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羊脂白玉极其珍贵,一块极品羊脂制成的手镯更是价值千金,是有价无市的稀罕物,可这也没有什么,一些有权有势的皇亲贵族也能得到。
可自家小姐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的难得之处就在于那周身流淌着的不同色彩,看这手艺,竟是出于前朝玉器大师南阳先生之手,京里的贵女们哪怕有一件出于南阳先生之手的饰品,底气都略高一等,小姐的妆奁里就有好几件出于南阳先生之手的饰品,这还是得益于先夫人的陪嫁。
而且她跟在小姐身边,也算是见多识广,她看着竟像是前朝端慧皇后与承德皇帝的定情之物,据说后来带过的几位女子都是姻缘美满富贵天成。若真是这镯子,这七殿下也是煞费苦心了。
昨天七殿下回京,今早自家小姐就多了这么个手镯和两盒珍珠,哪里猜不出是谁送的。只是作为宁宣的心腹,她觉得自家小姐与七殿下也着实太过亲密了一些,七殿下看小姐的那炽热的眼神她看的分明,不由的担心道:“小姐,这若是……”
宁宣将汀兰欲言又止的话听在耳中,自是知晓汀兰的意思,毕竟她是一个未出闺阁少女,若是不小心被人知道了私相授受,这名声也便是毁了,哪怕你身份再是高贵,怕也没有哪家权贵愿意娶这样的女子。
宁宣自也是知道,不过她却也没放在心上,也许在她的潜意识中怕是从没想过会不嫁给梁亦琤。
许是因为姨母的关系,许是,他对她的承诺,浅笑道:“无碍,要是真让人问起了,便说是姨母赏的。”
汀兰一听,才恍然大悟起来,自己怎么把贵妃娘娘忘了:“瞧奴婢这脑子,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心底没了担忧,复又高兴的笑起来,瞧着七殿下对自家小姐这么上心,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再不济背后还有个待小姐如亲生的贵妃娘娘呢,自己倒是瞎操心了。
宁宣也不理会汀兰,只自顾自问道:“祖母可是今天回来?”
“是,老夫人估计辰时才会到府。”说起这个,汀兰脸上也有不少喜色。
老夫人去了般若寺一个月,可算是回来了,自家小姐也能松泛一段时日了,最起码在这府里老夫人是真心护着小姐的。
“恩,等祖母回来了,估计府里又要热闹了”,宁宣半是玩笑的说道,话锋一转,面上染了一丝严肃之意:“最近让底下人都给我警醒点,不要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祖母是个最重规矩的人,前些日子因她在府中立得威信,蘅芜院里的人都志得意满起来,可不要做出了些不该做的事才好。
汀兰一震,待看及宁宣眼中一闪而逝的厉色时,恭声应是。
待用过早膳,收拾一番过后,等宁宣便带着汀兰与绿竹到达正堂时,胡姨娘和白姨娘已并着几位少爷小姐侯在那里了。
这次胡姨娘倒是乖觉,一见着宁宣甚是殷勤,寒暄过后,掩唇笑道:“婢妾瞧着四小姐的气色比往日更好了,可见是知晓老夫人回府高兴的。”
胡姨娘这话既奉承了宁宣,又间接的捧高了老夫人福泽深厚。
白姨娘此时也跟着逗趣:“可不是嘛,老夫人最疼爱的不就是四小姐么。”
宁宣眸中一闪,白姨娘这是坐不住了,这般暗藏机锋的话,她要是承认了,岂不是会离间了她和裴宁芯的关系,甚至还会让二房的姐妹对自己不满。没想到胡姨娘走了一趟蘅芜苑倒让她耐不住性子了,轻笑道:“姨娘这话可是错了,祖母一向是一视同仁的。”
白姨娘仿似一点也没在意,依旧温婉的道:“四小姐说的极是,是婢妾嘴拙了。”
胡姨娘一方面恼怒白姨娘之前说的话,毕竟事实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但又暗暗得意于四小姐让白姨娘没脸:“白姐姐啊,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要乱说啊,咱们老夫人可是最最慈爱的,妹妹不是从老夫人院里出来的吗?”
言外之意却是白姨娘这个老夫人院里出来的人还不了解老夫人的秉性吗,分明就是忘恩负义的诋毁老夫人。
这罪名白姨娘哪敢认啊,面上也似染上一抹急色,嘴上却不慢:“老夫人对婢妾恩重如山,婢妾也只想着将来十少爷好好孝敬老夫人。”
当胡姨娘正准备开口时,就恰逢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道是老夫人两刻钟后就到了,宁宣也就顺势打断了二人的交锋:“既如此,那咱们便去前院候着吧,姨娘们意下如何?”
两位姨娘也知道宁宣未必是询问她们意见,只是象征性的问候一下而已,于是一行人便向前院而去。
裴宁芯默默的跟在宁宣的身后,眸光复杂的看着宁宣的背影。
姨娘总是说她蠢,但从小在高门大院里长大,哪里又会多么单纯呢?
她平日里虽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但她没人知道她是自卑的,最羡慕的就是这个长姐,甚至说是有些嫉妒。嫡庶天生不对头,她是庶女,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女。
同样是父亲的女儿,无论自己怎么讨好祖母,祖母始终最宠爱她,就算父亲也很宠自己,但父亲心中最看重的还是她。只因为她出自嫡母的肚子,便生来就高高在上,有着一个权势地位不次于裴府的外家,更有一个贵妃姨母,皇子表哥。哪怕嫡母去世了,她依旧在府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她从来都不缺什么,从不用为衣物首饰发愁。她总是那么的温温柔柔的笑着,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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