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连人,和这里一海之隔,景色差不多。但我还是喜欢大连的海,好
像比这里的更深更篮。”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望着远方。
“是啊,北方的海跟北方人一样,越靠北就越是有种深迥、厚实的感觉,而
南方的海柔媚,却显得轻浮。”
“毕竟是市长的秘书啊,说的话都那么有诗意、有哲理。”
“哪里哪里,在你这个大主持人面前献丑了!”
“你故意夸北方的海,是不是在奉承我这个北方女子啊?那么这几年我都在
南方的w市,岂不也变得轻浮了?”说话间,她侧首回眸,用似含深意的眼神勾
勾地看着田浩,还自然地眨了几下,眨出风情万种。
“不……不是这个意思……这说明……你出淤泥而不染……”被她的眼神诱
惑得心头莫名地一痒、一热,田浩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哦,想不到大秘书也会害羞啊!哈哈……”
看着羞红了脸像个大男孩的市长秘书的窘态,美女主持人笑得肩头一抖一抖
的,抖掉了忧伤,剩下的全是无限的柔情、勾魂的眼神和蕴含余味的戏语……
……
半个小时后,田浩心情很好地逐个房间去敲门,请各位领导到餐厅豪华包间
用餐。这敲门也有讲究的,得按官衔先从小的敲起(总不能让市长等局长、局长
等处长吧),最后才敲最大的。有些“懂事”的小官,还很乐意同秘书(或会务
组人员)一起去敲门,一起在门外等。
老俞平时就很“懂事”,今天也不例外。但和田浩一起敲了刘局长的门后,
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神情有些紧张,忙对田浩说:“田秘书,书记那边……还
是我去叫吧。时间……也不早了,你赶快去叫小秦、小黄他们,还有你夫人,女
人们事儿多……呵呵。可……千万别叫书记等哦。呵呵。”心中却在骂秦书记:
“这个老sè_láng!车上还摸不够啊?一进房间就打电话把我老婆叫去,整整一个小
时了还不让她回来,吃什么春药了啊这么性急难缠!淑文这骚娘们也是,这次一
听老sè_láng要带她来青岛,偷偷地那个兴奋劲儿!真是越来越不给我留面子了,给
小田他们知道了可叫我怎么做人!”
田浩有些疑惑,但因为叶薇那略带磁性的声音和充满柔情的眼神还在他脑海
里转,心情很好,所以也没多想,就把请书记就餐的重要任务交给老俞了。自己
去叫了几下秦俊的门。吱的一声,门大咧咧地开了。越过秦俊的肩膀,他看到黄
菲儿正在穿衣服——听到开门声,她“嘤”了一声忙钻进被窝里。有些尴尬地和
秦俊说明了几句,他就转身走了。但是黄菲儿钻进被窝前一霎那,一闪而过的一
对饱满的rǔ_fáng,却似乎还在他眼前跳跃,像极了两只调皮的小白兔。
今天真是走了桃花运——从车中窥到的luàn_lún香艳一幕,到刚才的惊鸿一瞥;
当然,更令他心痒痒的是美女主持人那勾魂的眼神。
敲开自己的房门,看到的是妻子白芸撒娇的后背,和一句发嗔的埋怨——
“被哪个狐狸精勾了魂去了?才知道来理我!”
*** *** *** ***
酒席座位都是田浩安排的,除了李老板因为做东而被安排在秦书记旁边外,
其他人都是每对夫妻(含情夫情妇)挨着、男女相间而坐。
酒宴的进程完全符合田浩所熟悉的“官宴”程序——
开始,李老板频频敬酒,极尽殷勤之能事,尤其对秦书记和刘局长,他都是
自己干一满杯,体谅地让二位端一下酒杯就行;秦书记正襟危坐,居高临下,浅
尝辄止;刘局长兵来将挡,敬了秦书记一满杯,别人敬他也是端酒沾一下嘴唇;
秦俊专门找女的对饮,不喝干不答应,官员妻子惹不起这公子哥,不得不干;老
俞除敬了秦书记两杯、刘局长一杯外,最受冷落,只在一旁自斟自饮;最苦的的
是田浩,代书记喝了六、七杯,代妻子喝了两三杯,自己还得敬三位领导和李老
板,秦俊说田浩忘了敬他,还罚了他三杯,喝得比李老板都多;诸位女士不仅要
应付秦俊的纠缠,还得不忘敬领导,喝得也不少。
酒过数十巡,秦书记也放得稍开些了,主动找女士干杯了;李老板的舌头大
了,说话开始不着边际了,还是喝;刘局长借着微微的酒劲,开始跟李老板说起
黄色笑话,或出黄色谜语给女士逐个来猜,猜不出者罚酒;老俞还是自斟自饮,
偶尔看看书记和老婆的脸色;田浩酒量虽好,但在“轮番轰炸”下也开始晕乎乎
了,勉强撑着;女士们也都醉意阑珊,尤其是白芸,本就不擅喝酒,哪架得住这
一杯接一杯地干?到刘局长让她猜“一千个女人的工厂是什么厂”的时候,头早
就醉趴在桌沿上了,但还是晕乎乎地被秦俊扶起来灌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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