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送往苏州赵家,姨父应当过几日就能收到我的书信,若他属意准女婿,自当携夫人赶往京城,替表妹定下亲事,母亲实在不必着急。”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赵氏大吃一惊,方宝柔的脑子也是嗡嗡作响,死咬着嘴唇,憋屈惊慌的说不出话来。
苏绿檀也有些诧异,她狐疑地看了钟延光一眼,不知他何事写的书信送往苏州,完全没听他提起过。
眼眸微敛,钟延光道:“前几日我便断定表妹此事一定不成,便提前下了心思。兄妹一场,也当是我感激她以前在母亲膝下尽孝的情谊了。”
方宝柔登时漱漱落泪,掐着赵氏的手臂说不出话来,赵氏也哑然一阵。
看着屋子里的情况,苏绿檀有些茫然,她怎么听着钟延光说话有些不大对劲呢,完全不像感谢的样子,说是蓄意报复她还觉得靠谱点!
奇了怪了,方宝柔婚事由父母做主不好吗?即便是继母,但爹是亲的呀,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氏突然就恼火了:“持誉啊,你这事办的不妥。你姨父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哪里知道什么好不好的,他……哎!宝柔继母更不会对她上心,你这信寄出去多久了?快快叫人去追回来啊!”
钟延光语气冷淡道:“有四日了吧,应当是追不回了。”
赵氏险些没怄一口气老血出来,方宝柔急得只知道哭,抽抽搭搭的也没了往日的伶俐。
苏绿檀嘟哝道:“苏家姨父怎么也不会害方表妹吧。”
赵氏啧了一声,十分无奈地揭开娘家家丑,道:“你嫁来不久不知道,你苏家姨父嗜.赌成性,他只看聘礼丰不丰厚,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如若不然,赵氏也不会一直牵挂着方宝柔的婚事了。
苏绿檀了然,原来方宝柔摊上的是这么个爹啊。
真够倒霉的。
赵氏跺了跺脚,想指一指钟延光,到底是把手指头收回来了,焦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赵妈妈在旁提醒道:“老夫人安心,先问问小郎君是什么情况再说,若是良配,早些定下倒是好事。”
赵氏这才找准了主心骨道:“持誉,你给宝柔定的是哪户人家?”
钟延光语气冷淡道:“母亲也知道的,陆清然的表弟张瑾。”
仔细地回想了下关于张瑾的事儿,赵氏冷静了下来,拧眉道:“他兄长我倒是略知一些,是个不错的人,想来他也不会差。”
勾起唇角,钟延光心道,苏家姨父应当也是这个想法。
牵着苏绿檀起身,钟延光道:“母亲,时候不早了,儿子告辞。”
赵氏一下子不心慌了,随意地摆摆手道:“去吧。对了,你姨父那边回了信别忘了告诉我。估摸着他们也快来了,我好让人把地方收拾出来,该布置的也要布置了。”
钟延光盯着赵氏道:“母亲不必多费心,您从前在外住过的别院,儿子已经命人收拾出来了,倒时候表妹从那边出嫁即可。去岁铺子里亏损不少,府中还是少些开支比较好。”
苏州遥远,当年赵氏出嫁的时候,就是钟府替苏家在京城置了一间院子,让她从京城出嫁,如今她的侄女又重蹈覆辙。
赵氏嫁入定南侯府的风光,似乎很难延续到娘家去,这让她很不高兴。
愕然片刻,赵氏对钟延光抱怨道:“持誉你做这事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钟延光坦然答说:“儿子是为母亲分忧。”
赵氏一直盼着儿子体贴她,这会子却很不是滋味,心里正五味杂陈,方宝柔捏了她一把,她赶紧抬头道:“那院子不必清理出来了,宝柔一直跟在我膝下,我要看着她出嫁才好。”
钟延光口吻不容反驳:“母亲,您这样有失公允,若是将来大伯母和三婶的亲戚要出嫁,是不是我也该应承下来?”
“那怎么一样!”赵氏脱口而出。
“怎么不一样?”钟延光反问赵氏。
赵氏语塞,没分家之前,还真没什么不一样的,她要真办,将来另外两房也要找这个由头从她手抠钱,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算什么事。
赵氏太贪心,苏绿檀忍不住添了把火,道:“老夫人,您用自己的钱,别人不就没话说了,使唤人的时候,只使唤自己院里的,倒时候多打赏一些,下人们也自然没话说了。”
赵氏更愁了,她嫁妆不多,这些年当家存下的钱也很少,她又不敢放利银子,手里现银非常少,给钟延光纳妾那回就花了大几百两,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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