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坚进入客厅的时候,正看见夫妻两个说笑。董艺在星巴克偶遇苏太太,结果刚好看见几个人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后落荒而逃,便拍了张照片给苏先生,结果倒是把他忙坏了,把荀智安一家人前前后后查了遍。
也不知是苏先生把人哄高兴了,还是苏太太本来就心宽。此时气氛正好,他不知该不该上前去。
倒是苏应衡察觉有人进来了,看了贺坚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
贺坚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苏应衡扫了艾笙带着咖啡渍的衣服,眼眸幽深,对她说:“去你房间换件衣服吧”。
艾笙见贺坚仿佛要跟他谈公事,便点头说好。
等人上去,苏应衡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指了指旁边,让贺坚也做。他虽然严厉,但气度已经修炼到登峰造极,跟说:“严阿姨不在,今天委屈你一下,没茶喝”。
贺坚赶紧说:“哪里,等会儿饭局上肯定又是一通酒,得把肚子腾出来”。
苏应衡点头,问他:“董艺到哪儿去了,把艾笙一个人落在家里?”
一听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贺坚便为董艺捏了一把汗,“给您定制春装的设计师来了,她要去接机”。
苏应衡松开领带,扔到旁边,腮和下巴连成优雅又冷冽的线条,“你帮我问问她,分不分得出轻重?”
贺坚后脖子一紧,感觉周围凉飕飕地,也不敢求情,喏喏应是。
为了不让房间里的温度再降下去,贺坚又赶紧汇报了荀智安一家的情况。
“范清慧与苏太太母亲的投保专员来往密切,似乎想尽快走完赔保程序”。
苏应衡漆黑的眼眸里泛起冷光,看着像锐利的剑锋突然迸发的寒芒,但他语气还是缓缓地,“哦,看来还没有蠢到极致。只是心太黑了,总让人想挖出来喂狗”,然后又跟低头看脚尖的贺坚说,“既然她来暗的,我们就光明正大。把那个专员受贿的证据先交给他们大老板,再交给他上司”。
贺坚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其中的缘由。这个先后顺序是有讲头的:大老板知道后,专员上司才上报,那就是马后炮,难免让人怀疑上司是否与下属勾结受贿。如果有,那就死路一条,如果没有,就会毫不包庇地把专员的后路堵死撇清自己。
想到这儿,贺坚就一阵冷汗。幸亏自己和苏先生是一条战线的,要自己是他的敌人,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谈妥了,艾笙刚好换完衣服下来。她卧室的衣柜都是按她的大概尺寸买好的新装,艾笙便随意拿了一套。
女孩子身穿粉红色翻领稠制衬衫,底下是一条过膝的蓝白印花半身裙,可能擦过头发,鬓角有点湿,披散在肩头,有一种照影惊心的明净。
她拾级而下,贺坚看得愣神,旁边的苏应衡没好气地踢他一脚。
贺坚对上他警告的眼神,讪讪地旁边挪了一下。
艾笙也不知是不是换了衣服心情也好了不少的缘故,走近前来,眼睛弯弯带着笑意。
苏应衡看着觉得她自我调剂的能力比其他人强大很多。打自己进来,她明明有无数次机会诉苦,抱怨,但一句都没有,还笑眯眯地,无一丝牵强。
他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艾笙坐下,看着她那双明媚的大眼睛,说:“今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母亲的画交给我,你安安生生地上学,知道吗?”
艾笙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清楚来龙去脉。但不管是这座宅子里给她布置得奢华卧室,或者他送的天价毛绒熊和金卡,似乎都在脱离她的设想。
他们之间并没有深厚的夫妻感情和肌肤之亲,但他已经在把自己当成责任。想想让她心寒的二叔,艾笙既觉得温暖,但又受之有愧。
她垂着眼睛,低声道:“会给你添麻烦”。
苏应衡摸着她的发顶,哄道:“傻丫头,难道娶你是我自找麻烦么?我可不会跟你一样傻”。
贺坚在一旁看着苏先生温情的动作,一阵心酸,果真同人不同命,要哪天他这么温柔地对自己,那就死而无憾了。
“除了你母亲的画,你父亲的公司你想不想拿回来?”,苏应衡问艾笙。
艾笙没他想得那么深,于是愣了一下,说:“没想过这个,现在最紧要的是把我妈妈的画拿回来。今天早上我去画廊,那儿展览了我被偷走的四幅画,还好画廊老板答应迟几天再挂出来”。
苏应衡看了她一会儿,叹气:“给你黑金卡,你拿回去压箱底了么?”,说完他转头对贺坚道,“把画廊的四幅画以你的名义全都买下来”。
艾笙急道:“不行!那你的钱不是都被范清慧吞了吗!”
苏应衡哼笑,“我的钱有毒,吞下去也只有她毒发身亡的一天”。
艾笙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扭头了瞟到墙上的挂钟,说:“今天严阿姨不在,我来给你做饭吧”。
他今天中午是有饭局的。但苏应衡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拒绝的话卡在嗓子里,引得人想咳嗽。于是不动声色地说:“好吧”,又看了一眼贺坚,“你先过去”。
贺坚点头会意,转身出门去。
艾笙这时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莽撞,不好意思地问他,“你今天中午有事吗?”
“当然,重要的大事——得试试看你的手艺同我的胃是否合拍”。
艾笙抿唇笑起来。脚步轻快地进了厨房,为了不耽误他时间,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准备做工序少的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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