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的片尾曲,清澈的日式男音唱着:告白后你给出的答案/即使不是我想要的/我也绝不会因此而抹去对你全部的爱意……
当时你和我不过是偶然遇见/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无法控制/每天都想要见到你/多么想要你明白这一点……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首恰到好处出现的歌曲,一段直北北北北北北北击回忆过往的歌词,轻而易举地就能勾起一个人内心中最脆弱的部分。
夏语冰此时站在彩灯闪烁的大街上,仰头看着霓虹灯光中簌簌飘落的雪花,明明身处人潮深处,却仍然有一种可悲的残缺感、孤独感漫上心头。她明明有才华,有家世,有疼爱她的爸爸,有一大群呼之即来的朋友,可仍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名为‘林见深’的位置在隐隐作痛,听着这首日语歌,她忽然间想念林见深,很想很想,想到鼻头泛酸,胸口发闷。
压抑的思念一旦释放,如洪水决堤,冲垮理智。她站在寒风凛冽的街头,任由雪花开遍眉梢眼角,只哆嗦着拿出小挎包里的手机,翻出了一个她烂熟于心的电话。
有好几次,她的拇指控制不住地想要按在通话键上,理智和情感相互撞击,令她冻得通红的手指微微发颤,几乎要握不住手机……
正凝神,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一串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在屏幕上方跳跃。夏语冰瞪大眼,霎时间以为自己太过思念出现了幻觉。
哆哆嗦嗦按下接听键,还差点因为激动而摔了手机,接通的一瞬,林见深清冷的嗓音传来:“喂,夏语冰?”
夏语冰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哥,是我。”
林见深‘嗯’了一声,绵长的呼吸透过听筒传来,间或伴随着几声猫叫,定是那老猫又闹着要吃小鱼干了。
“哥,有什么事吗?”长久的沉默令夏语冰很不安,她试探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好久没和你说话了。”林见深的嗓音很沉,不是故意抱怨,语气平静得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拨动了夏语冰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
“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说这话的时候,林见深清冷的声线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腼腆,“但是不知道你的地址,一直没机会给你寄过去。”
原来生日那晚,林见深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这个。夏语冰没想到他还给自己准备的礼物,一时间什么理智什么担忧,全都抛之脑后,她急切道:“你给我准备了礼物?为什么不早说?”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难道不是自己一直在逃避,没有给他说出口的机会吗?
好在林见深并不介意,只是平静地说:“最近有点忙,忘了再问你。”j
圣诞树七彩流光,世界仿佛又恢复了色彩,夏语冰站在街道旁握着手机一笑,报了一串地址。
“好。”电话那头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林见深很认真地将她所报的地址记下,然后又说,“天变冷了。”
“是啊,杭州都下雪了。”夏语冰抬头仰望雪夜,涩着眼睛说,“家里天气怎么样?”
“湿冷,下了两场冰雹,差点冻坏地里的萝卜白菜。”
“哥……”
“嗯?”
“没什么,我就是……”
夏语冰吸了吸通红的鼻尖,闷在声音藏在围巾里显得模糊不清:“我就是,挺想你了。”
但林见深还是听清了,听得很清楚。
电话里有了一瞬的空寂,他似乎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问:“你说你……想我了?”
“哥,圣诞快乐。”虽然,她知道林见深并不会凑这种洋节日的热闹,但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说出口的话。
用拙劣的手段岔开话题,又在情绪决堤之前匆匆挂了电话,夏语冰靠在咖啡店的橱窗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她真讨厌因为爱情而变得当断不断的自己,讨厌这颗不受控制怦怦乱跳的心。
真渣!渣女!她不吝于给自己贴上最恶毒的标签,以平息自己汹涌而至的痛苦和负罪感。
最热闹的夜,夏语冰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将自己裹进毛毯中。屋里没有点灯,只有些许的霓虹灯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投射进来,夏语冰窝在床上,一方蓝白的屏幕荧光镀亮她的眼,她一遍又一遍地搜索回乡的高铁票信息,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终于在夜晚十一点前抢到一张明天最早的班次车票……
然而经犹豫之后,又淡然地退了票,将手机关了机,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去。
梦里很冷,她想念林见深黑色羽翼下的温暖。
夏语冰是第二天才知道,夏宗泽和徐苗分手了。
她匆匆回到家的时候,夏宗泽刚从公司回来。他一贯整齐的大背头垂下了几缕,西装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衬衣袖口挽到了手肘,扣子解开了两粒,正坐在客厅里独自品着那瓶珍藏了十多年的红酒,疏朗的眉目间有几分颓靡的英气。
夏语冰认得那瓶红酒,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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