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本就坐在杨炎身边,听到这虚弱的声音立马就惊醒了过来:“快,快给炎郞诊脉。”
原本匍匐在杨广面前的一个道人立马蹿到了杨炎身边,把手搭在了杨炎瘦弱的手腕上面仔诊了一会。
“回陛下,天佑皇孙,皇孙性命无忧矣。”
“当真?”杨广瞪大了双目,一刻钟前自己的贴身御医刚为杨炎诊治过,说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回陛下,贫道亦是皇孙的传业师傅,岂敢拿皇孙性命大事戏耍。”
“传巢元方,快传巢元方。”杨广瞪了一眼那道人,打心眼里头恼他,要不是杨炎死活要拜他为师,早就被他当妖道拉去斩首示众了。
“皇爷爷,孙儿真的没事了,只是孙儿不能随皇爷爷出战了,孙儿有罪。”杨炎一边应付着杨广,一边接收着脑子里海量的信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是,你不反对皇爷爷对高句丽动兵了?”杨广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抚摸着自己孙儿干瘦的脸颊。
这段时间野狐为了阻止杨广对高丽动武,已经快有半个月都是靠水维身。即便如此,杨广也没有收回征讨高丽的念头。
“高句丽藐视我天朝上国,劫抢外邦使臣的贡礼,又兵犯我大隋边民,岂能不打。再者,高句丽与突厥有所勾结,图谋我大隋已久。高句丽上下实乃狼子野心,若是皇爷爷大胜归来,孙儿恳求将那些俘虏尽数赐给孙儿,让孙儿为皇爷爷重建阿房宫。”杨炎不知怎么,这些话竟然不由自主的蹦出口来。
杨广眼露精芒,不由的须胡大声,豪气干云的大声道:“咱爷孙果然是一条心。炎郞你放心,等皇爷爷大胜归来,必定将那群恶狼赐于你。阿房宫,那可是天下第一宫!”
“皇爷爷。”杨炎抓了抓脑门,假意憨笑道:“口说无凭,咱能立个字据吗?”
“呔,你这滑头,朕乃大隋天子,金口玉言,岂能失信于爱孙你。罢罢罢,朕便遂了你这心愿。”说罢,心情大好的杨广立马招来殿外的内史侍郞写下了一份诏书,交给了杨炎。
看杨炎的情况,就算不用御医诊断杨广也知道他的性命无虞,不过还是命大隋第一名医巢元方仔细的诊断了一番,得到杨炎并无大碍,只需要调养数十天就能康复之后杨广就彻底安下心来。
“炎郞,方才巢太医说你这身子不适在北方停留,不如你休养半月便起程回东都调理身子吧。如今你过总角之年,又素有主见,回去后便协助礼部给皇爷爷好生准备庆功宴。各国使臣可都跟在朕身边,这事你可得给皇爷爷办漂亮些。”抚摸着杨炎还有些苍白的小脸,杨广心中是说不出的疼爱。
经过杨炎这么一闹,杨广也意识到杨炎长大了,是时候让他着手去处理一些事情了,不能老把他带在身边了。筹备庆功宴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锻炼杨炎的调度能力。
如果那个死去的野狐知道杨广有了这样的转变,恐怕会后悔吃下那丸‘神药’吧。
“孙儿领命,定为皇爷爷好好操办。皇爷爷,孙儿不在,您要保重好龙体。”现在的杨炎可不管什么扭转历史,那只是野狐的想法,之前那一番话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现在他只想珍惜上天给他重活的机会,在这个时空找回上辈子失去的东西,好好的活着,该享受的享受,该爱的爱,该恨的恨。
离开战场,找一个好去处,讨一个美娇娘岂不乐哉?
“如此甚好,皇爷爷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你好生休息,等皇爷爷什么时候闲了再来看你。”杨广看了一眼杨炎,若不是他突发变故,此时杨广应该站在地图面前,和众臣商讨战略。如今杨炎已经保住性命,他就能静下心来去处理政务和军务。
“皇爷爷,孙儿在这祝您早日凯旋。”杨炎着急着打发走杨广,好静下心来梳理记忆。
杨广露出了笑容,冲着杨炎点了点头,心道:好孙儿,等皇爷爷凯旋而归,就为你主持大婚,为我大隋开枝散叶。
等到杨广离开之后,杨炎才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发现殿里站满了数十号人,有的穿着宦官的服饰,有的穿着铠甲,还有一个穿着道袍。
和记忆中的那些人一一对上,杨炎这才知道这些人全都是野狐花费七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心腹。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忠诚,这个字就没有在他的字典里存在过。他是一个杀手,哪怕是一起训练出来的‘战友’都是时刻想要他性命的。
“可是殿下你……”
“下去吧,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杨炎抬头看了一眼白发苍苍的道人,打心眼里有些不太喜欢这个人。
杨炎默默的感受着这具属于自己的新身体,虽然年仅十岁,但是却有一米四左右的个头,着实会长个儿。
可惜他个子高,却是瘦的有些不太健康。五年来野狐却一直泡在药罐里。他之所以会冒险服下那颗传说中的‘不老仙丹’也是想改变自己的情况。
可惜,哪怕有了穿越这件违背科学的事件,也无法保证那些神话就能实现。最终,还是成全了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杨炎发现杨广竟然趴在自己的床边。
前世,除了野狐之外何曾有人这样守护过自己?而且,对方还是这个时空至高无上的君主。
哪怕是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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