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做出好的决策的能力。而在控制当下情绪的选择上,除了抱她闻她身上的味道之外,她万分艰难地帮他筛选出了对他有效果的一些法子,比如联想到他寝宫床头板上的浮云花纹,比如砸东西,比如看到大片的紫色——天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法子她费了多少心力才试出来。她知道或许还有别的方法,但这种本人不大主动,必须她出手帮助的情形下,她要找法子唯有穷举一途,无止境的,实在是太累太绝望了,因此在找出三四个能起效的法子之后,她就放弃了——放弃的那刻她安慰自己,她本来就不是个合格的心理咨询师,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厉害了,其他读大二的应用心理学学生或许还在学专业基础课呢,她却知道辩证行为疗法是什么该怎么用,多了不起啊!
一个多月的时间,也让叶清溪由不敢跟项恒和陶修说话,到偶尔能说上两句而不用担心萧洌会生气,这或许是因为她的治疗有了些许起效,或许是因为萧洌也开始跟这二人有了些许交流。
见这三人不再以离开上书房为赌注射箭比赛,真的仅仅是切磋而已,叶清溪露出老母亲般的慈祥笑容。对于精神障碍者来说,人际关系是相当重要也非常容易因他们的疾病而被作死了的一环。萧洌只跟她一人保持友好关系是不够的,他就该多交些同龄朋友,学会跟同龄人相处,控制期间的情绪——对于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皇帝来说,这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除了皇帝的身份之外,萧洌还有精神疾病。
这会儿,陶修忽然说道:“昨日孟太傅不是布置了一篇策论?我们来比试,输的人必须对太傅说,自己没写。”他转头看向叶清溪,“叶姑娘也来吧?”他知道叶清溪已经跟着萧洌学了十几日了。
本来就没写也根本不会写策论的叶清溪一愣,萧洌倒是兴奋地走过来,将她拉过去,又把专属于她的他十岁时用的弓箭给她。
“比试规则如何?”萧洌兴致勃勃地问道,他说到底还是个少年,好胜心最强的时候,此刻眼里写满了跃跃欲试。
不过在陶修开口前,他又说道,“表妹才刚能射中靶子而已,得给她放放水,否则她必输无疑。”
叶清溪:“……”谢谢他对她充满了“信心”哦!
陶修笑道:“那是自然!不如就……让人往空中丢靶子,一人十箭,我们三人中谁射中的多,射得准便是赢家,其余二人皆为输家,而叶姑娘呢,只要有一箭射中,她便可以是赢家之一。”
叶清溪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还真是完完全全看不起她呢!是啊,她连固定靶都不一定射得中,更别说移动靶了!这种其实是将她排除在比较之外,只靠她个人发挥的规则,真的就完全适合她这个菜鸟。
“我赞成。”项恒应道。
萧洌看着叶清溪笑道:“表妹可是不喜欢这规则?不然再改改。”
“不必了,这样正好。”叶清溪道。大家都知道她没写回家作业,和她当众对太傅说出来没写作业,这完全是两回事,万一她真一箭都射不中——这种可能性极高——她还真不希望自己是一个人,因此如今这规则刚刚好。
“表妹答应了,我也同意。”萧洌立即吩咐下去,让人搬来一大箩筐的靶子,包括各种瓜果,软布,盘子碟子等,乍一眼望过去还以为都是垃圾——不久之后它们确实都会变成垃圾。
自从那一日见识过陶修和项恒的射箭技术后,萧洌除了教叶清溪也在尽力磨炼自己,自认为今日已可以扳回一城。他从前都没有什么竞争对象,自然不需要将箭术练得如何登峰造极,一个人玩很容易就厌倦了,但如今不一样,他找到了强大的竞争对象,在这极短的十几日内,箭术竟真的因此有了提高。
在冷脸命令下人们不得故意对他放水后,萧洌便与其余三人站在了同一条线后。
前面五箭,按照顺利一人一箭轮过去,旁边有人将射中的收集好计分,后五箭,下人们会集体往空中丢东西,四人随意射箭,直到将剩下的五支箭都用完为止,每个人箭尾的翎毛颜色都不同,以此作为区分。叶清溪没有记分员,因为她只要射中一箭就赢了,没必要。
比赛正式开始,第一轮,前三人都射中,叶清溪没射中。第二轮,前三人都射中,叶清溪没射中……直到第五轮,叶清溪觉得可能是她的好人缘起了作用,一个她有些眼熟的小内侍往空中丢了块粉纱。此刻无风,粉纱飞起没多高便飘乎乎地缓慢落下,对叶清溪来说勉强像个固定靶了,她忙抓住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将箭射了出去。
箭飞快地射过去,击中粉纱,又往前冲了好一会儿才落地。
叶清溪忍不住惊喜地说道:“我射中了!”
然而她的喜悦没持续多久,小内侍一脸怜悯地将东西拿回来,她才发现,原来箭头并没有射中这在空中不断变化形体的粉纱,但箭尾飞过去时勾住了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粉纱,才让她产生了误解。
看到叶清溪瞬间由惊喜到惊愕,随即失望,萧洌挥挥手让人把自己刚才射中的东西拿过来给她:“这便算是表妹射的好了。”
叶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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