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待客还非得勾/引着侯爷去外头行那等事!
偏偏还让人撞了见…
这么多年,她苦心经营的这些名声全都被这个贱人败尽了!
等到日头西偏,柳予安才散值回来。他仍旧穿着一身官服,手上是握着一个油纸包,里头放着的正是霍令仪旧日爱吃的桂花糕…他清隽的面上是一副未曾遮掩的笑意,连带着步子也迈得很快。
自打上回和晏晏在信王府说过那回话后,他们已许久不曾见面了。
这回她既然肯应允来家中,想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想到这面上的笑意便又越发深了几分。
柳予安满面含笑朝冯氏的院落走去,等走进院落笑意却忍不住敛了几分,院子里并未他所想的那般热闹反倒是比平常还要冷清几分。他紧蹙着眉心继续迈步朝里走去,屋里屋外却是半个丫鬟也没有,他是寻了一遭才看到坐在圈椅上合着双眼的冯氏。
他拧着眉心落了手中的布帘,口中是问道:“母亲,晏晏呢?”
冯氏闻言终于是睁开了双眼,她看着立在锦缎布帘边上的柳予安,红唇一张一合终于还是把午间的那桩事说了一遭…等说完,她才紧攥着手心咬牙说道:“若是早知晓秦氏会坏事,我就该把她锁在屋中才是。”
柳予安握着油纸包的手一松,桂花糕落在地上没一会就碎了。他袖下的手紧紧握着,跟着是合了眼睛,却是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这不怪您…”有些事即便装扮得再是体面,可终归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只是…
他睁开双眼,看着地上的这些桂花糕,窗外的风打进屋中带走了这桂花糕仅剩的香味…为什么要让晏晏看到这样的不堪?
第42章
日子已转入十一月,这天也是变得越发阴冷萧索起来。林老夫人素来怕冷, 因此虽然还未至隆冬, 可这屋子里的炭火却已经用了起来…这会四面角落皆摆着银丝炭, 把整个屋子烧得一片温热。
比起外头, 这屋里头倒跟暖春似得。
林老夫人接过霍令仪递来的福橘用了一瓣, 跟着是开了口说了话:“等再过几日便是晏晏的生辰了,虽说今年不是她的及笈大礼, 可左右也是一个大好日子…何况咱们王府也许久未曾办过什么喜事了,我私心想着是打算大办一场, 你们可有什么想说得?”
许氏闻言自是笑着应了。
即便林老夫人不开这个口,她也是要替晏晏好生大办一场的…现下她既然开了这个口,许氏心下自然高兴。如今她和林老夫人的关系也越发温和起来,这会便笑着搁下手中的茶盏,与人温声说道:“自是好的,咱们王府热热闹闹的瞧着也喜庆些,何况令君也许久不曾归家了…媳妇正打算趁着这个日子去与江先生告一声假, 把令君接回家中待上几日。”
到底是自己的嫡孙儿, 连着几个月未曾瞧见…
林老夫人若说不想念着却是虚得,因此听得许氏这话,她便也点了点头:“你亲自走一趟, 也给江先生送张帖子,这段日子也委实是辛苦他了。”
待这话说完,林老夫人是稍稍停顿了一瞬,她接过玉竹递来的帕子擦拭了回手, 跟着是又一句:“你也许久未曾回娘家了,正好趁着这回给他们也递张帖子,到底是晏晏的生日,一家人热热闹闹得才好。”
她这话一落,屋中却是一片静谧。
不拘是许氏、霍令仪,还是林氏两母女却是都怔楞住了。
自打老英国公去世后,林老夫人还从未开过这个口请许家来家中做客。早些年霍安北在家的时候有时候还会请许浩倡一家来家中小聚,可自打那边陲战事严峻,他待在家中的日子少了,与许家的来往自然也就不怎么频繁了。
何况林老夫人素来是看不起许浩倡的,在她的眼里只觉得许浩倡身为国公爷却整日逗鸟走狗的,哪有半点出息?因此今儿个能从她的口中说出这话委实算得上稀奇。
屋中无人说话,倒是霍令仪先回过神来。
她原本待这什么生辰礼也提不起什么兴致,左右不过是又长了一岁罢了。可听着祖母这话,霍令仪的心中却是免不得激动了几分,她握过帕子拭了回手,而后是笑着挽了林老夫人的胳膊卖起娇来:“祖母最是疼晏晏了…”她这话说完是又笑跟着一句:“表姐素来是个手巧的,正好趁着她这回来,我便请她教我做一做针线…来日等学好了晏晏也好替您亲自做个抹额、护膝。”
林老夫人闻言却是笑着伸手点了点人的额头:“你这丫头,学针线哪里是一朝一夕便能全得?何况好好一个生辰,难不成你还想让一众人等着你学针线不成?”
她说到这是接过玉竹递来的参茶饮用了一口,等喉间润了才又继续与人说道:“不过有句话你倒是未曾说错,你这表姐的手的确是巧,日后你多跟着她学一学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话却是日后不再拘着两家来往了。
霍令仪闻言面上便又多添了几分笑意,自是又谢了一回人…祖孙两人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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