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波动、动作又有些猛,她只觉得小腹有些疼痛。然而她不敢声张,只怕祁恪问起来时,她没办法解释。好在过了一会儿后,感觉好了些。正好回去取帕子的珊瑚来了,常玥便赶紧带着她回了院子。
直到在软榻上坐定,常玥只觉得自己心跳得仍是极厉害。窥破了祁恪的秘密,在紧张过后,常玥又是嫉妒又是有种看穿一切的得意。
莫非沈惜真的会什么媚术,先是勾的乔湛罔顾身份娶了她,又让才见面没几次的祁恪看上了她!
沈惜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不过……常玥唇角微翘,神色渐渐放松了些。若事实真的是如此,最着急的并不是她,而是陈莹。陈莹为了嫁给祁恪,没少花心思,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若是她知道自己费尽心思挣来的嫡妻名分,在祁恪心中并不是那么有分量——自小便顺风顺水长大的陈莹,会不会气得跳脚?
不,这会儿还不是说的时候。
自己和陈莹算是已经结了怨,有安阳郡主府上的事在前,眼下自己说什么,陈莹只会觉得自己是故意挑拨造谣,不肯相信的。
而且消息传出去太快,祁恪未尝不会查到是从何处透露出的,对自己没有益处。她要吸取教训,总不能没吃羊肉还惹一身腥。
等到适当的时候,给陈莹致命的一击才是。
常玥顿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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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娴姐儿出阁这日,沈惜和乔湛一早便到了吉祥胡同方家的宅子。
在两人分开前,乔湛再三嘱咐了沈惜和她身边服侍的人,这日乱,要沈惜多小心些才是。如今沈惜动作总归是越来越笨拙,虽是从背后看着身姿轻盈灵巧,实则行动诸多不便。
沈惜百般保证后,这才带着随后跟来的乔漪和乔沁、乔澄等人,一起进了内院。
如今方家算是已经起复,来的宾客自是不少,十分热闹。再加上方家豪富,娴姐儿的嫁妆亦是不少,足足抬了七十二抬。
前面三抬是宫中赏赐的,东西倒还罢了,那份荣耀难得。这是圣上向世人证明,他仍然重用方家。
沈惜看着娴姐儿出嫁的排场,不由想起了乔漪。乔漪翻过年去便是十三岁了,离及笄还有两年,若是有合适的,也该预备着说人家了。
本来她还担心自己不能替乔漪把好关,有容氏和郑老安人帮忙,她心里总算有了些底。
除了这些喜事,还有件事让沈惜放心不下。
那日刘氏带着柔娘和慧娘一起过去了,慧娘倒还罢了,温柔懂事,让沈惜有几分好感。刘氏倒也能做出一副亲热的模样,最让沈惜在意的是柔娘。
已经半年没有出过门的她,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同了。原先的柔娘起码能装出一个贤淑懂事、识大体的世家贵女形象,而这会儿柔娘怎么看神色都有些僵硬,尤其是看向她时,眼中总有几分阴沉之色。
柔娘恨她。
“方家表姐嫁人好大的排场。”柔娘只在沈惜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略略抬高声音道:“只是不如我惜表姐嫁得好,当初惜表姐嫁入永宁侯府,可是一百二十抬嫁妆。”
柔娘的话音未落,沈惜皱了皱眉。
“张大姑娘慎言。”沈惜不再跟她论亲戚,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听说前些日子大姑娘没出来,是身子不适病了。如今竟胡言乱语起来,可是病还没好?”
沈惜始终想不明白,柔娘被禁足半年,怎么就不能看清形势,还是固执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自拔。而刘氏却也不管——这不是对柔娘好,而是害了柔娘。
柔娘和慧娘这一对亲姐妹,怎的竟这样天差地别?
她才说完,和周氏一同过来的樱娘,立刻道:“张大姑娘可别论错亲戚!惜表姐是你叫的么?”樱娘不屑的看了柔娘一样,冷哼道:“她正经是我表姐,大姑娘可别犯糊涂!”
沈惜和樱娘的话,让柔娘顿时涨红了脸。周围听到她们说话的人不算少,柔娘见大家神色见似乎都有些指指点点的嘲讽,愈发臊得满脸通红。
原先沈惜的性子不是这般的!
柔娘没想到半年没见,沈惜的性子竟突然强硬起来,半点亏都不肯吃。
还是慧娘上前解围,拉着柔娘去了别处。
今儿是娴姐儿大喜的日子,总不好因为她的事闹起来,终归不好看。沈惜便仍旧神色如常同众人谈笑,表示没放在心上。
柔娘不情不愿的被慧娘拉走,她看着沈惜身前高耸圆隆的腹部、大家众星拱月似的围着她——柔娘投以不甘和怨毒的目光。
若是沈惜当时死在承恩伯府,如今沈惜所享受的一切,便都是她的!
不过,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柔娘在心中冷笑,常玥有和她联手的意思,还告诉了她一个十分有意思的消息。
想到这儿,柔娘冷静下来,她唇角重新挂上淡淡的笑容,目光落到了不远处方婧的身上。今儿是她大堂姐大喜之日,方婧虽是笑着,可每当她往沈惜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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