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瑞王又岂是小觑的?那脸上常年的冰冷之色不变,语调不带起伏的开口:“二哥若是觉得这差事好,不妨向父皇请命参与其中。”
“五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二哥我还能抢五弟的差事不成?”恭王心头一堵,被戳住了痛脚心中愈发恨了起来,只是满脸却是被瑞王怀疑的愤怒痛心,不过在场几人也都心知肚明。
梁亦琰微微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唇角微勾,乐的看好戏。
而宁王的母妃早逝,为人一惯沉默谨慎,早就在这几位开口之前就噤了声,正自顾自的饮酒,两耳不闻窗外事。
三皇子安王则是沉浸在场上的歌舞中,两眼放光,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身旁的硝烟弥漫。
瑞王心中冷哼一声,剑眉一挑,口中轻嗤道:“二哥何必动怒,我也不过给个建议而已”。
在瑞王看来,这个二皇兄除了占了一个长子的身份和有一个强势的外家,实在算不得什么,眼角瞥向璟王:“七弟倒是悠闲。”
皇家子弟都是自幼习武,璟王更是在战场上呆了三年,感觉更是敏锐,自然察觉到恭王若有所思的目光,也不在意,状似惋惜的开口道:“可不是么,弟弟我才刚回京,不正悠闲嘛!”
只是却将瑞王暗讽他刚刚一旁看戏的悠闲故意曲解成到现在身上还没有差事的悠闲。
恭王听罢眼中少了几许警惕,暗道自己果然草木皆兵了,七弟可是才回京呢,哪比得上自己在朝中经营多年。
瑞王见璟王转移了话题,身上的冷气更甚,心中暗骂了恭王一句蠢货,不过不待开口,便听一道声音兴奋的响起:“今儿个可真有眼福了,你们看那领舞的歌姬,那身段,那容貌,啧啧……”
开口的三皇子安王,安王虽不似其他几名成年的皇子身材颀长,但皇家的基因却不是一般的强大,长相自也是颇为端正的,只是身材微胖,因常年纵情声色,形容颇有些惨白,眼底还带着青黑之色,可见是掏空了身子。
听见这个不思上进的安王开口,众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再交谈,似乎都在专心的看起了歌舞,或饮酒自酌。
只是这却让无数的千金贵女偷窥脸红不已,毕竟在这些封王的成年皇子中,只有瑞王、宁王和璟王还未娶妻,瑞王一向刚毅冷漠,宁王沉默内敛,璟王温润如玉,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最重要的是,只要嫁进皇家,哪怕只是侧妃,那也是上了玉蝶的,一辈子也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更不用说还能让家族更近一步。
不过璟王却好似一点也没有被这些视线干扰,只见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那双狭长的凤眸微挑,时不时看向宁宣的位置。
待看到一宫女匆匆的小跑到宁宣身边,在宁宣的耳边说了几句后,宁宣就面色微变起身离席后,凤眸微眯,也离开了自己的坐席。
“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你还要怎么样,而且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裴宁芯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几人,就算不断告诉自己现在在宫里不要惹是生非,可还是没了好脾气,毕竟在家中她也一向骄纵惯了,哪里能容忍别人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只见对面那容色艳丽的少女轻哼出声,不屑道:“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吗?天下可没有这般便宜的事。”
“烟姐姐,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怪我走路不经心,只是这簪子却是我外祖母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
说话的是一名约莫十四岁的少女,眼中却似带了泪珠,不胜娇弱,虽是说着自责的话,可是却偏偏又让这气氛变得更为紧张起来。
只听刚才那名被唤烟姐姐的女子安慰道:“这怎么是你的错,有些人就是不能姑息”。
在场的人没有人听不懂这句指桑骂槐的话,跟在那位‘烟姐姐’身后的几人显然想讨好于她,见裴宁芯孤身一人,无人帮持,也开口帮腔。
“就是就是。”
“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还这么嚣张,也不知是谁家的……”
“烟姐姐可不能姑息了她,就得给她点厉害瞧瞧……”
裴宁芯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般委屈,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加上被众人指责,也不客气的开口道:“不就是一只簪子吗,大不了我赔给你就是了,我裴家还不至于拿不出一只簪子出来”。
裴宁芯这句话抬出了裴家,自是想告诉她们她出自裴家,不要闹得太过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这京城能有几个裴家,就一个,还是出了个位高权重的左相,家中姻亲皆权贵的裴家,那几名少女面面相觑,显然想到了这一点不敢多言,到底不敢为了这件闲事下了裴家的脸。
就在那领头的少女也有点犹豫时,那名被摔了簪子的少女眸光一闪,垂下眼帘,一副不敢置信之态,略带控诉的开口:“就算是裴家,就算,就算是左相大人也不能这么仗势欺人啊!”
声音不大,却足以在场的人听见,再加上那少女满脸隐忍之态,只见周围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看热闹的千金小姐纷纷对裴宁芯投去鄙夷的目光,小声议论了起来。
严烟更是气愤不已,她又不是没见过裴家长房的嫡女,而且裴家二房还未归京。在她看来裴宁芯不过是裴家长房的一个小小庶女,居然这么嚣张,想起自己府中的庶女,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裴家就可以仗势欺人吗?别人怕你,我严烟可不怕你”。
言罢,还示威性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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