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啊,毕竟也不是我想要的接过。”
她把包递给他,说:“不信你自己翻。”
她看不出季豐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话,不过他也没接着问了,在办公桌前坐下,长长叹一口气,笑着说:“那我今后再努努力。”
季蓝做出个望天翻白眼的表情,突然想起什么,走过来,两手撑在桌子上,谈判一样地说:“虽然还没怀上,但是我那天跟你说过的话,你还是不能不作数。”
“什么话?”他眯眼想了想,恍然大悟:“想快点和我结婚?”
这话又经他之口复述一遍,季蓝的薄脸皮非常不自在,瞪了他一眼,靠着桌子转过身去。
身后,他慢条斯理地发声:“放心,就算你现在反悔收回,我也是不认的。”
*
季豐给自己放了个假。
初冬的日子,万物陆续进入冬眠,人也越发依赖被窝。
季豐总习惯早起,休假的日子还要早早起床去跑步机上晨练,被季蓝使尽浑身解数拉了回来。
她把手脚都缠在他身上,滑嫩的皮肤蹭着他坚硬的身子骨,季豐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了会儿,渐渐气息紊乱,咬住她嘴唇,准备压上去时,耳边响起“叮咚”的门铃声。
季蓝推开他,“我去看门。”
她怎么也想不到,外头站着的竟然是薄一天。
他穿了一整身的黑色,斜倚在门框上,一抬头,那双狐狸眼还和当年一个样。
薄一天这几年呆在澳洲,经营了一间酒吧,他爸爸总跟人骂他不务正业,不过话里还是透露出来,他这番事业做得不错。
进门的时候,季豐也从卧室出来了。
薄一天换了鞋走进客厅,看看季豐,又看了看季蓝,于心不忍地说:“我不是坏了你们好事了吧?”
季蓝装得风轻云淡,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
“石阿姨说的啊。”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又看着季豐摇头道:“啧啧,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季豐皱眉,“你怎么来这么早?”
薄一天笑道:“是啊,是得来早点,不然再晚个两分钟,就没人肯下来给开门了。”
季豐笑着哼了一声,问他:“回来几天了?”
“昨天刚回,开在a市的分店今天正式营业,我处理完澳洲那边的事就抓紧飞过来了,路上路过你们这里,正好把礼物送过来。”
季蓝看着桌上那么一个大袋子,说:“我们最近也没人过生日啊。”
他扭头看着季蓝:“啧!笨。”
季豐在另一边凉凉道:“谁笨?”
季蓝也耀武扬威地看着他。
薄一天轻咳了声,说:“前阵子就听我爸说你俩搞到一块儿了,非要我在那边给你们带了新婚礼物来,他总认为国外的就是好的。”
他毒舌地说:“不过你们到底啥时候结?不会让我这礼物白送吧?”
季豐只回快了,连季蓝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过他已经在和季运良抗衡了,在这个时间休假,绝大部分也是为给季运良施压。
季蓝并非没有怀孕,她只是不想让他为了孩子才去争取,她就要看看,单凭是为她,他能做到什么份儿上。
薄一天的酒吧明天正式营业,今晚他准备了一个派对,让季豐季蓝一起过去,不过都被回绝了,他很没面子,骂了几句不仗义,气冲冲地离开了。
季蓝拆开薄一天带来的礼物,是一瓶名贵的红酒,附带两只做工精湛的玻璃杯。
什么新婚礼物?明明就是他酒廊自卖的珍品,信口拈了个理由以此送给他们了。
不过,他这一来,还真就替季蓝问出了她也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季蓝把红酒开了瓶,两只杯子非别倒进去一点,递给季豐一杯。
酒香甘醇,在温暖的室内,一会儿就晕红了她的脸颊。
一句话闷在心口,让她左右为难了好几天。
借着酒劲儿,她终于诚实地看向季豐,说了出来:“季豐,你说,怀孕了还喝酒,没事儿吧?”
他嘴角弯了一弯,看着杯中鲜红的酒液,平平静静地说:“嗯,少喝一点没关系。”
她还认为自己的提示没被他明白,于是咬咬嘴唇,直白地说了出来:“其实我骗你的,我怀孕了,只是暂时不想跟你说。”
他依然平静,说:“我知道。”
季蓝眨眨眼,脑子一下子清醒下来。
那天之所以带她去了那所私人医院,正是因为关系密切,两天后的检查结果他是比季蓝更早知道的。
季蓝一瞬间无地自容,小心翼翼地问:“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骗你吗?”
他笑笑,说:“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就不生气?”
“生气什么?毕竟我也瞒了你一件事?”
季蓝忙问:“什么事?”
他卖关子地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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