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伺候的人还要熟悉几分。
因此见人这般说,宫人倒是也未说什么,只恭恭敬敬朝人打了个礼,便往后退去…
周承棠眼瞧着人退去却是过了有一会功夫才继续往前走去,未走几步,便瞧见一个绿衣宫人朝她走来。那宫人是周承棠的人,名唤芙玉。
芙玉眼瞧着周承棠过来便又迈了几步朝人迎去,等走到跟前,她是朝人先打了一礼,而后是恭声与人说道:“主子,事成了。”
事成了?
周承棠听得这话,凤目微睁,身形一顿,她是先瞧了眼四周见无人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当真?”她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半倾,用口脂精细涂过的红唇紧紧抿着,连带着那握着帕子的手也是多用了几分力道。
芙玉自然听出了周承棠话中那掩饰不住的激动,她的眉眼却是又泛开了几分笑意。她跟着周承棠这么多年,自然知晓公主对那位扶风郡主有多大的恨意…如今终于能解决这个心头之患,公主又岂会不激动?
她笑着走上前扶住了周承棠的胳膊,一面是引着她朝偏僻的小道走去,一面是柔声与人说道:“先前奴已去后殿打探过了,那处已无人,想来二公子已把人带走了。”
芙玉这话说完便又笑扶着人往前走去,口中是继续缓缓说道:“至于太子妃身边的宫人,还有暗中保护李夫人的那几个护卫也都被暗一他们解决掉了。”等说到这,她是稍稍停了一瞬,跟着是又一句:“如今那些护卫的尸首已被暗一他们暗中处理掉了,至于那个宫人…奴把她安置在后殿的一处地方,等过会李夫人的事闹出来,众人也只会以为李夫人这是与情郎私会才暗下毒手。”
周承棠听着她这一字一句,原先高悬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只是她那面上的激动却仍旧未曾消落…她的手紧紧撑在芙玉的胳膊上,成了,竟然当真成了。
等到柳予殊那处成了事,等到霍令仪那副样子被人发现,那么如今霍令仪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成为虚无。
霍令仪不是骄傲吗?不是最重视她那一身清名吗?那么她就把她的骄傲一丝丝剥夺干净,把她的清名全部踩在脚底下…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霍令仪就是一个□□,就连出门在外也要和情夫私会。到那时,就算李家权势滔天,就算李怀瑾再有手段,难不成还能掩盖得住这众人的悠悠之口?
何况李怀瑾被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她就不信他还会护着霍令仪!
周承棠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么多年萦绕在心头的怨气终于消失得一干二净,她高仰着脖子往前看去,湛蓝天空,徐徐白云,当真是再好不过的模样了…她松开紧握着芙玉胳膊的手,而后是又问道:“离他们过去有多久的时辰了?”
芙玉闻言倒是细细想了一回:“估摸着也有三刻钟了,奴原是想这会便去那处瞧瞧二公子…”
“我与你一道过去…”周承棠那张精致的面上化开几道似有若无的笑意,她倒是很期待霍令仪如今会是副什么样子…何况她也该去提醒柳予殊一声了,免得这时间拖延得越久,坏了她的大事。
如今她是柳家的人,自然不希望把柳家一道赔折进去。
芙玉原是想劝阻一回,那样的脏污场面哪里是公主可以看得?不过眼瞧着周承棠面上的神色,她便也不再开口,只轻轻应了一声,而后便扶着人继续往前走去。
…
秋风舒爽,日头仍旧高悬在天际,可在这偏隅一处却好似有黑云压境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早在先前寻到霍令仪的时候,关山等人便早已背过身去,此时李怀瑾一步步朝人走去,他面上的神色好似与往日一般并没有什么不同,唯有那双狭长的丹凤目却好似有暗涌晃荡。
他看着被李安和抱在怀中的霍令仪,见她面色苍白,眉心轻拧,连带着身上的衣裳也有几分紊乱…
李怀瑾的薄唇下压,身上的气势却在陡然之间又凛冽了几分,墨色披风被风轻轻拍响,在走动之间于半空之中化开一道又一道墨色的痕迹…这段路不算长,他自然很快就走到了李安和跟前,他什么都不曾说,只是朝人伸出了手。
李安和先前瞧见李怀瑾的时候的确是震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叔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而这一份震惊之后…
他的心中却生出几分从未有过的害怕。
他怕三叔误会,或者说他是害怕三叔窥出了他的心思,即便他什么都不曾做,可先前他那一驻足却已是最好的说明…他,的确还是忘不了她。
李安和原本以为这一份年少时的欢喜之意,可以在岁月更迭之后慢慢散去。可即便过去这么久,即便怀中人已是他的婶婶,他却还是忘不掉…忘不掉她当年红衣策马扬长街的恣意,也忘不掉她捧花低嗅时的模样。
这么多年——
无论是祖母还是母亲,不知私下与他说了多少回,可他也只是笑着打了圆场说是还未寻到心中人。
其实哪里是还未曾寻到?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只是原本李安和以为,这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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