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大声道:“不、不!他顾到我了,他给了我很多银两,给我好好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
赵志敬道:“他为什么让你孤零零的飘泊江湖?”
叶二娘凄然道:“我不能嫁他的。他怎么能娶我为妻?他是个好人,他向来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愿连累他的。他……他是好人。”言辞之中,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仍是充满了温馨和思念,昔日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
众人均想:“叶二娘恶名素著,但对她当年的情郎,却着实情深义重。只不知这男人是谁?”
段正淳那边,刀白凤冷哼一声,轻声道:“我的段王爷,那个男子莫非便是你?怪不得去年四大恶人会来大理对付誉儿了,只怕是来讨fēng_liú债吧,哼!”
段正淳也是面色尴尬,只觉叶二娘这个情郎,身份,性情、处事、年纪、无一不和自己相似。他当年可是有名的武林种马,操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此时也不禁思疑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干过这叶二娘然后把她忘记了?
赵志敬嘿嘿冷笑,道:“二娘你真是有情有义,便是本座都替你不值。只是,你孩子的父亲便在此间,你何不把他指认出来?”
那男人就在此处!?场中所有人都不禁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
大理段氏一众人都不禁把目光瞟向段正淳,只觉得这位fēng_liú王爷的嫌疑越来越大。
赵志敬继续道:“你在孩儿的背上、股上,烧上三处二十七点戒点香疤,是为了什么?”
叶二娘掩面道:“赵掌教,求求你……求求你……别再说了……呜呜……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呜呜……”
赵志敬面色一肃,沉声道:“放过你们?那谁来放过这十多年来枉死在你手上的婴孩?谁来放过那些痛失儿女悲痛欲绝的年轻父母!?哈哈,你儿子的父亲可是有道高僧,明知你这些年来所犯下的恶事,却纵容包庇,这让本座如何能就手旁观?”
此言一出人人哗然,这叶二娘的情夫竟然还是个德高望重的和尚!?
妖道这一番话说起来掷地有声,目光彷如利剑般,对着北少林僧众一一扫过。
叶二娘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赵掌教,赵老爷,请你大仁大义,高抬贵手,放过了他。他……他……他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名声,这般的身份地……年纪又这么大了,你要打要杀,只对付我,可别……可别去难为他。”
突然,听得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说罢,他走到虚竹身旁,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毛病为?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叶二娘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赵志敬踏前一步,走到玄慈一家三口面前,身上涌起冷厉的气势,朗声道:“贫道不为名利,不为私怨,只为武林道义,只为还那些惨死的婴儿以及绝望的父母一个公道!玄慈,你身为少林方丈,竟做出这样的事来,该如何向天下英雄交代!?”
此时他心中冷笑不已,若非他故意把圆真的消息泄露给北少林,那些秃驴又凭什么在龙虎山上救人?现在身为方丈的玄慈信用崩塌,那刚才他所保证圆真的事又有谁人会相信?他借着这个机会发难,便要把北少林这武林正道第一大派的声望踩到脚底下,让其永远都没机会翻身。
玄慈站起身来,望了望周围一道道鄙视的目光,心中一叹,朗声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武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负责戒律的玄寂此次也有来,便走上两步,犹豫道:“师兄……这……这……”
玄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你不必顾虑,快说罢。”
玄寂只得道:“若犯淫戒,应……应杖责一百。”
玄慈点头道:“方丈犯戒,自应处罚加倍,杖责两百。”说罢,跪伏在地,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群雄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然听闻、大违常理之事。
玄寂道:“师兄,你……”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
玄寂只得含泪应是。
此时没有执法僧,只得两个玄字辈的老僧亲自上阵,拿起刑杖,道了声:“方丈,得罪了。”便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
接着如原著般那样打完二百杖,玄慈便剩下半条人命了。
赵志敬知道接下来玄慈肯定要自杀,不然绝对挽不回北少林失去的声誉。妖道突然问道:“玄慈大师,贫道想问你一事。”
玄慈此时刚把叶二娘和虚竹叫到身边,听到赵志敬的话,不禁白眉一皱,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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