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不爱你。”
转眼,与孙瑜绅目光交汇。
纪莫说:“如果不爱你,是不是就不结婚了?”
孙瑜绅轻笑一声,“你说呢?”
纪莫点点头,“也是。”
晚餐似乎到了结尾,在孙瑜绅的注视下,纪莫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光。
他从头到尾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纪莫又倒了酒,举起酒杯,“为这最后一点时间,干杯吧。”
孙瑜绅听她的话,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她的碰杯。
‘叮’的一声,两杯相碰。
纪莫一饮而光。
她把玩着酒杯,看着上面还残留的酒液。
“不用再见了,因为会再而不见。”
她放下酒杯,朝孙瑜绅笑,笑容有了温度失去了感情。
孙瑜绅轻轻摆弄着打火机,“惋惜吗?”
纪莫摇头。
她拿着包准备起身,却在听到孙瑜绅突兀的一句话后,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孙瑜绅问:“什么叫爱?”
他低头看着手里叠的纸巾,自顾自地说:“在你们女人眼中,我看不懂什么是爱,或不爱。你爱陈睿吗?”
孙瑜绅抬起眼,看着纪莫。
他没等她回答。
“陈睿自杀了,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而我,爱过那个女人,可她现在是我的大嫂。”
孙瑜绅说:“如果爱就是这样,那纪莫,我不想爱你。因为爱情会让我们分开。”
小提琴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戛然而止,周围很静,除了他们俩,一个人都没有。
纪莫静静听着,听着这个男人会对爱的重新理解和定义。
孙瑜绅的每个字,每一句,都是眼前的事实。
如果爱让两个人最后无法避免的分开,那即使是爱了又能怎样?
孙瑜绅起身,走到户外的栏杆旁。
纪莫看着风轻吹起他的衣服下摆,他一半的侧脸定格在她的视线中。
孙瑜绅双臂搭在护栏上,眺望远方海另一边的万家灯火。
“我母亲很爱我生父,他们在乡下那种环境下都能不离不弃,可结果呢,回城后我父亲就找了别的女人。母亲后来又遇到我继父,说实话,他并不是我母亲喜欢的类型,可他们结婚了,生了我妹,现在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纪莫,咱们俩才认识了多久,你跟我谈爱,说真的,我真要好好考虑结婚这件事。”
纪莫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瑜绅的这一席结论肯定会遭到不少人的反驳,但纪莫觉得,他说得对。
都是被爱抛弃和背叛的人,在他们眼中,两个人在一起并不完全取决于爱或不爱。
爱,是可以培养。
如果他们俩现在谈爱,那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的爱依靠外表决定,而日久生情,真真实实是依靠两个人合不合得来。
孙瑜绅说:“感情长久,靠性格、靠彼此吸引力、靠情投意合、靠价值观,最重要的,是对彼此的包容度。”
他回身,倚在栏杆上,看着椅子上的纪莫。“至少我可以确定,我们对彼此有超过50%的好感,这个你同意吗?”
纪莫想了想,说:“可我喜欢一见钟情。”
孙瑜绅看着她,挑眉,却没说话。
纪莫:“但我更喜欢日久生情的稳定。”
孙瑜绅沉默一秒,低头笑了。“你要不要对我这么坦白?”
纪莫仰起头,“你觉得我们会日久生情?”
孙瑜绅痞痞地撇嘴,“我从来不算命。”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目光像一把火,撩在纪莫的脸上。
“可我信我自己。”
俯身,单手撑在纪莫面前的桌上,一只手举起纪莫用过的杯子,慢慢送向嘴边。
“我想要的,那就都是我的。”
纪莫不拒他炙热的目光,笑一声:“你可真自信。”
“第一次,你不也是被我的自信征服?”
孙瑜绅笑着眨眼,纪莫想起第一次与他通电话的情景。
那次在电话里,他一样自信地欠揍。
纪莫向前,双臂搭在桌上,胸前因为这个举动,出现了波涛汹涌的凌峰。
她说:“过于自信不怕最后会打脸吗?”
孙瑜绅的视线本就在她上方,看到她领口内雪白的景色,看着纪莫的眼睛笑意更深。
“我从来不自己打脸,打脸的都是**.丝,再说……”他挑起眼角含笑瞅她,“你人都坐这了,谁还能来打我的脸?”
孙瑜绅抬腿,半坐在她对面的桌子角上,一条长腿就搭在纪莫椅子下。
他的腿擦过她的大腿。
对他的小动作,纪莫无视。
孙瑜绅俯下身,从背后看,纪莫是整个人都投向他的怀抱,本就柔和的光线下,这个举动更显暧昧。
“两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你看我今晚跟你这么坦白,这事…就算翻篇了?”
纪莫抬抬眼,沉默。
孙瑜绅见她弯着嘴角不说话,心里面一块石头总算压了压惊。
纪莫忽然问:“孙瑜绅,你那方面欲.望强吗?”
“啊?”
孙瑜绅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对这方面的事张口就来,说得这么直白的。
纪莫用手拢了下头发,缓缓道:“我性冷淡,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
“所以,出于责任…”说着,纪莫视线下移,移到孙瑜绅裤裆附近,“你要是忍得难受,怎么办?”
孙瑜绅跳下桌子,拍了拍手,“你就是对我没信心。”
“我没关系啊,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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