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天色朦胧。
太师府内众人却早早的起床,一位位下人皆都背负行囊,在太师府门前的一片空地上一一站好,自从昨天听到了噩耗后,他们也曾慌神过,迷茫过,可最后,却全都选择追随着夫人一同离去。
只因为平日太师对他们和蔼可亲,他们发自内心的尊敬与爱戴太师,如今太师入狱,令他们愤慨不已,可那毕竟是皇上下的令,他们身为一个下人,又能怎么办。
一夜未曾睡好的张氏面容憔悴的站在太师府门口,看着眼前的一众下人,他们那脸上虽带着不舍,可眼神却透着坚决的神情,张氏心下不由得一阵感动,她知道,他们有的人一辈子都生活在京城,可如今愿意跟着她一个妇道人家远离家乡,这是需要多大的信任。
此时刘管家轻轻的来到张氏身旁,低声问道:“夫人,再过一会儿天色就快要亮了,公子那里?”
张氏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一众下人中,吩咐道:“小林子,你去看看公子醒了没,若是还没醒我们就再等一会儿吧。”
小林子从人群中出来,躬身应了一声,然后就小跑进了府。
些许片刻。
远远地就传来小林子那慌乱中带着点哭腔的声音:“夫人,不好了,公子不见了!”
张氏只觉心中一紧,待到小林子跑近了后,慌忙抓住他焦急的问道:“你说什么?延儿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呢?”
小林子带着哭腔急道:“小的去看公子醒了没,可到得门外后却发现门并没有关紧,小的心想或许是公子醒了,便进去唤公子,可进去后房间内却空无一人,小的只在书桌上发现了书信一封写着夫人亲启。”
小林子说完慌张的掏出一封书信,张氏连忙抢过来看去,这一看,顿时只觉得头目一晕,软坐在地,失声哽咽。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皇宫门前,一队禁军守卫正举着火把,值守宫门。皇宫城墙上也来往众多禁军守卫,将整个城墙照射得如同白昼。
这时,一名禁军守卫隐约间看见皇宫门前大道上出现一道步伐蹒跚的身影,连忙大喝一声:“谁!”
这一声大喝惊醒众多禁军守卫,齐齐望去,远方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缓缓向着他们走来,城墙上的禁军守卫顿时拉紧弓弦,对着那道人影,禁军守卫队长也在城墙上喝道:“来人止步!此乃皇宫重地,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见得那道人影突然停留在原地,声音坚决道:“罪民刘延,有要事求见皇上!”原来那人影正是一个人独自离开太师府的刘延。
禁军守卫队长手一抬,城墙上的禁军守卫们瞬间收了弓,禁军守卫队长内心挣扎一会儿,随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道:“小六,你带路带延公子进宫!”
那名叫小六的禁军守卫神色一变,急道:“队长,这可是触犯”
那队长挥手打断了小六的话,淡然道:“你去吧,一切后果由我刘某一应承担。”脑海中回想着他还是一个街边小混混的时候,无意间撞见太师府刘管家,阴错阳差之下竟然得知两人还是亲戚关系,这让一直以为自己孤身一人的刘管家喜极而泣,从此之后他便在刘管家与太师府的提携之下,进入军中,因其本身底子也不差,奋斗到如今这个皇宫禁军队长之职,可以说没有刘管家和太师府的提携,他可能到如今都还是个混子,继续那荒芜的人生。
他也知道,在非朝会期间,除了持有皇宫出入令以及驿站加急情报的人之外,私自放别人进皇宫的罪名,轻则杖责三十,重的可能性命不保。
守卫队长望着宫城门外那一道薄弱的身子,在这深夜冷风徐徐之下,却仍旧坚挺不移的矗立着,守卫队长泛起一抹苦笑,内心却也不曾后悔过。
刘延矗立在皇宫城门外,静静的站着,任由腿部传来阵阵作痛,他为了不引人注意,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利用树木翻墙出的太师府,可在落地的时候本身腿脚便无力,落地一瞬间膝便重重的砸在地上,痛上加痛,可他却强忍着没有哼一声,缓了许久,才依靠着墙边缓缓地站了起来,还好皇宫离太师府并不远。
看着城墙上众多守卫收了弓,刘延这才惊觉背后微微出汗,可此行入宫,这只是第一道困难而已,虽不解为何那疑似领头的人会放自己入宫,可不论怎么,这一关,到底是过去了。
从侧大门出来的一名守卫走进,面色不好的冷冷的对着刘延说了句:“跟上,进宫了不要乱走,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刘延也不在意,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便跟着守卫一步一步蹒跚的走进了皇宫。
一路左转右转,最后停留在一栋阁楼前,刘延抬眼望去,御书房三字牌匾高挂在上。
带路的那守卫转身冷道:“你且进去等候,我会去寻公公禀报此事,至于皇上醒了后,见或不见你这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刘延略一做揖,回到:“多谢将士带路。”
守卫面色稍微好转,忍不住说了句:“你要谢,该谢刘队长。”随后自觉说错了话,直接抽身离开。
刘延恍然,关于刘管家这亲戚的事,他自是知道的,心中略显感动,认下这个人情,可随后又苦笑一声,“延不知道还有没有偿还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抬头看着御书房那三个镀金大字高挂在上,听说是皇帝年轻时亲笔题字写上去的,御书御书,本是博学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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