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他没事,”楚瑜犹豫了一下,“真的。”
赵影抬头,眼睛发亮:“你是不是有了他的消息!”
没想到这丫头的嗅觉这么灵敏,楚瑜骑虎难下,只好央她保密:“快了,阮郑辉身边已经没什么可用的人了,只要一旦他让陆接触仓库……”
“等一等。”赵影打断了他的话,“现在问题的症结到底在哪儿,是吗?”
“……嗯。”
赵影沉吟,半晌没说话。
两人已经走到宅子门前,守卫向他们行礼,说:“长官已经在里面等赵小姐了。”
“去吧。”楚瑜说,“不会为难你的。”
赵影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进屋就看见了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骆镇南。
时隔多日不见,骆镇南依旧是神采奕奕的模样,见她进来,低沉温和地招呼:“赵记者,受没受伤?”
一句话,忽然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就像不是公务交谈,而是长辈关心。
赵影鼻子微酸,摇头:“还好。”
“陆靳泓受伤了。”骆镇南简洁明了地说。
“什么?”果然,小姑娘立刻打起全副精神。
骆镇南慢慢地说:“歼灭土狼那晚,阮郑辉也带着人过来了,怕是本以为陆靳泓是单枪匹马,完全没料到我们的人会在现场,结果送上门来交火了一场——为了救阮郑辉,靳泓的手受了伤。”
“什么样的伤?木仓伤?厉害不厉害,谁来给他治疗?万一留了后遗症……”连珠炮似的一堆问题。
骆镇南耐心地等她安静下来,才说:“伤得不重,但是足够获取阮郑辉的信任。”
赵影默默不语,阮氏的信任对陆靳泓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但还是不想看见他拿自己的安全作为筹码。
“但同时,有件事我必须和你提前说,”骆镇南的脸色严肃,“这对陆靳泓的安全非常重要。”
赵影挺直脊梁:“首长您吩咐!”
“陆靳泓为了‘阻拦’对阮郑辉的追捕,而与维和部队动手,这件事目睹的人很多,消息封是封不住的。所以……谣言四起,是迟早的事。”
是已经开始了。
赵影闷声说:“首长是需要我对陆靳泓的一切都保密,无论别人怎么诋毁,侮辱他,我都不可以为他辩解。以免传到阮氏的耳朵里,使他陷入危险。”
“你的思维很清晰,非常好。”骆镇南感慨,“也幸好,他遇见的是你,否则这个任务他是做不了的。”
赵影苦笑,以为骆镇南是在说场面话。
骆镇南起身,慢慢踱步到她身边,“你以为我在哄小孩子是吧?我没有那个时间。我找你,和你说这些话,是因为觉得你是个值得钦佩的记者,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军人家眷。”
“我……”还不是家眷。
“陆靳泓大年三十都在你家过,你的弟弟管他叫哥哥,你爸妈的愿望是让你俩二十七岁成家——这些是他告诉我的。”
赵影微怔,骆镇南看起来并不是个会和人聊家长里短的人。
“意外?靳泓和我,很多年前就认识了。他的爸爸是我的老战友,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我家里跑。所以,他少年时代为了回楠都陪你念书,做过的那些疯狂事我都听说过,只是……不知道是你。”骆镇南看着少女澄澈的眸子,点了点头,“在尼度遇见你和他在一起,我既担心又放心。担心你会受到牵连,但又庆幸让靳泓挂在心尖的是你这样一个懂事机灵的小姑娘。”
“当初派他去维和部队,他也没提什么要求,就说27岁之前想回国,因为答应了要结婚。”
“在坎铎,阮氏的事爆发以后,靳泓因为战友的牺牲难以释怀,决定卧底进组织的时候,唯一不放心的也是你。他让我们什么也不要跟你说,如果他能回得来就自己解释,如果回不来,就让你忘了他。”
“其实两年前就端过一次金组织,阮郑辉的爸爸就是那一次抓捕中就擒的,但阮郑辉跑了,陆靳泓怕回国来会连累你,决定在国外等机会,直到彻底将阮氏连根拔除。”
“借着军|火储备,阮郑辉用了不到两年就东山再起。现在的情况不是抓不到阮郑辉,而是只要端不掉军|火库,日后依旧会春风吹又生。”
……
骆镇南的话,盘旋在赵影的脑海中,以至于她离开宅邸的时候,还处在心神不宁的状态中,忽然被人迎面抱住,居然没有立刻做出反抗,而是愣愣地盯着前方几张熟悉的面孔。
直到被松开,掐住脸颊,疼得眼泪汪汪,赵影才结结巴巴地说:“爸,妈,林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揪住姐姐脸颊的少年眼眶通红,顾不上一会可能要按挨揍的下场,哇哇指控:“你知不知道因为担心你,我天天寝食难安,期末考第一名都丢了!姐,你赔我奖学金啊?”
“……林冉!”林韵削了下儿子的后脑勺,又把赵影拉到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怎么到处都是伤,跟我回家,我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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