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厉骁看着她上楼,眼看她身影快不见了,追上来拉住她。
“别趁我不在自个儿跑去做手术啊。药流更别想了,玩儿命不是这么个玩儿法。”
林香目光停在他脸上许久, 轻轻点了下头。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 “实在不行就生下来。他不认我认。那么多年我也看开了, 什么情不情爱不爱的, 都是瞎折腾, 但是我现在特讲道义, 人生路上我坑过你, 祸端是我挑起来的,我得对你负责。这才是爷们儿干的事儿。”
林香站得比他高一个台阶,目光刚好与他齐平,看着他发愣,鼻尖一酸,红了眼圈,抽出手。
“厉骁,其实你不用——”
“不用什么?”他深邃的眼底暗流涌动,又将那双白嫩冰冷的手握住,掌心的温热传了过去。
“你别不信,我还真是在赎罪。不过我也就对你这样,我这人挺贱的,越得不到心里越痒痒。都说什么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白月光,可你不是,你是我的小太阳。我可喜欢看你笑了,你一笑,我浑身都是劲儿。
我再掏心窝子跟你多说几句。这么些年我什么女人没见过没玩过,要说腻,那倒没有,我这人没啥底线,也没啥节操。你嫌恶心也正常,所以其实,我没指着你愿意跟我。我赚那么多钱,养你全家都绰绰有余,以后我的钱你们就心安理得用着。
那次要是没给你下药,你会有不一样的人生,也许未必过得多好,但应该不会像现在那么糟。你也挺倒霉的,遇上我跟叶繁这俩人渣。不过我俩渣得不一样,有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这辈子我肯定娶不上你了,但是这辈子我会对你负责。
林香,我是说真的。”
默默听完,林香吸了吸鼻子,素面朝天的脸上黯淡无光,眸中盛着热泪,滚出来就变得冰凉。
这番话给她很大触动,心里百般滋味,嘴上什么也说不出来。
“行了上去吧,别冻着。”厉骁催促道,眼角眉梢挂着笑,转身下楼。
林香回去时,林小南正坐在沙发看电视,母亲和两个保姆在厨房准备年夜菜,林远平抱着手机,不知道跟谁聊得热火朝天。
“妈妈!”林小南跑到门口,拽着她裤腿,“妈妈你去哪玩儿了?好玩儿吗?怎么不带我去呀!”
林远平收起手机,过来帮她拿行李,嘴上责怪,“下次出去玩提前说一声嘛,走得楞个匆忙,不晓得还以为你出撒子事了。”
林香“嗯”了一声,进厨房跟母亲打招呼。
母亲坐在椅子上低头摘菜,没理会,看也不看她一眼,手上动作停了停,又继续摘。
林香知道母亲气得不想理她,识趣地退出去,回房间泡澡。
除夕过得没有想象中冷清。
保姆周姨四十多岁,一直单身,父母没得早,跟家里那些亲戚处不愉快,与其回老家受气,更愿意留在京州跟林家一起过年。
小月更凄惨,家里重男轻女,刚满十五岁,就被父母卖给邻村一个老光棍,跟他过了两年,实在穷得受不了了,一咬牙逃了出来,四处打工,最后落脚京州。
这次过年,家里比以往多了两个人,怎么都要热闹几分。
吃完年夜饭,林小南嚷嚷着要去堆雪人,林香身子弱,不敢出去,林远平带着他下楼玩。
“再喝点鸡汤,脸色楞个差,怕是得病了。”姜红丽虽然生女儿的气,毕竟是亲生的,见她这样虚弱,到底忍不住关心起来。
“没事,妈你不用担心。”林香接过母亲递来的碗,一口气把里面的鸡汤喝完。
姜红丽又去盛了一碗送过来,看看窗外,“玩楞个久不回来,晓得娃儿冷不冷哦。北方屋头有暖气,外头还是多冷的,玩久了遭不住哦。”
正说着,眼睛瞥见楼下围了一堆人。他们住得不高,姜红丽定睛一看,就看见林远平抱着林小南冲向地下车库。
姜红丽跑下楼,见雪地上有滩血迹,拉着旁边邻居问:“咋个回事?”
“刚才一小孩儿在这蹲着玩儿雪,大人没注意,碰上酒驾,倒车时把孩子给撞了。”
邻居刚说完,林远平的车开了出来,一溜烟轰然远去。
姜红丽没带手机,不知道儿子往哪开,急急忙忙跑回去拿,半道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跟她说话的邻居知道她心脏不好,不敢乱动她,在旁边守着,让自己孙女上楼叫林香。
十分钟前,林香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除夕夜,家里一连两个亲人出事,都进了医院急诊。
母亲是被救护车送去的,等救护车的时候,邻居又跟她说了林小南被撞,林香拼命提着一口气,就怕自己挺不住也晕过去。
林远平,两个保姆,还有林香在医院熬了半宿,林小南那边先有的消息。
医生说这孩子左腿骨折,伤口发炎,严重的话估计得截肢。林香眼前一黑,差点昏倒,扶着小月的胳膊勉强站着,整个人摇摇欲坠。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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