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们恨不能和这意外得来的孙子多相处一些时间。
于是当舒笑从细碎的说话声中醒来时,果不其然看到了母亲的一脸担忧。
“怎么又生病了……”她轻轻叹息,见他满眼血丝,又是心疼又是埋怨:“这么大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明明知道三年前大病后……”
“妈!”他呼吸急促,急切的打断母亲的碎碎念,就是这样,才不想让他们知道他生病了。
三年前大病?路暖注意力一直放在舒笑身上,自然没有错过这句话,她在心里暗暗记下,要找个机会好好问一下。
这边厢舒妈妈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暗暗看了一眼路暖,见她只是担心的模样,只当她未留意,舒了一口气道:“好好好,我不念你了,我把乖孙带走,你啊!就让暖暖来治你吧!”
路暖一笑,陪着起身的婆婆大人走出房间,一路叮嘱着路伊一要听奶奶爷爷的话,送他们下楼坐上车,这才步履匆匆的返回。
她担心她不在的时候舒笑有什么需要,即便他现在应该已经不像几个小时前那样连起身喝水都困难重重。
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她俯下身察看舒笑的状态。手刚抚上他的额头,却见他眼含笑意,无声的看着她,便也露了酒窝:“不睡了?现在好点没?”
“好点了。”他的声音还带了一丝暗哑,却比之前要有力的多,路暖终于能放下一直悬着的心,看来是不用去医院了。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煮点粥?”
舒笑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拉着她:“你陪我睡会儿吧!”
说完还用另一只手在床上拍了拍,因生着病,他的两颊染上异于平日的红晕,看着很是可爱,就像是放大版的路伊一,路暖便忍不住答应下来。
她脱掉外套钻进被窝,一进去便直打哆嗦,忍不住向唯一的热源靠近。
正在发光发热的舒笑毫不客气的揽过她,没关系,他现在是病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
腰上被不属于自己的肢体箍着,说实话路暖有点不太习惯,但看在他很暖和的份上,她往前移了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进他的怀里。
两人面对面看了许久,却也不觉得尴尬。佳人在怀,舒笑舒服的喟叹一声,如果不是不方便,事实上他还很想做点别的。
他们两个是合法夫妻,做那种事合情合理。但他深知这婚姻是怎么得来的,便不敢放肆,被拒绝事小,惹路暖生气事大。
认真想来,他并不是yù_wàng强大的人。
年少初识人事时,也曾因为好奇,被狐朋狗友一起拉着观赏“动作艺术片”,但两三次后便觉得无趣,再也没有参与过这种集体活动。
他在感情一事上又迟钝晚熟的很,年轻女孩子羞涩的情意根本传达不到他的脑电波。
高中时有女孩子向他告白,他便答应。只是谈不到三个月,还没意识到什么是女朋友,那女孩就以喜欢上了别人为由,彻底甩了他。从此他便彻底对恋爱一事丧失了兴趣。
直到遇到那人,懵懵懂懂半强迫的体验上所谓的人间极乐,但也不觉得能引人沉醉其中,打心眼儿里觉得还是吃饭睡觉打游戏更有意思一些。
因而在□□上从不主动,只懒洋洋的任着那人摆弄。
但他忘不了在日本的那一夜,虽然喝醉了酒记忆模糊,但那种感觉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直达心底。他被柔软包围着,好像是汪洋,又像是云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之后无数次在深夜惊醒,满身是汗,梦中有人张开手抱着他,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他知道是谁。
只是更添空虚罢了。
后来相亲遇到唐悠茗,他也曾试过和她牵手、亲吻,甚至更近一步,但怎么都不对,味道不对,柔软度不对,触感也不对,便怎么都进行不下去。
但现在,他忍不住收紧手臂,现在他已经足够克制,这样的拥抱完全不能满足他,他想把自己填进去,想再一次被那种细腻的柔软包围。
而此刻的路暖因为太舒服都快睡着了,完全体会不到他煎熬的心情,越来越混沌的脑袋里却突然想起件事:“妈妈刚才说,你经常生病?”
她软糯的声音迷迷瞪瞪,却让舒笑像被冷水泼过,旖旎的思想瞬间冷静下来,片刻后他听见自己刻意保持平静的声音:“嗯,三年前生了场大病,后来抵抗力就比较弱,时不时的感冒发烧。”
他低下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路暖眼中浓浓的担忧,便笑着摸上她的头顶:“没关系的,我后来有经常锻炼身体,现在已经好多了。”又很不甘心的补上一句:“这次纯粹是意外。”
路暖也笑起来:“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我就不会让你带着伊一去钓鱼,下次我会多注意的。”
舒笑不满意:“你不用太担心,你看我妈简直快把我供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没这么脆弱。”
路暖也不和他争,点点头顺着他的意思来,但心里还是默默提醒自己,以后要多多关注他的身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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