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待了一段时间后,我慢慢了解到,何老师叫何平,不过她的脾气可一点也不“和平”,三十八岁了,还孑然一身。想想也是,那个男人能受得了她呀?脾气古怪暴躁,说发作就发作,连总经理江水月都让她三分。因为她这么坏的脾气,在公司里人缘极差,见了面,几乎没什么人跟她打招呼,她也不跟别人往来。但不能否认的是,何平的化妆水品十分高超,据说在公司里也就江水月与她有的一比。当初是江水月花重金将人家挖到寒月公司来的。
了解这些之后,我更下决心跟她学习了,就算再苦也要坚持。
每天一到公司,我就成了她的全职保姆,扫地擦桌子端茶递水擦皮鞋、找材料送东西带午饭……总之,她什么都指示我干,并且动不动就发脾气,骂两句是家常便饭,动手挨打也不稀罕。如果有工作需要出公司,她的那个化妆大箱子自然就是我的包袱,她在前边走得潇洒稳健,我在后边跟着踉踉跄跄……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我确实有收获。凭着我对线条和色彩的天然敏感加上我的刻苦努力,我的化妆技术魔幻般的提高。我的提高,何老师自然看在眼里,有一次为某个当红明星的个唱设计化妆时,一些不重要的角色她就试着让我化。我完成之后,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看的出来,她很满意。
我们师徒俩之间的关系渐渐融洽,她对我也不像以前那样尖刻。我觉得她人也不像别人传说的那样坏。而我能把公司里有名的老妖婆服侍的满意,公司里其他人也开始对我另眼相看。我觉得生活总是在绝处逢生,主要是看你能不能坚持,而我坚持了,还会坚持下去。
就算是江南,海都的冬天也是很冷的。
这个星期天,大雪飘飘扬扬,我宿舍里的姐妹们都去工作了,对了,她们大多数都还在我被炒鱿鱼的那家超市。而我因祸得福,不在那家超市工作了,不但有了星期天,而且工资也比以前高。宿舍里没有暖气,我就窝在被窝里看书。
下午刚吃过饭,欣欣和蔓蔓来找我,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俩了,很是高兴。没来得及想和她们玩点儿什么,欣欣就说:“小雪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没有人给我过生日,我请你俩吃饭,你俩给我过生日吧。”
好朋友的生日都不知道,真是太不应该了,我说:“那我一定要给你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喜欢什么呀?”
“不用送我东西,只要你们陪着我就行了。”
欣欣知道我穷,她是怕我花钱,我想了想说:“我帮你化妆吧,我今天要把你变成一个仙女。”
她很赞成我的观点,我先观察了她的脸型肤色样貌,然后动手画。
当我完成之后,连欣欣都震惊了,她对着镜子说:“活了二十五年,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漂亮,小雪你好厉害!你的手简直就像在变魔术。”
蔓蔓见到也要求我给她画,我就用心把她也变成了一个美女。
然后我们就高高兴兴地去买蛋糕,欣欣无意中问我是哪天生日。我说农历十一月二十一,她说那就是今天啊,我们俩居然是同一天生日!在这样一个远离家乡的大都市,突然发现一个和自己一天生日的好朋友,我们的距离更近了。
欣欣因为高兴得过了头,非要拉我们去一个高档的酒吧高消费一把,我拗不过她,只好去了。
这个酒吧的名字很奇怪,是中英文结合的,叫云fog。我想,主人不就是想叫云雾吗?还故弄玄虚什么云fog,就觉得这个酒吧很装逼。
进了酒吧却让我大开眼界,我这个乡下丫头那来过这么豪华浪漫的地方啊?我简直还不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进了门就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估计那些服务生在捂着嘴笑我傻帽。
中间圆台上一个女孩在弹钢琴,曲调很舒缓。我们找座位坐下后,服务生问我们要什么,欣欣和蔓蔓都要了绿茶,我就也要绿茶,我多问了一句,多少钱一杯,她说五十。这差点把我吓着,五十,是我一周的饭费啊!我觉得在这里喝东西简直就跟被抢劫差不多。可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还乐此不彼的来这里被宰?
欣欣和蔓蔓很兴奋,我就在旁边陪着她们聊天。
突然蔓蔓一脸痴迷的样子道:“哇!好帅啊!”我扭过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在那个圆形舞台上有一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把吉他弹奏着。声音像雾一般从他的指尖溢出,很飘渺的琴声。
他确实很帅,有一张俊秀的脸和一双忧郁的眼睛,那头黑黑的短发说明了他是个传统的男孩,而不同于酒吧里那些顶着五颜六色头发另类音乐男孩。修长白净的十指轻轻拨动琴弦,他展开歌喉,随着琴声飘散在空气里,陶醉了所有人。他的声音很美,空灵清透,泉水流过碧玉的感觉。但曲调很忧伤,我还隐隐记得他唱的两句歌词:“……风中你的样子,像个不着边际的云……”
几乎所有人陶醉在他忧伤凄美的歌声里,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歪歪扭扭地走向圆台,口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宝贝儿,你终于又来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吗?……你不准再走了……”
她扑向男孩,音乐被打断,他也不再唱歌。她抱住他,缠绕着他,伸手抚mo他的俊秀的脸庞,把她浓妆艳抹的老脸凑向他。男孩既不动也不反抗,如一尊大理石雕塑一般,任她蹂躏……
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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