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看不过去,在她的眼中,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中二又装逼。刚想开口,唇蓦地被盛清如给捂住。“东皇尊驾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变。”盛清如淡淡地应道。
“你也一样,到底是沾染了那位的习性。”东皇扫了盛清如一眼,意味深长地答道。他当真没有在此处停留,猛地一拂袖便化作了青烟消散,而悬在树上的那一盏灯,也随着他的消失而渐渐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金灵珠的少昊池,渐渐地变成了一潭散发着恶臭的死水,周边的野草疯长着,眨眼间便有一人高。季喻川回头看,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发现西皇村不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而是四处都是荒冢。眼皮子突突的跳动,骇人的景象将她吓了一跳,猛地抓住了盛清如的手臂,低声问道:“这就是没有生机的西皇村?”
盛清如点头道:“是。”金灵珠已经在季喻川的手中,木灵阵眼见着被彻底地摧毁,完成了目的的她们该离去。可到底还记挂着白简,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了。循着月光走在了荒凉的小径上,周边的景物全然不同,所幸还记得来时的道路。其他的宅子变成了荒冢,而白简的住处跟他们的相比,就是一个更为豪华的坟,似是帝王的陵墓。季喻川不愿意再穿过那道墓门,而显然,也不需要她这么做。
失去了青木之灵的庇护,守墓者变成了青烟消散,而白简的变化也不少,一头青丝尽成雪,一道血痕从右眼劈下,不可怕反倒是增添了几分妖艳。此时的她沐浴在月光下,就像是深林中走出来的妖物。“你们拿到了阵眼?”
“是。”季喻川舔了舔唇,往盛清如的身后缩了缩。大约是在这种萧瑟的氛围中,见到的白简也只觉得她浑身上下充满了凛冽的肃杀之气,实在是不好与她硬碰硬。不过东皇不是说她睡了一觉么,这么快就醒来了?
白简又问道:“空桑呢?”
“你真的觉得她是空桑?”盛清如反问道。
白简笑了笑,她的手指捋过了雪白的发丝,应道:“她不是,难道你是?”
“她是东皇幻化成的模样。”不管白简信不信,季喻川还是要说出这个真相。殊不知,听到了东皇这两个字,白简的面容变得更为阴森冷怖,浓烈的恨意与杀机从她的眼中泄出,这西皇村所有的枯朽、衰败、萧瑟都往她一个人的身上涌来,成为了她可以调动的力量。
“你们骗我,你们骗我!”白简的喊声一声声变得凄厉,“东皇早已经陨落,我已经等待了数千年,不可能是这样的结局,她不会不来见我!她真的来了,只是被你们给害了。”她的神情趋向了癫狂,话语也逐渐变得颠三倒四。对东皇的恨、对空桑的爱交织在一起,成了她眼前堪不破的迷障,她已经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假象。妖力凝结成的巨大长剑,覆盖住了天边那轮弯月,眼见着就要斩了下去,可在突然间闯入的清泠音调中,陡然间消散不见。
凄凉的荒冢,又迎来了一位来客。
“我说过,如果你强行撞开阵法,我会回来杀你。”
这道声音,成功地让白简陷入了怔然之中。
第060章
夜色中不知名的恶鸟在号叫, 凄厉的声音在周边萦绕不散。点点的磷火猝然间亮起, 又在瞬间后熄灭。纵横的枝丫干枯灰败, 不见一丝绿意与生机。陡然间出现在西皇村中的人, 穿着一身道袍,手指压着几张符箓, 只往周边一打,霎时间便驱散了一群怨灵。
“我见过她!”季喻川压不住声音中的惊异, 她凑到了盛清如的耳朵低声道, “当初在巷子里就是她救了我, 她是夏九歌。”她是一个修道者,她刚才说的话, 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 意思是当初西皇村的阵法是她设下的吧?难道她就是青木之灵?是木灵阵的持有者?
“嘘。”盛清如将手指抵在了季喻川的唇上,眼前的两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她拉着季喻川往一边走去,视线在夏九歌和白简的身上打了个来回。在前面那位面色冷酷的道者身上, 确实可感觉到木灵珠生生不息的气息。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纠葛呢?数千年前很多的事情都不曾放在心上,大多与自己无关, 可眼下却不得不进入时间的漩涡中, 去了解当初的事情。
“是你?”白简的声音酸涩中夹杂着几分的疑惑, “那前一个是谁?”被迷雾遮蔽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她整个人也从失魂的癫狂状态慢慢地恢复了。月光下的面庞陌生又熟悉,她的双手垂在了身侧,无力地攒成一团,颓唐地垂在了身体的两侧。前一个幻化成空桑模样的人, 还真是东皇?他故意来欺骗自己,毁掉了木灵阵,就是为了引出真正的那个人吗?决绝的话语犹响在耳畔,心甘情愿成为被困在一方的囚徒,只想等着她气消了、恨没了再出现,可现在呢?她显然是踏着一腔的怒火来到了这个地方。长长的喟叹声响起,她垂下了眼睫,只一句:“你动手吧。”早在数千年前就该放弃了这一条命。
夏九歌掠身向前,右手作爪扼住了白简的咽喉,她死盯着面前的人,直到双眼变得通红,愤恨地说道:“你从来都不动手,当初被我囚禁,而现在就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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