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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贵妃一走,秦婉坐在帝后中间,略显得有些局促,秦桓这个正经八百的嫡长子称是有事,却就走了。偌大的殿中只剩了帝后和秦婉三人罢了。
“今日御膳房做了些翠玉豆糕和双色马蹄糕,婉儿多吃一些。”皇帝自打一进门,就知道今日贵妃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他是在宫里长大的,当年钱贵妃可是个极会来事的女人,什么招数没见过?故此贵妃今日的举动,在皇帝看来根本是不够看的。再者,这女人想要同时将皇后和秦婉一起拉下水,皇帝怎能容忍?
秦婉正在思忖,前世之时,贵妃一直都很受宠,绝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当众驳斥的事。因为她重生回来,很多事情都与前世不一样了。秦婉的心又热了起来,这辈子,她定要好好将阿羽和媛媛带大,还要嫁给卫珩,和他白头到老……
她想着,耳根又热了起来,皇帝见她心不在焉,敲了敲她的脑袋:“皇伯父让人端些翠玉豆糕和马蹄糕来可好?”
“方才皇伯娘赏了一碗菱粉粥,婉儿还撑着呢。”秦婉红着脸,又不敢让皇帝发现了什么端倪,忙说,“怕是吃不下了。”
皇帝拉长了声音“哦”一声:“皇伯娘给的就吃撑了,皇伯父给的就吃不下,婉丫头现下很好、很好。”
这话颇有些捻酸吃味的意思,秦婉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皇伯父一片慈爱之心,婉儿说什么也要尝尝才好。”
她这样快就换了话头,皇后忍俊不禁,又有宫人端了两碟点心来,秦婉吃得很慢,看得出的确是吃不下了。皇后说:“吃不下就不必多吃了,撑坏了可不好。不如将剩下的包好带回去,也好给阿羽和媛媛送一些回去。”
秦婉如蒙大赦,赶紧谢皇后解围。皇帝则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婉:“婉儿如今倒是知道恃宠而骄了,仗着皇伯父疼你,就敢将卫家的哥儿领到太傅那里去?”
皇后本命宫人将点心包好,一听皇帝这话,也随便找了个由头出去了。偌大的殿中只剩了秦婉和皇帝二人,皇帝微微斜了身子,似乎在等侄女给出一个说法来。
不急不缓的将口中点心咽下,秦婉笑得十分乖巧,清亮而黑白分明的双眸对上皇帝的眼睛:“即便皇伯父不疼我,我也会将卫珩领到郑太傅那里去的。”她说到这里,又笑起来,“皇伯父并不讨厌卫家,不是么?”
皇帝“嗤”一声笑出来,目光立时锐利了起来:“婉儿知不知道方才说了什么?”
“婉儿知道。”秦婉胸有成竹,目光灼灼的看着皇帝,“皇伯父并不讨厌卫家,至少,绝对不像京中盛传的一般厌恨。”
饶有兴趣的看着侄女,皇帝撑着下巴:“自打卫家获罪这十余年来,婉儿还是第一个说皇伯父不讨厌卫家的。”
“因为皇伯父就是不讨厌卫家呀。”秦婉眨巴眨巴眼睛,一派乖巧的样子,让人怜爱,“昨儿个流言便传了出来,直到今日才将婉儿牵扯进去。若是皇伯父真的不待见卫家,在昨儿个流言传出来的时候,就会下旨驳斥太傅,并且断绝了这师徒的关系。就算昨儿个皇伯父不知道,今日自然是知道了,否则也不会问婉儿。但是皇伯父还是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举措,足以见得,皇伯父对于卫珩拜入郑太傅门下,是持默许态度的。”
皇帝目光锐利,审视着秦婉。后者泰然自若的坐着,笑得十分乖巧。前世她只知卫家没落,却不知为何没落,重生之后,她知道了前因后果,再和前世的事连在一起想一想,自然就明白了,皇帝并不讨厌卫家的事实。
两人这样对视着,好半晌之后,皇帝才抚掌笑起来:“婉儿愈发的聪明了,皇伯父的确不讨厌卫家,相反,卫家一门英烈,让朕很是佩服,若非出了赵王妃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朕也舍不得夺了卫家的爵位。”
听他说卫家,又想到卫珩,秦婉脸儿红了起来,若是可以,她真想每天都见到卫珩。哪怕不能像前世那样,她也渴望能够每一日和卫珩说说话,这样都好。脸上温度灼热,秦婉咬了咬唇,试探说:“听说赵王妃当年也是个极会来事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
她只知道钱贵妃嚣张跋扈,从来不将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放在眼里,而先帝昏聩,对于钱贵妃言听计从,若非元老们以死相逼,只怕先帝要废了太子改立赵王为储君。
但是至于赵王妃做过什么,她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皇帝挑着眉:“婉儿对卫家的事似乎很感兴趣?说来,婉儿为何如此帮卫珩?”
秦婉脸腾地就红了,咬着下唇,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是母妃的意思……”又将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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