咐了一句,就见那名司机点头哈腰的应诺着,然后迅速上车,将轿车开离主行道,老老实实的停靠到停车场中。
“对不起,我的徒弟太过糊涂,也看不懂中文提示。”老者和声开口,他的语调铿锵有力,即便只是轻缓的语调,也宛如铜钟疾振般的嘹亮。可惜的是,即便是致歉的话语,听来却也没有
诚意。
“不知者不怪,下次注意就好。
”保安尚未答话,嘹亮的声音自身后传出,却是阿良快步走上前来,朝着老者微微颔首,笑呵呵的道。
阿良瞧得清楚,这老者气势如山岳般沉静,绝非泛泛之辈;那裸露在外的手掌,肌理匀称更是粗壮有力,很像是一外家高手;而他须发如银却浑无半点的苍老之态,站在那里宛如一柄收于剑鞘的宝剑般锋芒内敛,说不定还是一个练气的高手。看那两个彪形大汉,神态剽悍,行走间龙行虎步,逼迫力十足,可是在老者面前,却宛如小猫一般乖巧,神态更是谦卑一片。
‘徒弟?嗯,看来此人大有来历,说不定是个真正的武术家。’阿良心中暗自揣测,他本人醉心于武学,对武功高明之士,心中总是存着几分敬意,眼下老者虽然压坏了地毯,他也表现出不以为忤之态,和声又道,“老先生如果是来用餐的,里面请。”
阿良摆手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老者却是嘿嘿轻笑出声,在阿良不解的神色中,缓缓的道:“如果我说,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压坏你们的地毯,你却要如何?”
老者话语中恬淡一片,让人摸不透他的话语到底是玩笑,抑或是内心所想,阿良却隐隐觉得此人来意不善,仰天打了个哈哈,笑着道:“老先生开玩笑了。”
“玩笑?”老者微微点头,神色间依旧和蔼一片,只是一双眸子中却猛然迸射出一抹尖针般的寒意,即便是胆气豪迈的阿良与他的眼神一对视,心中也蓦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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