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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卓君,老九,接着!”
秦卓君正躺的无聊,突然间被宏飞扔过来的一根香烟砸的猛地一怔,回过神发现砸自己的是香烟后,捡起冲着上铺的宏飞举手示意了一下表示谢过。
从宏飞发烟时的称呼中,秦卓君这才知道身边那陌生男子叫老九,具体人家为什么叫这名秦卓君就不知道了,毕竟自己和人家萍水相逢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
摸了摸兜没装火儿,秦卓君半坐起身偏头向旁边老九借火,“喂,伙计,借个火。”
同样接烟半坐起身的老九只是诧异的看了秦卓君一眼,也没说什么,拿出火柴帮秦卓君点上后才给自己点着。
男人之间打交道其实很简单,这借个火两人算是初步认识了。
秦卓君一边抽烟,一边和老九开始攀谈起来。
“你和红鸡蛋认识?”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问人家你俩是不是朋友。
“恩,认识一年多了。”
“你哪个班的,我咋好像没印象?”
“哦,我不是你们学校的,我自己在外面做点小买卖,门口开商店的那个是我大哥,亲亲的大哥。”
原来是这样。门口开商店的那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秦卓君是知道的,毕竟经常去人家那里买烟买油香什么的,有时没钱还赊账,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听说那家伙兄弟姊妹很多,红鸡蛋叫这家伙老九,这家伙不会是真的在家排行老九吧?要真这样的话,那这家伙兄弟姊妹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他下面还有其他兄弟姊妹也说不定。
还别说,还真被秦卓君猜中了,这家伙就是家里排行老九,所有熟悉他的人都这么老九老九的喊他。
两人陷入短暂沉默,随后老九首先开口。
“听说你们这届挺乱的,有人还把人家附近村子的人给打了,是不是这样?”
老九这话问的让秦卓君一阵诧异,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消息也算蛮灵通的,咋就没听说还有这么回事呢?
“没有。”秦卓君没听说过当然否认。“这届大部分都是农村来的,咋可能到外面去和人打架?不过话说回来,倒是这附近有几个小混混不是东西,跑我们学校来讹人家乡下学生。”
“哦?还有这事?你给我详细说说我听。”
“那帮孙子,上次到我们班讹我们班家里最穷的一个男生被我喝走了,这次他-妈-的那个叫什么大头的早晨又找来让人家娃娃给他买油香。欺负人尽欺负些孽障娃娃,(孽障娃娃:西吉方言,形容弱小、可怜、让人于心不忍的那类人。如本地人经常说,孽障着哦、孽障哈滴等等,都是这个意思,有一丝夸张的感叹口吻在里面。)你说是人不是人?这事儿硬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没办法多管,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揍死他们!”
秦卓君把自己班上冯宝西和大头几人之间的事情说了下,话语中也表达了自己对大头几人的极度不满,听的老九暗皱眉头。
“还有这事?”
“恩,要不你以为呢?还是乡里上来的学生胆子小,你让他们欺负红鸡蛋试试,不把屎给他打出来才怪!”
秦卓君笑着调侃一句,惹得上铺打牌的红鸡蛋几人嘿嘿直笑。
宏飞也插话说在学校里看到大头几人一天乱晃悠后,老九就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了。
随后几人天南海北的随意乱侃起来。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很快就过,秦卓君要回去上课了,下节是老班的课,可不能让人家抓了现行。
秦卓君要走了,老九也要走了。
老九临走时看着秦卓君笑道:“其实说句老实话,我本来是来找你麻烦的。大头早上找我跟我说,你们学校这届高一有个叫秦卓君的学生特别二,不把我们本地这些人放在眼里,还扬言要好好收拾我们,所以我就来看看了。我不完全相信他说的话,我要来亲自看看你秦卓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你真跟大头说的一样,我非找人收拾你不可。不过,我观察你将近一个小时,发现你这人还不错,所以,以后我不会再来了,大头他们要是再来学校里无理取闹,该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去,我不会再管了。”
“呵,那几个家伙还真能掰。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我秦卓君面子还挺大,这还没上多长时间学呢,名声都传到校外去了。虽然先前不认识你,不过你真要不分青红皂白来找我麻烦的话,相信你也占不到多大便宜,我会跟你死磕到底的。”
秦卓君轻笑一声,对老九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事情丝毫不在意。老九笑着捶了秦卓君肩膀一下,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去了。一场无妄之灾就在两人的相互交谈中化为乌有。
秦卓君是真不怕外面这帮人来找自己麻烦。打得过是你没本事,打不过是我没能耐,热血上头管你是谁,不服就干。年轻人就这点尿性,只有犯二的青春,没有打服的道理。
老九的话秦卓君是不在意,但对于以后再帮冯宝西心中已经有了芥蒂。算了吧,人家愿意当狗就让人家当去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卓君喜欢上了偶尔来学校上晚自习,顺带去男生宿舍挤铺睡觉、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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