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抖动声,夏语冰瞬间一僵,抱紧了怀里的老猫。
不会是山里的狼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夏语冰的心也随着那声音揪紧了。虽然鼓足勇气进山来找林见深,但热度一褪,她还是害怕的。
想了想,她悄声摸到一截枯木,握在手里当做防身的武器,眼睛紧紧地盯着抖动的灌木丛……
哗啦——
一颗圆溜溜的黄毛脑袋从树丛里窜出来,夏语冰吓得大叫:“啊!什么东西啊!”
那颗小脑袋也吓得大叫了起来:“啊!怎么有人在这啊!”
……咦?会说话?
夏语冰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攥着木棍问:“你、你是妖怪吗?”
那颗脑袋倏地缩回灌木丛,又猛地伸出来,惊讶道:“恩人!怎么是你?”
声音尖尖细细的,夏语冰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她四处看了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恩人?你是在叫我吗?”
那东西从灌木丛里跳出来,像个人一样用两条后腿站立,乌溜溜的眼睛像是藏着星星似的,一眨不眨地望着夏语冰。它张着三瓣嘴,胡须随着说话而微微颤动,满是欣喜:“恩人,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天夜里我很饿,误入了你的菜园,是你给了我食物,还给我一把漂亮的花伞遮雨呀。”
它这么一说,夏语冰倒想起来了:“黄大仙?”
“在恩人面前,小的不敢自称大仙,您叫我‘大黄’就是。”说着,黄鼠狼匍匐在地,朝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那天要不是恩人你,我就要饿死或是被大妖怪吃掉啦!”
夏语冰敏锐地捕捉到了‘大妖怪’三个字,忙问道:“对了,你知道林见深在哪吗?”
黄鼠狼歪了歪圆圆的脑袋,疑惑地望着她。
夏语冰满是希冀地补充:“就是有一对银色的龙角,长着黑色翅膀的那个,你认识吗?”
黄鼠狼恍然:“你是说‘应龙’呀!”
“应龙?”原来他的真身是应龙吗?
黄鼠狼将两只前爪背在身后,像个老先生似的来回踱步:“听我曾曾曾爷爷说,龙五百年生角,千年生翼,住在大山最深处的那个……”
说着,它指了指远山云雾缭绕的地方,“就是生了羽翼的应龙,他是大荒之主,河川之神,妖怪们都怕他。但是前几年山里起了大火,灵脉受损,他就下山混入人类的村庄生活去了……对了,恩人要离他远一点,会被吃掉的!”
夏语冰大喜过望,高兴得脸都涨红了,蹲下身对黄鼠狼说:“大黄,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啊?”黄鼠狼动作定格,呆呆地看了她片刻,才猛烈摇晃脑袋,速度快到几乎化为残影,“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他很凶的,闯入他巢穴的妖怪都会被他吃掉!”
夏语冰放软语气:“求你啦!”
黄鼠狼还是摇头:“真的不行啦,恩人!”
老猫蹲在石头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人一鼠对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夏语冰见黄鼠狼铁了心不带自己去见林见深,就赌气似的抱起老猫,叹道:“那好吧,我让初夏带我去。”
黄鼠狼瞪大绿豆眼:“这只猫?这只猫别说化形了,连说话都不会,是个修为极为浅薄的劣根妖怪,它保护不好你的……”
“喵呜!!!”老猫被激怒了,在夏语冰怀里拼命挥舞着爪子,要去挠黄鼠狼。j
黄鼠狼后退一步,胡须抖动,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弱声说:“……好吧,我给你们引路,不过,我只能送你们到大妖怪的巢穴外面。”
“太好了!”苦尽甘来,夏语冰长长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谢谢你哦!等我找到他,一定请你吃好吃的。”
黄鼠狼不在意地挥着前爪:“不用客气啦。”
又是漫长的跋山涉水,因为没有了山路,夏语冰只能一边拨开杂草和藤蔓,一边艰难的行走,还有好几次差点滚下斜坡,过了三四个小时,光线昏暗,雾气已经浓如牛乳,伸手不见五指。
黄鼠狼将夏语冰带到一个布满藤蔓、树枝交错的山谷,透过氤氲的雾气,隐约可以看到交叠的藤蔓下有一个三角形的小洞,黑越越的,看起来刚好可容忍一个人进入。
“好啦,你们从藤蔓下里穿过去,一直往前爬过石洞,就是大妖怪的巢穴啦。”黄鼠狼似乎很惧怕林见深,站在离藤蔓几步远的地方,小声说,“我只能送你们到这,接下来的路,你们自己走噢。”
夏语冰点点头,蹲下身认真道:“谢谢你。”
黄鼠狼还是那句话:“不用客气啦。”
老猫从夏语冰怀里跳下来,一步一步地走入藤蔓交错编织而成的黑洞中,透过淡薄的雾气,夏语冰只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在黑洞里上下浮动,像是两盏令人安心的明灯。
告别了黄鼠狼,夏语冰钻进藤蔓中,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借着微弱的灯光紧跟着老猫前行。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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