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柯再次点点头。
可当尹川和李柯站起来时,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怎么?等一会就着急了?
年轻人要有耐性,呵呵,刚接了一个电话,让小川你们等久啦,来人啊,上茶」
「呃,不是,既然赵伯伯有事忙,那小川改天再向你请教了」茶是上好的碧罗春,可尹川一点享受的心情都没有。
「哎,我一老头能有什么事?你来找赵伯伯就一定有要事,电话里你说要我帮你看看一件东西,赵伯伯当然要尽力帮,来,别客气,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给赵伯伯开开眼。别到时候你爸怪我,我可丢不得这个老脸,对了,你父亲还好吧?」
「父亲很好,谢谢赵伯伯关心,那现在就烦劳赵伯伯帮看看这照片了……」
尹川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照片,那是两只瓷晚的照片。
赵显已经六十开外了,但看起来脸色红润,也许是一头光秃发亮的脑壳,他看起来就像五十岁一样。据说这赵显是文联副主席,还写了一手好字。尹川的父亲很敬重他,但尹川万万没想到这个文联的副主席竟然是黑社会。
「也许人家以前底子不好,但现在已经改过向善了,还当了文联的副主席,应该是好人」一直与李柯打颜色的尹川自己安慰自己,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心里一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赵显的眼神有点闪烁,有点阴郁。
赵显的眼睛本来有点小,此时更是眯成了一条细缝,手中的一只高倍放大镜紧贴他的眼睛,透过这厚厚的放大镜捕捉照片上的每一个细节,不久赵显就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喜。尹川与李柯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们就像两个虔诚的学生,等待老师的教导。
「这是好东西呀,呵呵,小川,按规矩,我不便问你这些东西的出处,但赵伯伯可以告诉你,这些都是极品文物呀,只要不是偷,骗,抢得来的,你可以放心地收回来,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在所不惜……」赵显的话沉稳而带有点激动。
「在所不惜?」尹川内心的激动已经开始忘却了顾虑,他焦急地问「赵伯伯,你能跟我讲讲这是什么东西吗?值多少钱?小川什么都不懂,请教赵伯伯了」
「好,那我就简单讲讲」赵显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然后告诉了尹川「这是清朝中期的官窑,就是官方制作的瓷器,不但不能流入民间,就是在宫中也只能是皇后才可以使用的瓷器。这瓷器的颜色呈柠檬黄,黄得很均匀。在瓷器名上称为黄釉。一般皇后死后,她生前使用过的器物大都全部陪葬,而陪葬的瓷器一般不受盗墓者喜欢,一般盗墓的人只喜欢金银珠宝,瓷器容易破碎,不方便携带,因此,即便发现了这些黄釉,盗墓者多半都把它打碎。而皇后本来就没几个,清朝中期皇后墓更少,加上盗墓者不识货,结果这些黄釉的存世少之又少。
几年前,海外拍卖过类似的黄釉瓷器,最后成交是八百万港币,而那一件只是贵妃使用过的瓷器。现在这对纯黄色的黄釉却是皇后的专品价格一定高几倍,何况你说的是一对。呵呵,中国人讲究成双成对,好事成双。如果是一对的话,那一加一就大大超过二了。按我的估计这对黄釉的价格至少在七千万港币以上。
所以说,小川啊,你要好好把握呀。有什么需要赵伯伯帮忙的尽管说,无论是拍卖,运输,保管和垫付资金,赵伯伯一定鼎力相助」
「七千万港币?」尹川与李柯都感觉喉咙发干,就像一个坐了三年牢的男人突然看见美女脱衣服一样。那是一种人类最原始的贪婪和期望。他们离开赵显家的时候,脑袋是一片空白。
望着尹川与李柯的背影,赵显的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怒视着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人。这个人却是赵东明。
「别一天想把人吃到骨头去,现在这个时代你想全吃那是不可能的,到头来你会什么都得不到,开出一千五百万这样的低价给人家,人家只要查一下拍卖行的行情,就什么都清楚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就是太贪了。还好,他们找到我,这两个宝贝还是飞不出我的手心,真是气死我了」赵显的手指都戳到赵东明的鼻子,但赵东明似乎不服气。
「爸,能吃多点为什么不吃多点?我们就知道那两个瓷碗肯定来路不正,他不敢张扬,我们为什么不敢赚多点?」赵东明看来很有自己的看法。他辩解道「况且,出一千五百万也是欣媛的意思」
「你还嘴硬?你看看,现在人家不是四处找人了解情况了?如果我不出一个好价钱,那这两件宝贝真要飞走了,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捞着,你还狡辩?我抽你」
「爸,你消消气啦,那天确实是我的主意,你就别怪东明了,好在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就在气急败坏的赵显要教训赵东明的时候,一个如莺啼般的声音制止了赵显,话虽然温柔,但很有份量,本来怒气冲冲的赵显看到美艳绝伦的宋欣媛也从楼上走下来,就没有骂了,满脸横肉的脸上也堆起了笑容,也许不笑会更好看些。
「啊哈,是小媛啊,我只是骂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事情是我决定的,你骂他不等于骂我么?」可宋欣媛似乎一点面子不给赵显,按理宋欣媛做为赵显的媳妇,一定要谦恭对家公。但事情却相反,做为长辈的赵显对宋欣媛反而很谦恭,而一旁的赵东明也冷眼旁观。
「不,不是的,好了,别说这个了,小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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