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班的内裤不是一般公发的那种白色包屁三角裤,若是跟现在晾在上面的那件一样,是一件低腰的深蓝三角裤,那幺拿错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不用了,四角裤我穿不习惯。」
原则上,大家都不爱穿军发的那种包屁三角裤,通常都会穿自己带来的各式内裤,除非万不得已,像是遇上梅雨季节,衣服很难今天晾明天就乾,甚至一连两三天都晾不乾,导致面临无内裤可换的窘境时,才会穿上公发的。
反正就不见了,再发生一次,他打算要把整个排给翻过来,找出失落的内裤!
午休时间,不论连上还是禁闭排都是一片沉静,弟兄们多数会在寝室里小睡补眠,或是看书,或是到吸菸区去闲扯。
身为值星官,阿家班长使命感作祟,他先是巡了一回连上,然后就待在中山室里看报纸,不一会儿,见上哨人员集合準备上哨,就站在穿堂看着一行人上哨去,然后就等到下哨人员向安官报备后,他点了人数正确才又回到中山室。
待在中山室其实是为了让安官好找人,而且外头有甚幺动静,马上就可以察觉,像是机巡或是军官查哨,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状况。
其实,他很想窝回寝室,搂着徐立午睡,但这几天却只能默默地经过寝室偷看徐立午睡。
以前背值星时都不觉得有甚幺难熬的……,现在他只想快点把值星背带交出去。想想也快了…,不就是明天吗?
思及此,不免一阵雀跃。
心情大好之际,中山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是辅导长。
「咳、咳……。」辅导长咳了咳,进来倒杯茶水喝之后,也一同坐在沙发上,他没看报纸也没看电视,只是避着眼睛仰靠着。
「副座没一起来?」
「哇操,不要把我跟他联想在一起好吗?」
阿家班长笑了笑,又问:「辅仔不去午睡吗?」
「嗯……,等等要去医院接陈班出院。」
「陈班病得很严重?不是那个傻龙去顾了吗?」傻龙是连部班的补给士,军阶下士,照资历算没意外的话,预计明年可以升中士,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喂)。只因为他姓龙,年纪是连上所有士官最小的,带有一股傻气,所以被学长们调侃叫傻龙。
「美其名是去接啦!想顺便出去买点药。」
「怎幺了吗?病了?」阿家班长端详起辅导长的脸色,只感觉有一丝倦容,其他并无太大异常。
辅导长又咳了下,「喉咙痒痒的,今天早上有点鼻塞。」
「被陈班传染了吗?」想起前天搀扶着陈班去就医,可能就是那时候近距离接触时感染的。
「应该是着凉吧,反正我常备着的药也吃完了,顺便补个货。」
「要不辅仔你休息,让副座去吧。」
「不用了,他现在也在睡觉,我先出发了,要买吃吃喝喝的回来吗?呵。」辅导长使了眼色。
「我不用啦,辅仔你买你的就好,谢啦!」
拍拍阿家班长的肩膀,走出中山室,「嗯,先走啦!」
禁闭排的午休时间,连被关禁闭的学员都睡到翻掉,除了安官以及下哨人员之外,正常来说是没人会醒着。
平常时候宋班也会在中山室打盹。
不过今天他打算躲进边间的宿舍——被当作晾衣间的其中一间,窝在裏头盯着窗外那片晾衣场。
除了想趁机看看是谁干走他的内裤之外,其实是打算午休过后就去收进来,如果被正午时分的日光给晒乾的话。
即使被当作晾衣间,寝室里还是有床,只是没有床垫枕头之类的寝具,但还是可以躺一下,听听外头的动静。
时间分秒流逝,望着窗外,不时吹来徐徐微风,可惜外头没有诗情画意的飘飞浣纱,只有一堆弟兄们晾起的臭衣物……。
还有半小时就要集合,他打算小瞇一下,正当闭上眼没几秒,自外传来疑似脚步声响,很细碎但明显有人,宋班随即摸下床靠在窗边,探头偷看着晾衣场方向。
一道迷彩身影缓缓地、谨慎地靠近,然后在他的内裤旁停下。
接下来的举动让宋班炸毛,那人竟然拉着宋班的内裤闻了起来……。
「干,原来是你,吼拎杯抓包了齁。」他在心里咒骂,要不是不能打草惊蛇想要来个抓姦在场,他早就脱口而出。
宋班故作镇定地走出寝室,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然后快走略带小跑步地来到晾衣场準备逮人,却不料那人已经消失无蹤。
他的内裤也是……。
「※*&#……,闻就算了,还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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