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还来找过老李呢。”
俞北平微微一惊,却没有追着问,转而换了个不让人警惕的话题:
“李教授好像有话要问我们,又顾虑着什么不大想说的样子。您知道他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儿?除了小梅的死,再没别的了。”
“这几天沙尘暴,你们二老也要注意身体,出门戴上防尘口罩。”
“真谢谢你了,小伙子。”
“哪里。”
俞北平果然是场面上的人物,交际套话的高手,不过聊了没几分钟,师母就被他骗得团团转,每一步都被动跟着他走了。可偏偏她还没察觉,一副相近很晚、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样子。
汤子期恨铁不成钢。
不禁恶意地想:这家伙以后要退役了,去干传销倒是挺有前途的。
俞北平三两步从台阶下上来,在她面前站定:“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一脸鄙视的模样。”
汤子期没好气:“忽悠师母你挺拿手的啊。”
俞北平笑:“哪儿的话,我就是看她一个人浇花有点无聊,陪她解解闷儿。”
汤子期递给他一个眼神,嬉笑:“信你我是猪。”转身潇洒走了,快步回到客厅。
俞北平只好苦笑着跟过去。
李教授已经回来了,又和他们聊了会儿。不过彼此都瞧出对方的不坦诚,心不在焉,渐渐也没有敷衍的兴致。
捡了个适当的时机,俞北平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和子期还有事情,回见。”
李教授忙起身送他们。
……
“教授怪怪的。”汤子期低头数着脚底的石子路,喃喃道。
俞北平拍了一下她的肩,把她搂进怀里:“想不通的事情,就别去想了。”
汤子期不能释怀。
俞北平提点她:“多半是关于邱占梅的,他可能知道一些隐情,又碍着我在场不能说出口,就改变了主意。”
——原本,他是打算问的,可看到不是汤子期一个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俞北平时,他临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有什么只能和汤子期说?
俞北平也想不通,往简单的地方思索,可能是他防备心重,对不熟的人没办法说心里话吧。
尽管如此,俞北平有一种直觉。
李教授和邱占梅的死,或许有一些因果牵连。
回到家里,汤子期病了,病得还挺严重。正所谓病来如山倒,就一夜时间,她趴在床上起不来了。
俞北平早上给她测了测体温,看着上面的38.9°,心脏禁不住一跳。他都顾不得吃早饭,把她抱起来就往医院送。
去的还是仁爱医院。杨述帮忙打点,给她开了个后门,直接送了精神科。
没办法,就这地方有空房间,还是贵宾单人间。虽然挂的是精神科,可来给她看的还是呼吸内科的专业医生,先给她量了各项指标,又给她吃了消炎药,挂了水。
医生还有别的事情,俞北平让她先走了,自己留下陪汤子期。
单人间很狭窄,就两米左右的宽度,狭长的一个长方形,靠墙边的地方摆着张床。汤子期躺在上面,身上盖着白被子,手上戳着点滴针,萎靡地看着他。
想起她早上还没吃东西,俞北平摸了摸她脑袋:“我去门口买俩包子吧。”
汤子期攥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呦,还娇气起来了?”话这么说,他眼底都是宠溺,重新坐下,点开手机叫外卖。
汤子期瓮声瓮气地说:“您也会叫外卖啊?”
“在你心里,我就是七老八十那一辈的?”
“哪能啊。”她眼底都是坏笑。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耍贱卖乖,扯扯他的衣袖,又踢踢他。
“别捣乱!”
他把她不安分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
第052章 病了
医院附近没什么吃的, 好在地段好, 远一点也有不少店铺摊贩。俞北平点了两份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笼小笼包和两个煎蛋。
他自己出去拿的,出门前还叮嘱她:“别乱跑,就算要上厕所, 也等我回来。”
要不是病得浑身无力,汤子期真想爬起来踢他一脚。
这说的什么话啊?
俞北平很快就回来了,依次把塑料袋里的吃食放上桌面。他做事讲究, 要么不做, 要做就要做得精细,哪怕是这种活计,也没一丝错漏。那粥用塑料袋包着,只用了个泡沫塑料盒装,端出来的时候也没洒出一点儿。
他用勺子拌了拌, 舀起一勺放在唇边, 慢慢吹凉,又跟她说:“你总是喜欢东西一熟就入嘴,这习惯是不好的。一是可能烫伤自己,再则,会激发形成食道癌。”
看他云淡风轻说出这么骇人的话, 汤子期的脸就绿了,娇嗔道:“你别危言耸听。那么多吃得快的,爱吃烫的,有哪个真得食道癌了?你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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