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字出口,咬牙切齿,狠狠的挥动一下紧握的双拳。
由于面颊的颤动,含在眼角的那颗泪珠,终于滚了下来。
泪珠一落,黄衫中年人顿时惊觉,焕然转身,怒声说:“到屋里来!”
说罢转身,衫袖一拂飞身向中央石屋门前飞去。
石屋房门虽然虚掩,但黄衫中年人的身法却毫不稍停,紧跟身后的小虎,并未看清黄衫中年人伸手作势,门已大开,飞到里面。
小虎进入屋门时,黄衫中年人已立在蒲团一侧。
黄衫中年人一俟小虎走进门内,立即举手指着壁上人像,说:“雷小虎,这是你的结义师叔,也是为师的救命恩人,你先向他的画橡拜过!”
小虎方才已见过壁上画像,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个人很没人缘上,这时乍然命他跪拜,一脸的矬相不太愿意。
黄衫中年人一见,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难道你也是以貌取人的庸俗之辈?”
说罢,举手一指横在墙下的银衫人像,继续厉声说:“看,那就是一派儒雅,面带忠厚,而内心卑诈,狠如蛇蝎的无耻狂徒!”
话声甫落,浑身颤抖,冷汗直流,面色苍白,喘息急促,身形摇摇欲坠。
小虎一见,大吃一惊,脱口叫了声‘师父’急步奔了过去,伸臂将黄衫中年人扶住,同时扶着他走至蒲团前。
黄衫中年人一面就坐,一面颤抖着说:“快到里面将那个磁壶拿来!”
小虎恭声应了个是,急步奔进寝室内。
室内陈设简陋,除了桌凳和石床,一点东东也没,桌上一柄大瓦壶的旁边,果然放着一个精致磁壶。
小虎急步过去,伸手拿起,一阵似曾熟悉的清罄异香,直扑鼻内,眼珠子一转过,顿时想起在车中醒来时,恍忽间似乎饮的就是这个磁壶里的液体。
正在惊疑,外间的黄衫中年人已喘息着说:“里面没有了,加一点大壶里的泉水也可以!”
小虎掀开壶盖一看,清香之气更浓,壶内果然没有了,磁壶壁上粘满了乳黄色颜色,于是依言将大壶的泉水倒进一些,捧着磁壶走出来。
黄衫中年人一见,立即伸出颤抖的双手将壶接过去,同时,将磁壶摇了摇,对准磁壶嘴一口就全灌了进去。
将壶交给了小虎后,立即闭目调息,额角上的冷汗,及一滴一滴的泪落在他的陈旧黄衫上了,看了有够叫人呆眼。
小虎捧着磁壶,静静的立在黄衫中年人一侧,等候他调息完毕醒来,想到这位新拜的师父武功不俗,身体何以会染上隐疾,必是怨忿积郁,仇恨难消,激动狂怒,暴喝厉笑的结果。
心念间,发现黄衫中年人的面色已渐红润,呼吸也已均匀,额上的冷汗也变成了蒙蒙白气。
小虎看得一元捶捶,他猜不透磁壶内是什么灵丹珍品,竟有如此神奇的效力,黄衫中年人仅饮了少许磁壶的泉水,便能立愈内疾,他小虎在车中一口气喝了那么多,获益之多,也就可想而知了。
以前,他的掌力只能击砖裂石,如今却能一丈之外,遥空碎石,四溅如飞,在峭壁上攀崖登峰,自觉捷如猿猴,但与方才追及黄衫中年人的奇速相比,根本就不能比嘛!
想想!小虎也觉得这绝不是一夜之间能成功的事,而屋外的青山绿树和温暖的气候,也绝非严寒北方的山区。
当然,这一连串的谜,必须等黄衫中年人调息完毕,才能够宰羊。
片刻之后,黄衫中年人的两眼倏然睁开了,依然是冷辉闪闪,含威逼人。
小虎一见上立即躬身呼了声“师父!哇操!你好啦!”
黄衫中年人经过小虎的服侍,肃然的面孔上,厉色缓和了不少,他看了恭立的小虎一眼,沉声问:“你知道原先磁壶里是什么吗?”
小虎赶紧躬身说:“哇操!弟子莫宰羊!”
黄衫中年人立即正色说:“那里面是举世闻名的‘雪参冰果琼浆露’!”
小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急声说:“那不是‘雪山铁心翁’精心炼制的稀世珍品吗?”
黄衫中年人一脸呆呆瘪样的说:“为师就为了前去雪山‘寒冰谷’,偷盗‘铁心翁’的‘雪参冰果琼浆露’,所以才在中途救你前来此地!”
小虎本待问黄衫中年人如何不向‘铁心翁’求,而要去偷?但他急切想知道父亲的安危和家人的动向,只得关切的急声问:“哇操!不知师父在何处将弟子救来此地?”
黄衫中年人淡淡的说:“在一处大庄院!”
小虎听得心中一惊,俊面立变,不由惊急的问:“哇操!那大庄院可是已经起火?”
黄衫中年人微微颔首,无动于衷的说:“不错,当时庄上正燃烧着大火,而且有不少男人吆喝,妇女哭嚎……”
小虎一听,知道父亲已经凶多吉少,不由热泪夺眶而出,不觉哭声埋怨说:“师父当时为何不去阻止贼人放火?”
黄衫中年人一听,淡淡一笑,说:“当时正有两个贼人企图羞辱一个绿衣少女……”
悲愈垂首哭泣的小虎一听,不禁茫然!自言自语道:“那是谁呢?难道是雯雯去而复返?”语音一顿,又道:“哇操!师父可曾救她?”
黄衫中年人轻蔑的一笑,不屑的说:“为师并非要救什么雯雯,而是要痛惩那两个见色而起淫心的无耻恶徒!”
说到‘见色而起淫心的无耻恶徒’时,神色突然变得凄厉,目闪冷辉,目胴金刹刹,一脸想把人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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