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瞧着就是给他打工干活的。要放以前,他就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又深藏不露的幕后老大,而他们,是在前面咋咋呼呼冲锋陷阵的小弟。
前者人生赢家,后者双商皆低的炮灰,注定悲剧。
“饿不饿?”站了会儿,俞北平问她。
汤子期摇头。早上一个粽子一碗小米粥再加杯豆浆,现在还撑着呢。
四月底,天气还冷着,风裹着冰凉的雨,从四面八方刮来,简直无孔不入。他给她拢了拢领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汤子期蹙眉,警告地瞪他一眼:“手别乱伸啊,我这人嘴巴痒,有东西往嘴边送我就想咬,自己小心着点儿。”
“狂犬病啊?”他好笑不已,作势把手往她嘴边送,“来,咬吧,咬坏了最好,反正咬的是你自己的老公。”
汤子期泄气,不闹了。
俞北平摸着她脑袋说:“礼拜天把生日宴办了吧,我跟长辈们都商量过了,是个好日子。圈里还有不少人不知道咱俩结婚了呢,当初宴会就办得低调,正好趁着这机会高调一下。你要不想杭薇再作妖,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能让杭薇难受的,那就是她的享受——
“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
他低下头,把唇印在她冰凉的额头。汤子期怔了怔,心里有些触动,连着几天的防线也松动了些。她仰头看他,带着探究。
“怎么了?好端端的,这么看着我?”他笑一笑,捏捏她的小脸。
手感是真的好。不过她爱美,平时最不让人碰她的脸,还有鼻子,说捏多了要塌的。
想着想着他就笑起来,按着她的脑袋,让他埋头到他怀里。
路过的人都看着这一对,投去善意的目光。俊男美女,哪儿哪儿都是风景,赏心悦目极了。
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他牵起她出去,打了车。
……
汤子期和俞北平结婚这件事,孙娉早就知道了,不过当初她去了上海参加重要会议,没有出席。这事儿,一直都是遗憾。
这次受到生日宴的邀请函,二话不说就应下来。
一个是自己丈夫的朋友,一个是自己的学生,当初听说的时候,她还真吓了一大跳。不过现在看看,两人倒也般配得很。
这日,两人破天荒一块儿上门,她还给他们泡了自己做的熏豆茶。
“今年出乎意料的事儿,还真是特别的多。”她笑着打趣,又看向汤子期,“有没有乖乖的?”
汤子期多少还是有点怕她的,连带着在俞北平面前也老实了不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孙娉轻哼一声,眼睛里带着笑:“以后要听首长的话,知道吗?我听韦昔他们说,你不太乖啊,三天两头闹腾。”
汤子期满口否认,又点头说自己一定乖乖的。
“好了,别说她了。”俞北平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孙娉嗤了一声:“还护犊子呢。”
俞北平神色平静,汤子期反倒不自在起来。他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心思通透,起身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跟子期还有事情,就这样吧。子期生日那天,您可一定要来。”
“得咧,别跟我来文绉绉的这套,一定去。”
俞北平微笑,和她握了一下:“恭候您大驾光临。”
“滚吧,滚吧,带着你的小宝贝儿。”她笑得揶揄。
俞北平牵着红着脸的汤子期出了门。
到了门外,汤子期小声啐道:“老不正经。”
“你骂谁呢?”俞北平弯腰在她耳边叹息,“骂我,还是骂你老师?”
汤子期心里一凛,忙回头去看房门。孙娉没有追出来——她大大地松了口气,没好气瞪向他。
“呦,还不服气啊?”
她大眼睛真诚,一瞬不瞬盯着他:“怎么会?我对您可敬仰了,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海枯石烂,永远不变。”
他点点头,点评:“词儿背的不错,就是感情投入不够,有点儿假。演技啊,还需要多多磨练。”
汤子期龇牙。
他俯身捞住她,把她大半个身子都揽在了怀里,不大正经地弓着腰硬拽着她往外面走,嘴里还调侃她:“咱们接下来去哪儿?今天不上岗。”
“哪儿哪儿都不去!”她嘴硬。
“成,那回家。”
“回家?”汤子期狐疑地侧头看他,似乎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容易妥协。
俞北平说:“回家睡觉。”
她连忙改口:“不不不,我要上超市。我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首长!”
他是又好气又好笑,掐了把她的脸,往就近的超市去了。
要买的东西不多,可汤子期每次去超市,不出几分钟就能装下满满一车。之前在北京,俞北平也陪她上过两次超市,对于这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做事向来挺有规划,要买什么都提前想好,或者列上清单。
汤子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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