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山风吹来,从房梁上垂下的几缕蜘蛛网被吹动,一下缠到顾奕芯头发上,顾奕芯吓的尖叫一声,赶紧伸手往下抓,紧接着说到“咦,窗子什么时候打开了?”
我这才发现,原本关着的窗户,其窗棂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人用木棍撑起来了,而我们在屋里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我对黑牛使了个眼色,黑牛会意,从腰间摸出伞兵刀,和我一起悄悄向窗口包抄过去,不管是人是鬼,既然这般捉弄我们,我们这次就要看个究竟。
从窗口往下望去,竟然空无一人,巷子沉寂的如同睡着了一般,黑牛收起伞兵刀,小声的问我“老苏,是不是咱们记错了?这窗子可能本来就开着,咱们刚才在楼下可能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清楚。”
我刚要回答,眼睛的余光看到巷子尽头的街道上有团火光闪过,我赶紧从窗口探出头,睁大眼睛看去,这下看的真切,一个驼背老头提着灯笼在前面慢慢走,他身后跟着一条老狗,那老狗往我们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叫,低着头不紧不慢的继续跟在驼背老头后面。看样子,这老头像是村寨里巡视打更的。
石楼上的视线范围有限,老头很快走出我们的视野,我们决定下去追上他,一来好找个地方住下,二来也好问问这座诡异的石楼究竟怎么回事。顾奕芯早就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她如释重负快步第一个走出石楼。
小巷的尽头就是一条相对宽一些的街道,我们往老头走的方向走去,此刻,除了我们三人的脚步声,四周依旧安静的出奇。街道两侧全是两层石楼,造型相似。山风从不知名的方向吹来,冻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黑牛边走边问“老苏,你说这些奇怪的石头碉堡里面,不会全放着棺材吧?”我安慰他说“那这个村子成啥了?咱们刚去的那栋楼可能只是个个例,是碰巧有家人把棺材放在家里忘埋了,也可能是男人、孩子死了,寡妇改嫁跑了,要不怎么只有两口棺材呢。”虽然嘴上这么解释,但是黑牛说的我心里不是没有想过,我用手电筒扫视了一下黑洞洞的石楼,便不愿多看。
我们走到街道尽头,出现了两条巷子,通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我们分别照了照,发现老头和狗已经走到了一个巷子的深处,我扯开嗓子喊了两声,那老头仿佛没听见,头也不回。我们加快脚步跟上去,驼背老头也越走越快,眼看距离近了,那条老狗拉着舌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和老头又拐进另一条巷子,如此拐了五六次,我们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一个大宅子门前。
宅门半掩,门里有一个大院,院里一条三米多宽的石道直通对面房屋,这个院子的风格和整个村寨格格不入,显得有些另类。驼背老头应该就是进了这栋宅子。
我们推门进去,喊了两声没人应答。石道旁长着一棵粗壮低矮的老树,老树根部一部分深入地里,一部分裸露在外面,隐约可见树根还包裹着石头,看样子,这颗老树在这里得有两三百年了,夜幕下,它就象一个将军独自孤寂的守望着村寨。老树下立着一座一人高的石碑,我们走过去用手电筒照了照,石碑上三个字异常清晰:!
三个人原地一怔,暗叫一声不好,正欲转身离去,突然,屋里的灯光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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