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拼就有希望
三秃子见戒秋捆牢了,收了功法巨爪消散,被绑成粽子一样的戒秋站立不稳跌倒。
三秃子到近前不理戒秋而是暼了一眼同伙,曲姓修士知趣地说:“好,我走,你施密法吧!”
待曲姓修士走远,三秃子蹲下身,他身上有股酸臭的味道,更恶心的是两撮鼻毛探出鼻孔在寒风中招摇。三秃子挖挖鼻孔,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他的嘴越张越大,接着黑乎乎的两根手指捅进自己嗓子眼儿里,就听——
啊——的一声!一口呕吐物喷在地上,有星星点点溅到了戒秋身上!
三秃子还是用那两根黑乎乎的手指,脏兮兮的指甲从呕吐物中挑出了一样活物!这物呈深棕色,软体,长短粗细与手指相仿,卷曲扭动着,有呕吐物淋漓滴落。戒秋心头恶寒,禁不住一阵阵干呕!
三秃子正相反,笑眯眯看着这物,像是慈父看着爱子,半晌他轻嘘一口气,大有不舍之意挑到戒秋眼前。一手按住戒秋的脸,另一手将挑在指甲上的活物对准了戒秋鼻孔!
戒秋这时动动不了,喊喊不出,死的心都有了!他宁可有把尖刀插进脑袋里,也不愿那东西钻进来!可还是钻进来了——顺着鼻孔蠕动着钻进戒秋脑袋!
戒秋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滑滑的,腻腻的,麻麻的、痒痒的,一路向上向着大脑深处的蠕动!这嗞味比疼痛难受一千倍一万倍!如果能动如果有刀,戒秋不惜剖开自己的脑袋!可惜他现在一动不能动!
三秃子再嘘口气,解了戒秋的哑穴,说话了,
“我这条乖虫儿叫噬髓灵蛭!嘿嘿,要是发起怒来么——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你让疯狂地一片一片撕下自己的肉罢了!嘿嘿,嘿嘿——”
“你要我干什么?!”戒秋哑着嗓音问。
“不急不急!没准呐,你正寻思这是不是他们又弄出的一个幻像?有这一想也是情理之中,无妨,用你的内视探查一下!当你确定了自己是个什么状况,咱们俩都会少许多麻烦!”三秃子一付吃定戒秋的神情笑眯眯说。
什么状况?不用内视探查也能想到!戒秋腹中翻搅,阵阵反胃,身上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他心里抗拒探查,可又必须探查,戒秋这时就像身上落了毛毛虫的小女生,不敢看也不敢动,只能一声一声尖叫等别人帮忙。可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帮戒秋,他只能自己坚强起来!
戒秋展开内视顺着那活物爬过的路线向自己大脑深处探查——结果比想像中还要糟,那该死的东西在大脑里产卵了!嗡的一声,戒秋的脑袋简直要炸开!
慢着,慢着!那该死的东西产卵后蜷缩起来,在戒秋的大脑中沉睡过去!嗯,是沉睡过去了!戒秋的本命元神罕见是株水草,在水草上产卵是水蛭类生物的本性,这恐怕是三秃子没想到的!
看着戒秋脸色数变,三秃子惬意地挖着鼻孔,挖舒服了将指尖的秽物在衣襟上蹭了蹭,笑眯眯说道:
“幻像干扰不了内视,这是常识,现在你信了吧?真有一活物在你脑袋里!而区区在下随时能操纵它!”
要不要一赌呢?也只有一赌了!赌那物沉睡了,三秃子一时操纵不了!
“不过呢,只要你听我的,事成后我就把那乖宝贝招出来,你还是原来的你,没有任何损伤!”
屁话!母虫经过驯奍能招出来,幼虫没有驯养招不出来!那怕三秃子信守诺言也办不到!只是他现在还不自知。可戒秋清楚,他对这方面已经断了指望了!那就另寻活路,在母虫沉睡幼虫没有孵化这段时间逃回宗门,或许还有救。对,拼了,拼才有生路!
慢,先得套出这伙人是谁?又是谁向他们泄密的?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要去横刀寨?”戒秋问。
笑眯眯的三秃子脸色一变,厉声喝斥,“你没有权利问,只能回答!这是我给你立的规矩之一,明白?!”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戒秋脸色泛青连声作答,他现在就是要表现得顺从畏惧。
三秃子很满意戒秋的表现,张开手虚抓,捆住戒秋的黑索化成缕缕黑烟没进掌心!戒秋活动一下四肢慢慢站起,当检验全身并无行动妨碍了,原本恭顺的眼神变得凌利无匹!
三秃子敏锐察觉了,本能后闪。戒秋的隐形剑划过他肥厚的肚皮,血喷溅而出落在雪地上。雪白血红分外刺眼!
呀!三秃子狂喝一声,掐指驱动戒秋脑袋里的虫子!倒霉就倒霉在这一点了,如果他施展那黑烟化成的长索,或是幽冥巨爪,俩人修为相差无几势必能抵挡一阵的,他的同伙也就赶到了!
可是,三秃子过度依赖他的宝贝虫子了,一试未果再试!戒秋哪会给他这些机会,反手回剑刺入他眉心,剑尖由脑后透出!
三秃子大张着嘴,单手保持着掐诀念咒的姿势,两眼空洞地盯着戒秋,至死也不信,如果能发声他一定现说:“不可能,你怎么会没事!”
招手掠来三秃子的乾坤袋,不是戒秋心大,那里头或许有解虫的办法也未可知。收了战利品,戒秋不再迟疑闯出幻阵!
吃过一次亏,戒秋不敢再去卜奎堂口了,出城直奔松花江!途经徐家分号,他顺手掠得一挂爬梨。顺江西南去是回宗门的路,身后紧追的那些家伙同样明白,四五人排开死死封住了江面!
只有顺江东北去了,那是横刀寨的方向。戒秋一粒丹药拍进嘴里。这是丹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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