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打发了下人,跟贾政说了起来。
“老爷,庄子上的收成都送上来了,只是今年和往常有些不同。”凌青一边吃,一边说道,如今和贾政的关系蜜里调油,贾政虽然古板,但没人的时候,可就不同了,有些巴结的样子,马上问道,
“怎么不同了,今年的收成不好吗?”
家里规矩变了,吃的用的一般都是自己家在京郊的小庄子上产的蔬菜和牲畜,偶尔在市面上买些野物、山珍和海鲜。吃了一年,贾政也不觉得有什么,很是可口的。就比如面前的金华火腿白菜汤、盐蒸鸽子蛋、砂锅羊羔肉、油炸鹌鹑、凉拌酸笋和香油野菜,又下饭,又好吃,最重要的是鲜嫩。看贾政吃的多香,真是好养活,这东西名字不差,但做工和用料可是天差地别,至少比过去省了八成,一年至少能给府里剩下七八千两银子呢!
贾府里有送菜的传统,每天吩咐多做两个就行了。
“春天的时候,我让他们改了路子,不种那些精贵的东西,只种植了玉米、花生、小麦什么的,又让他们多养写猪、羊、鸡等活物,又办了造纸作坊和糖厂,因此这庄子上也就没有了往年的那些野物和精贵食材了。”
“造纸作坊?什么纸?”贾政关心这个,
凌青一笑,说道,“老爷真是的,您书房里不是正用着吗?上次还说好,要我给楼先生送些的。”
“竟然是那个?果真是好。那……你的意思是,今年的收成不好吗?”贾政总算是说到了正题,
“那到不是,往年七八个庄子,最多也就收三万两银子,外加上一些野物,咱们拿着送礼,折合成银子,也不多一千两罢了。今年的庄子,两季收成,总共得了五万两银子,咱们拿出五千两置办写野物也就是了。”凌青笑着说道,
贾政笑着道,“夫人果然是能干的。”暧昧的冲着凌青笑,然后又说道,“那纸不错,又比宣纸白些,很贵吗?”
里面有现代法子,又自己送过去的现代原料,当然不同凡响了,价格也是比市面上的纸更贵,尤其是作坊上还专门制造一些更高档的纸张,于是笑着说道,“自然是贵,老爷这是……”
“这是雅物,送礼也是好的。”
“老爷说的是!”凌青笑道,看如今的贾政,荣冠焕发,面如冠玉,若了没了胡子,说他二十也是有人信呢!
但凡读过书的人,对于文具都有天生的好感,砚台、墨、毛笔,都是最是很重要的礼品,有些地方的名品更是难得,一些知名工匠的珍品,价值不菲,一般人还买不到。纸张也是如此,其中宣纸是最出名,最受文人追捧的,吸墨好,手感好。还有一些带颜色的、带花纹的,带褶皱的,带金粉之类的,凌青弄出来的纸,自然是不错的,尤其里面加入了一些用特殊方法制成的现代化学品,这就让纸张更白,吸水更好了。贾政还以为是珍品呢!在她这里,可比买宣纸便宜多了。
快要说完了,凌青皱着眉头说道,“老爷,您看琏儿是不是该找点事情做了?”
贾政皱眉,说道,“为何这样说?可是琏儿做了什么?”
“琏儿年轻,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一个爷们儿,总是没有正经事情,兜里也没银子,混的还不如有脸面的奴才,可不好。”
“这是从何说起?”
凌青犹豫了一下,在贾政紧盯的目光下说道,“上次宝玉的百日宴,我让琏儿负责买贵重食材,下人就报我,说琏儿私下收了好处,还贪了银子,我调查了,才发现,琏儿从中挣了五百多两,我想他年纪大了,也没什么银子,所以就没说。”
“荒唐,这还了得,我去找大哥。”贾政怒了,饭也不吃了,就要去找贾赦,
凌青一把拉住人,将筷子又放到他手里,说道,“老爷这样去,我成什么人了?老爷还是想着从根儿上管住他才是。”
贾政生气不说话,也不吃饭,凌青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说道,“老爷,要不让琏儿去造纸作坊那里去看看?一来让他管着经营的事,二来寻些好书或者是佛经,让他刊印,让他多和文人接触,总归有好处的。也许还能积攒些名声,楼先生的大儿子就不错,让他跟着琏儿,也能看着,您说呢?”
楼先生的大儿子楼清瞎了一只眼,不能科举,但却是人精,让他看着贾琏,肯定错不了。贾政想了想,说道,“那……大哥那里能答应吗?琏儿怕是不肯呢,就是老太太那里……”
凌青笑着说道,“这看怎么说了,您跟老太太说这事儿,便说这样做在文人中有名声,对日后当官有好处,跟大老爷说,就只说这是家里的产业,得去看着。跟琏儿就着重提银子,不怕他们不答应。”
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贾政只能答应了。第二日就去找贾母和贾赦父子说这件事情,造纸作坊有两处,一处在江南,距离林如海那里不远,另外一处就在京郊,也没什么。贾母也就答应了。贾赦那里也没什么,听弟弟说的意思,这生意挣了钱,想到弟妹看银子紧,儿子看着生意,他也好活动,贾琏那里就更开心了。不过等他们明白了,就晚了。
贾琏和贾赦是一样的,都好色,但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书中说他如何被压制,但真的急了,也是下手要杀凤姐的。可他没银子,这才不得不哄着媳妇。想要压制王熙凤,就必须得把贾琏给扶起来。
凌青不出面,只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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