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 微微点头。
闫峰也笑了笑, 大步过去。
对于这个年轻人,他欣赏之余,又有几分捉摸不透。就拿这件事儿来说吧,和他压根没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什么, 他表现出了违背常理的热情。
关心子期?
闫峰直觉不仅仅是如此。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排屋面积不小,瞧着有四五百平方,一个宴会厅就有半个教室那么大,装修得也很华丽, 走法式奢华风格。地上铺的是意大利彩绘私人定制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闫峰随手在入口的玄关处抹了抹,手上落了层薄薄的灰。
再看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灰尘痕迹没有破坏过的迹象。
可见邱占梅去世后,这屋子就成了无主之物,再没人来过了。
为了保护现场,闫峰只带了一个手下进来,小心地在一楼转看,俞北平却上了楼。他想提醒他一句,想想又把话咽了下去。
这人比他还稳,不是个不分轻重的。
过了几分钟,照相员也把照片拍好了,和闫峰招呼了一声,闫峰抬手往楼上指:“咱们上去。”
刚到二楼平台,就见靠楼梯口的房间开着。闫峰探身往里一看,俞北平站在桌前,手里翻看着一瓶药,脸上若有所思。
闫峰对两个警员说:“你们先上楼,我在这儿看看。”
进去后,俞北平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有什么问题吗?”闫峰看向他手里的瓶子。
俞北平转了转手腕,示意他过来看。
是瓶维生素,开了罐后,里面空空如也。他接过来又看了看,皱起眉:“没什么特别的啊。”
“你再看看日期。”
闫峰这才皱起眉,认认真真看了很久。
俞北平提醒他:“这种维生素是上海产,商家也是行内有名的,惯例是及产及销。你看生产日期,距离现在,也就过去半个月。一瓶120粒,就算一天吃好几粒,也得20天左右才能吃完。”
闫峰也想到了。
——可是现在,瓶子却空了。
“邱占梅没有固定工作,这段日子都闲暇在家。按照她的生活作息,药物一般都就近购买。所以,可以查一查附近的药店。”
如果她买药时间只有15天,甚至还有更短,哪怕,她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把这瓶药吃完。瓶子现在空空如也,极有可能是里面的药物被人取走了。
联想到她是中毒而死,那很可能与这瓶维生素有关。
想到这,两人对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往外面走。
闫峰招呼了一下手下,和俞北平寻访了周边的三家药店。
因为相隔时间不长,店主竟然还记得,回忆后,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邱占梅是上个礼拜五买的药,过去不到一个礼拜。按照正常服药量,甚至吃不完瓶内的一半。
这更加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
“凶手拿走瓶内的药,说明瓶内的药能威胁到他,明显是为了毁灭证据,增加我们的破案难度。”
“这瓶药购买时是密封的,不可能有问题,凶手只能是在死者购买药物后投毒。所以,凶手应该极为熟悉死者,了解她的生活作息,知道她有定期服食维生素的习惯,很早就制定了这个计划。邱占梅买了药后,凶手极有可能是在登门拜访她时趁她不备投毒。”
“相思子发作阀起效时间长,服下后,不会立时发作,凶手就有足够逃离的时间。所以,邱占梅在家里服食了含有毒素的维生素后,已经中毒,直到前往别墅才发作。”
“凶手不局限于在别墅里的五个嫌疑人,但一定是死者的仇人。”
……
回到警局后,季峰把和俞北平探讨的几点整理了一下,终于理清了所有的思绪,本想查监控录像,却悲哀地发现录像坏了。
“是人为破坏。”技术员凝重地说,“其实,就算不破坏也对破案没有什么帮助。咱们国内的监控,大多都是摆设,像素很低,有的甚至装了也不开。地点在地下车库,光线太暗了,拍不清。而且,我们无法确定凶手是什么时候上门投毒的,时间范围太广了,又不知道凶手的特征,就算把路上过往的车一辆辆排除,也不知道哪辆是凶手开的。”
这个小区的车都是统一停地下车库的。又不知道凶手开的什么车,难道把这一个多礼拜开去停车场的车和邱占梅认识那些热的车都对照一遍?
显然不现实。
可是,就算在这样的前提下,凶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破坏了监控。可见,凶手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这案子实在棘手。
……
晚上有朋友上门,汤子期特地搬出了自己珍藏的零食,大把大把不要命地堆茶几上:“来来来,吃吃吃。”
肖扬不可置信,掰了块绿豆糕来吃:“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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