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是好看了,有几人已然脸如猪肝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每一房是谁在管?”秦婉淡淡问道,“自己站出来。”
有不少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这等刁奴,奴才实在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玩忽职守,还请郡主消气,奴才往后一定多加约束。”郡主刚刚掌事,手段如何也不知道,万一听了老妈妈的教唆,要重罚他们可怎生是好?郡主可是老太后的心尖儿,就是罚重了,他们也不敢喊冤啊!
一时间院子里净是求饶声,前世秦婉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些太监女官们,在自家那好继母进门之后,一昧的逢迎巴结,好不热闹。久而久之,倒是他们姐弟三人成了讨嫌的。现在这些自命不凡的掌事太监、女官们跪了一院子,只有几个人下辖的各房没有出漏子,别人自该坦然的站着。秦婉心中涌出了一股子快慰,也不说话,让杜若给自己端了一碗白水来,又命紫苏去看看秦羽和秦媛两个双生子是否醒了。
老妈妈顶着一张波澜不兴的脸,冷眼看着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太监女官们。王妃殁了,若不是为了郡主,老妈妈也不愿出来掌事。那日她早就吩咐下去了,别以为郡主年轻脸皮薄就想糊弄郡主,结果这些人没几个听的。现在知道跪在地上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更不说没一个有担当,全将事情推到了下人头上去。当时她可是让人吩咐这些掌事的太监女官们,可没有一句话直接传给了下面。
好几人跪在地上,头磕得“咚咚”直响,但磕得眼睛花了都没听到郡主叫起,大着胆子望了一眼。偏偏大部分人都是这个心思,几个还在磕头求饶的听了声音渐渐低下来,也不敢再继续,院子里顿时就静了下来。秦婉一碗白水都没喝完,见不少人大着胆子偷偷瞄她的反应,也是笑起来:“怎么?诸位磕头的意思,就是以为我要心疼你们,而后叫你们起来?”
嘴里说着“不敢”,这些太监女官们脸都青了,若是往日王妃在的话,现下应该也就小惩大诫一番就算了。但没想到,和宁郡主似乎是个面热心冷的,根本就不管他们啊!
将茶杯放回杜若捧着的托盘上面,秦婉取了手巾擦擦嘴,这才笑起来:“诸位的意思,是下面的玩忽职守?所以才被老妈妈逮了个正着?”
众人忙称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不说全部责任推下去,但大头不能自个儿担着啊。秦婉点头称是:“这倒是很有道理,怎么这几人下辖的就没有出纰漏?”跪在地上的人原本松了口气,又被这样一问,也不敢当面得罪同僚,纷纷缄口不言。
“出了事就只知道往别人身上推,我只知道上行下效之理,你们定然也不是什么好的,不然怎的旁人不犯这些错?”秦婉对于众人的说辞只觉得好笑不已,“昨儿个父王怎么说的?你们全都不长记性,我帮你们长长记性。敢糊弄我的,先打二十大板。若再敢犯这样的错,我就将你们送回殿中省,让慎刑司好好管教你们一番。”
院子里顿时一片哭爹喊娘,但粗使婆子们立马上前,将其堵了嘴,拉到二门外去打板子了。紫苏又回来,说是双生子已然醒了,正吃饭呢。秦婉决定去看看弟弟妹妹,前世她就是忽略了对弟弟妹妹的管教,性子一旦养成了,再想扳回来就难了,像是阿羽一样。
几个没有被罚的太监女官见了这样子,心中无比庆幸。好在自己听了老妈妈的话,不然现在被打板子的,就还有自己了。自家郡主素来是个温和的主儿,又是个孩子性子,今日竟然这样有手段了。
急着去看弟弟妹妹,秦婉命紫苏抓了金瓜子,一人一把,赏给了这几个正暗自庆幸的太监和女官。秦婉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这几日因为母妃离世,府上没了主母,行事无度的情况下必然生乱,总有些不省心的乱中惹事,而这几人将自己和下人约束得很好,自然该赏。
出了院子,隐隐还能听见二门外有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响亮声音,还有被堵在喉中的痛呼。秦婉很是淡定,这些人浑然无视了规矩,自然该罚,所以她罚得没有一点愧疚感。想到前世落魄之时,这些奴才都敢压到她头上来,秦婉就握紧了手。
她就是要府上所有人知道,不管以后是谁入主雍王府,变成了下一个雍王妃,她和弟弟妹妹都是这府上名正言顺的主子。想要糊弄她,那是门都没有。
二门前本就人来人往,不少人见府上有些小权力的太监和女官都被绑在长凳上打板子,也是直了眼,纷纷明白郡主这是要大刀阔斧管告诉府上的事了。忙回去相熟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一个时辰,雍王府上就人尽皆知。还想着要偷懒耍滑的人都老实了——试问连在主子跟前得几分青眼的太监女官们都能被打板子,他们哪有脸面去跟郡主耗?
而雍王府上的人摆正了态度和姿势的时候,秦婉正坐在秦羽和秦媛身边,两个小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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