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还有,还在开发,听说是要弄个温泉。”俞北平叉了块小蛋糕,送入嘴里。
汤子期咂舌:“你这朋友还真挺有钱的。”
俞北平哼笑:“资本家,剥削是他的本能。”
汤子期差点呛了一下,忙低头喝茶掩饰过去。
他把自己盘里的叉给她,体己地说:“多吃点儿,免费,算给他积德了。”
汤子期算是服了他了,平日举止挺有格调,雅人深致,可真要损起来啊,简直杀人不见血,一张嘴毒得很。
……
汤子期以前打过高尔夫,有一段时间挺痴迷的,拖了朋友从国外花了近百万搞了根二号铁。不过她这人热乎劲儿来得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就给束之高阁了。
所以,俞北平问她会不会打的时候,她撑着球杆认真想了想,嘿嘿笑,要面子地伸出一根手指:“会一点。”
“一点是多少啊?”肖扬带着个细腰长腿的女郎从休息区过来,一边把手里的球杆递给俞北平,一边拍了一下汤子期肩膀,“上次跟你打斯诺克,没见你露怯呀,小嫂子。”
这话调侃的意味明显,挑衅的意味也明显啊。
汤子期咬牙。
她向来是不服输的,闻言冷笑:“那你划个道儿,咱们比一场。”
肖扬那个女伴捂着嘴笑,踮起脚尖给肖扬戴上帽子,抱着肩退到了一旁。
汤子期和肖扬对了眼,抬抬手,示意他先开始。
肖扬笑了笑,握了握球杆,低头试了试位置。
两人算是杠上了。
……
三场下来,以肖扬的完败告终。汤子期低头看着手里的杆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是看到了新大陆。
肖扬不堪受辱,也有点下不去台阶,回头质问俞北平:“你不说她不会吗?”
俞北平点头,眼神玩味:“我也没想到,你打了这么久,连个接触没个把时间的菜鸟都打不过。”
肖扬提起杆子就朝他砸过去。
汤子期忙牵了俞北平,卯足了劲带他逃离了现场。
她吭哧吭哧在前面跑得起劲,一鼓作气跑出百米才停了下来,扶着膝盖喘气。
“没事儿吧?”俞北平的体力一看就比她好,拍着她的背脊问。
汤子期一边喘着气一边摆手,告诉他自己没事,慢慢直起了身;“你这朋友不地道啊,输不起。”
“他就这德行,风度都拿来泡妞了。”
汤子期警惕地看着他:“您挺有经验的嘛,以前也跟他一样玩?”
俞北平哭笑不得:“工作都来不及,大小姐。”
“你的意思是,你有时间就跟他一样玩了?”
俞北平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甭管多大的女人,疑心病都重得很。
他把她搂到怀里,好是一通安慰。
汤子期哼哼唧唧,还不肯罢休。
他只好又是哄,又是劝,才给劝住了。回到休息区,肖扬在角落里招呼他们过去。
四人坐一桌,正正好。肖扬摘下帽子扣桌上,施施然端了杯茶,慢慢啜。
汤子期心道“装逼”,哪有人打完高尔夫喝茶的?真是够了。怪不得俞北平不客气地侃他,瞧瞧,就这德行。
肖扬像是没看到她眼底的那一丝鄙夷,也不在意,摇了摇杯子说:“别听旁人说什么规矩就是什么,我吃牛排还用筷子呢,管他们说什么。谁要敢掰掰,爷教他做人。”
汤子期震惊。
还真有这种只凭好恶,甭管别人怎么看都无所谓的人啊。
不过他们这个圈子里的,还真有不少怪人。
不过他们有底气,是真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就像魏晋南北朝时的名士,名士携妓遨游,那叫风雅,换了一般人,那叫下流、品德败坏。很多时候,只是取决于做那事儿的人。
“真不喝啊?金骏眉,正的。”他起身给他们满上。
茶汤清澄金黄,望之色泽明亮。
光看着卖相,也知道是好茶。
汤子期虽然不懂,也知道品茶色香味,好茶是经得起泡的,三遍以后犹有余香,次一点的过一两遍色泽就不行了。
这茶都过了三四遍水了,颜色都没淡一下,颜色也正,不见一点儿浑浊,可见真是好茶。
俞北平好品茶,抿了两口,点点头,算认可了。
汤子期却没多大兴趣。
肖扬说:“一会儿去赛车,去不?”
俞北平摆手:“不去。”
“为什么啊?”
“公职人员,要注意形象。”他一本正经地说。
“呦,果然是官越大越不一样了,别忘了你以前是什么样的,还跟我摆谱。”
“真不去。”俞北平的语气不像开玩笑。那是年轻时候才干的荒唐事儿,现在可不干了。
肖扬也就是随口一说,见他坚持,也不勉强了,回头和汤子期说:“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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