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灰蒙蒙的天空上,云彩飘动起来,层层叠叠的,流速极快。雪花还在飞扬着,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有一丝阳光从繁复的云朵之中漏出来,洒在他的眼睛里。
有一点发涩。
他忽然就想到他父亲意识清醒的时候同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有机会把小满带回来,让我见一见。
……
终究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是他最后一位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这样,失去了,方知自己曾经拥有过什么。
比如我现在胖起来了,才意识到曾经自己多么瘦!!
抱歉这章本来昨晚就发了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系统有自动锁起了。
9.8,今日大结局。
希望大家能喜欢!谢谢!!
☆、第三十章”等待“与”希望“(1)
我少年时读《基督山伯爵》,至今仍旧能清楚地记得最后一个场景。
伯爵将瓦朗蒂娜救活,然后乘了一艘白色的小帆船与海黛一同离开。莫雷尔与瓦朗蒂娜目送着他们,站在海岸边,他依依不舍地问:
谁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见到他呢?
瓦朗蒂娜答道:
伯爵不是告诉我们,人生的真谛就在这五个字里吗?
等待与希望。
……
冬日乐园的那一天,后来我什么都没有玩。我走在众人的最后,却一直跟他打着电话。有很多时候我们什么也没说,我回家,翻上床,搂住青头。偶尔跟他说两句,却一直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声。
我清楚地知道他在,这就已经足够。
十二月的下半旬,我忙于练那首拉二协奏曲,而他在忙他爸爸的病情。岳溪后来约我一起喝下午茶,提起这件事,她说他父亲的状况很不好,可能不会拖太久了。
我将黄油抹到思康面包上,没有接话。
其实我满打满算只见过他父亲两面,如果不是因为石越卿,那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我很难解释自己的心情,对于这位曾经伤害过我爱人很多次的父亲,我既感到气愤,又觉得同情。我知道石越卿心里肯定更复杂,所以在这些之上,我更多的是心疼。
岳溪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在伤心,开口安慰我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满,你别难受。”
“我不是难受,只是有点唏嘘。他爸爸之前为了他弟弟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却是这样的结局,让我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摇摇头,抿了一口茶,又说道:
“另外我好心疼他,真的岳溪。我家里人都健健康康的,所以我哪怕只是想一想,失去亲人的这种感觉都让我胆颤心惊。虽然他和他爸爸之间感情没有那么亲密,但我知道他一定很疼。”
岳溪先是默然了一下,然后可能是为了缓和下气氛,她调侃我:
“小满,你现在真是恋爱到境界了啊?敢情越卿哥哥的疼都是疼在你心上的啊?”
我笑一笑,没吭声。然而在心里,我却不禁接上一句:
那可不吗。
岳溪的话很快就应验了。他父亲去世的这个消息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正好是圣诞前几天。他说起这个,语气平淡,一带而过。
我本来还在想该怎么回答,结果却是他先转移了话题。
他大概是不愿再多提。
圣诞节我的朋友几乎都不在。岳溪跟她妈妈到法国去了,马可回国有演出,至于我的外国朋友们则都回家去过节了,一时间伦敦只剩下我和汐凰。
本来我以为汐凰会跟allen在一起,没空搭理我,却不想她强烈要求圣诞这几天跟我一起过。这样一来我的屋就太小,于是在他离开三个月以后,我又回到了我们的家。
家里有一阵子没有人气,有点凉凉的。我将地暖都开到最大,和汐凰一起,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圈,最后给我们俩一人泡了一壶茶。
“说吧,”我洗了澡,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石越卿的衬衫套上,“你是不是在躲着allen啊,都躲到我这里来了。”
他的衣服在我身上当然是大,几乎算得上一件衬衫裙,袖子也长得盖过手。我胡乱将袖子挽起来,撸到手肘上面去,用一条大毛巾擦头发。
汐凰看着我,啧啧道:
“你闲的吧,自己睡衣不穿,去折腾人家的衬衫。大这么多,你不难受的慌啊?再说,我看你家石先生这件衬衫也不是便宜货啊,你就这么□□它啊。”
“好穿就行了呗。”我毫不在意,放下毛巾,盘腿坐到沙发上去,神经兮兮地说道,“我以前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身上总有种特别的露水香,我一闻就知道是他。”
汐凰给我翻了个大白眼。
“你一定是不正常,想他想疯了吧?”顿一顿,她又奚落我,“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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