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安慰师傅道:“师傅别担心,徒儿当竭尽全力赢得比赛,赢取魔君称号。”
他的心里一点都不慌,十多年来都是跟随师傅住在九曲山,每日里不是采药就是练功,从未出过远门,这次来到玉女峰,他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新奇,这玉女峰的奇花异果,奇形怪状的峰峦,还有这许多的身着奇装异服的天魔门弟子们,每日都会带给他强大的视觉冲击力,看得他眼花缭乱。
趁师傅去找老友喝酒去了,玉楼就随处逛逛,有时在路上遇见三三两两的天魔门弟子,有对玉楼肩上的莺歌感兴趣的,也会抱拳行礼,说上几句。人家问起玉楼是哪位圣君门下?玉楼骄傲地答道:“在下是药圣君门下,来自九曲山。”
别人往往是一脸迷茫地道:“药圣君?哪位药圣君?抱歉啊,没听家师提起过。”弄得玉楼尴尬异常,他想难不成是师傅吹牛?怎地天魔门一共才十位圣君,药圣君的威名却没人知晓?多说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玉楼不敢再说,只好含糊其词地道,在下家师严训,不可炫耀示人。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肩上的莺歌却接着说道:“在下是药圣君门下,来自九曲山。”它和玉楼一模一样的嗓音腔调,让玉楼闹了个大红脸,他只好急慌慌地告辞离开,尽量避开人群,寻那清静之处,见周围没人时,将莺歌狠狠地训了一顿。
莺歌道:“多谢师傅教诲,楼儿明白,多谢师傅教诲,楼儿明白。”玉楼这才恍然,莺歌毕竟是鸟儿,除了能模仿人说话,它哪能明白人与人之间的虚情假意?
玉楼正在感叹这人与鸟儿的种种不同之处,突然听到一阵嘈杂之声传来,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头戴红宝石玉冠,身着白色华服的少年,骑着一头威猛高大的白狮缓缓行来,他的身后跟着十几名奴仆,高声说笑着,旁若无人地朝玉楼所站的位置走来。
玉楼想,那白狮虽然大张着口,却在那少年胯下如此乖巧温顺,定是他家自小就饲养的罢,否则不会失了凶兽本性。
一名奴仆倒提着一根长鞭,率先跑了过来,抱拳行礼道:“烦请兄台借让一下,我家公子想在这里观看海景。”玉楼这才注意到自己所站位置,的确是视野开阔,前方的大海潮来潮涌,波涛滚滚,无数海鸟欢叫飞跃,真是美不胜收。
但是明明是自己先来,为何要让他家公子过来霸占这个极佳的位置呢?若是就这样让开,也无大碍,但那奴仆客气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蔑视和要挟,这就让玉楼心里极是不悦。
他不卑不亢地说道:“这里地势开阔,能容纳十几头水牛了,你家公子想观海景,自去观看,与在下何干?”
那奴仆斜眼一翻,见眼前这少年一身布衣,头上也是布带束发,身上无任何兵器刀剑,只是肩上站着的五彩鸟儿有几分特别,心道,哪里来的山野小子?竟连我家公子也不放在眼里。不禁恶从胆边生,扬手一鞭狠狠地照着玉楼头脸抽来!同时嘴里叫骂道:“你敢骂我家公子是水牛?不要命了!”
玉楼一声轻笑,身形微微一晃,避开了奴仆的长鞭,随即右腿猛地一扫,说道:“骂了又怎样?谁不要命了?”
只见那奴仆突然双手乱抓狼狈地飞上了半空中,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在空中连翻了十几个筋斗,口里连连喊道:“公子救命啊……救命啊……”忽地“啪噗”一声摔落在一块岩石上,硬生生地摔了个狗啃屎,嘴里的门牙也被摔掉了四五颗,满嘴是血地躺在那里不停地叫唤。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那骑白狮的少年先前还耀武扬威地冷眼观看玉楼和奴仆的一举一动,直到见自家奴仆被玉楼一腿扫上空中连翻十几个筋斗时,脸上才一下子变了颜色。
玉楼所用的招式虽是天魔门最常见的魔幻腿,但是一招魔幻腿最多让人猝不及防地摔趴下,让人在半空中不由自主地连翻十几个筋斗的,只有圣君级的人物才能办到。
骑白狮的少年急忙从白狮上跳下,走到玉楼身边,抱拳行礼,“真是抱歉得很,这蠢奴有眼不识泰山,扫了兄台观赏美景的雅兴,万望兄台多多包涵。”
玉楼微笑着回礼,道:“不碍事,兄台若是不介意,可一同观赏。”
骑白狮少年道:“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师从哪位圣君?”
玉楼见那少年满眼仰慕之色,又恐说谎时,被莺歌戳穿,只好傲然道:“在下姓宋,名玉楼,来自九曲山,家师乃天魔门药圣君。”
那少年随即笑道:“原来宋兄是药圣君门下弟子,真是如雷贯耳,怪不得有这神功,家父时常提起药圣君大名,真是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玉楼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师傅还是有人仰慕的,只是不知这少年说的是奉承话,还是真话,管他呢,只要听在耳朵里舒坦就好。
他也学着那少年客气地问道,“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师从哪位圣君?”
那少年笑道:“在下自小跟随父亲学武,所以师傅就是家父,说道家父的名号,天魔门人人皆知,家父是九阳圣君,在下姓阳,单名一个琦。”
“原来是九阳圣君的公子,久仰久仰,失敬失敬!”玉楼真不知道九阳圣君是谁?也从没听师傅提起过,但是既然人家都是久仰久仰,他也就虚伪地久仰久仰起来。
站在肩上的莺歌也不识趣地说道:“久仰久仰,失敬失敬!”搞得玉楼尴尬异常,只好匆匆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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