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确实歹毒,虽说让人不齿,却不得不说,对自己这个太子威望打击是最为致命的。
一个没有威望的太子,哪怕你再有能力,百姓也不会相信。
到时候,士绅刁难,百姓痛恨,他这个太子就真的灰溜溜的回京了。
甚至,因为这次内斗,让百姓更加不相信朝廷,恐怕李自成进攻洛阳,比历史上还会容易的多。
一但洛阳城破,李自成得到福王还有当地士绅的所有资产,他就会在几个月内,招募近百万兵士,那时朝廷想要将其剿灭,无疑是痴人说梦。
恐怕历史的轨迹将会再次回到以前,他这个太子不出意外,恐怕还是要死在建奴之手。
这是朱慈烺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必须去寻找证据,查明真相,把这次危机变成契机,一个真正收服人心的契机。
被李元朗一碰,朱慈烺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殿下,就是看您愣神,问问。”
李元朗现在是没办法了,他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朱慈烺的身上。
“没事。”
朱慈烺说了一句,弯腰从地上抓了两把土,把手弄脏,先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然后又给李元朗抹了两把。
“行了,这样就没人认出咱们了,这样探听起事情发展经过,就更容易一些。”
说完,朱慈烺率先奔着人群走去。
李元朗赶紧随后跟上,这个时候他真服了,这太子脑子可真好使。
钻入人群,朱慈烺专门寻找那哭的厉害人询问经过。
问了几个人,竟然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原来这些人只知道王员外被杀了,凶手是太子的人,其他一概不知。
之所以哭的伤心,完全是因为王员外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附近周边县的士绅在这灾年都是照常收租子,王员外非但没收,还接济百姓。
虽说没有听到事情的经过,但是却探听到了王员外的人品。
朱慈烺暗道这样的好人,死了有些可惜。
正在他叹息的时候,正在滔滔不绝将大道理的知府亢孟桧眼睛忽然瞄到了叶天他们。
刚刚开始是生气,这两个家伙竟然敢偷偷探听案情,想要招呼捕快抓人。
可是仔细一看,他觉得此人有些不寻常,虽然穿着百姓的服饰,可是却穿着皂靴。
这让他有些犹豫,毕竟在大明对穿着要求是极其严格的,真要是百姓,只能穿履。
什么人?在一仔细看,忽然发现有些眼熟,不是太子是谁。
这个坑就是为太子挖的,本来他还琢磨,太子怎么不过来,现在好了,他送上门来了。
所以赶紧跑到朱慈烺面前,作揖行礼:“属下参见太子。”
卧槽,这都能认出来,朱慈烺内心是崩溃的,你丫的火眼金睛啊!以后不要叫亢孟桧了,干脆改名叫孙猴子得了。
可是当着这么多百姓,他也不能否认,只能干咳一声:“亢知府,没想到本宫微服私访都能被你认出来。”
“殿下乃真龙之体,下官远远都能感到霞光万丈,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亢孟桧恭敬的拍这马屁,听得周围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员外的儿子,更是听到这个直接眼前一亮,跪倒在朱慈烺面前:“小民王宇恒叩见太子殿下,求殿下为我死去的父亲主持公道。”
“你父亲是?”
朱慈烺故意装糊涂,也是为了告诉百姓,他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小民父亲乃嵩县王崇明。”
王宇恒带着哭腔回答,朱慈烺赶紧俯身将其扶起:“原来是王公子,快快请起。”
扶起王宇恒,朱慈烺面露难过:“没想到昨日还和王员外相谈甚欢,今日却与他阴阳相隔,真是世事无常,命运弄人啊!”
“还请殿下为我父主持公道,严惩凶手。”
王宇恒一看太子竟然露出悲痛状,见事情有门儿,赶紧道。
“王公子你放心,你父乃我大明之忠臣,孤今日在这里给你们做出承诺,无论涉及到谁,只要是真凶,孤比将其法办,让所有行恶之人明白,我大明的天不是一片浊气,而是浩然正气。”
说这话的时候,朱慈烺目露坚定之色,同时挥舞着右手。
这是标准的演讲姿势,也是最能吸引大家注意被感染的姿势。
所以他这话说完,下面的百姓纷纷跪下,大话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各位父老乡亲请起。”朱慈烺赶紧招呼大家起身。
既然下了决心,朱慈烺自然要拿出态度,所以他转头对着亢知府道:“把这个案子的卷宗给我拿来,孤今日要在这里当着所有的乡亲的面,把这个案子办了,以告慰王员外在天之灵。”
这话一出,现场的百姓沸腾了,纷纷议论称赞太子。
很快亢知府就将卷宗拿来,朱慈烺一看,眉头不由皱起:“把那抓到凶手的捕快给我喊来,孤有话要问他们。”
亢知府点点头,挥手对着几个捕快道:“你们几个过来,殿下有话问你们。”
几人赶紧过来,赶紧跪下行礼。
朱慈烺招呼他们起来,这才开口询问:“尔等在卷宗中说,是听到惨叫声感到现场,发现骑军在杀人,所以当场将他们拿下,可对?”
“正是如此。”
几名捕快悄悄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回答。
这让说来,你们是经过一番搏斗才制服的骑军士兵?
几名捕快再次点头称是,朱慈烺却冷冷笑了,因为他这次可以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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